“正是如此, 阿育王境可以同时容纳数千大天的修士进出,尤以魔道修士喜好来此处历练。”
一辆飞车行掠在广袤荒芜的土地之上,先后伴随着无数魔头, 魔气森森,仿佛是魔道巨擎出行, 车中数人盘坐, 苏景行对阮慈仔细说道,“天魔法则在此处也占上风,正道修士若无过人修为,在此地稍一露面便会惹来魔门群修围剿,不过群魔之间也喜争斗吞噬,此地要比中央洲陆更混乱得多。来自各个大天的正魔修士汇聚于此, 探询密境之余,也互相往来贸易,但这贸易也随时会变成抢夺血战。若非此地最高只能容纳元婴修士, 只怕早就在洞天争斗中彻底破碎了。”
“这阿育王境分为一颗颗小星, 据说每一颗小星都是阿育王曾吞噬过的大天所化,此魔乃是诸天万界中最接近天魔道祖的存在,但终究还是未能敌过天魔反噬,倒行逆施,惹来诸多世宗围剿, 陨落在宇宙某处,但天魔特性仍在, 其内景天地保存得极为完好。传闻其完整道统仍旧保存在密境某处,可以直指合道,因此诸天魔修多数趋之若鹜。”
秦凤羽乃是玄修,不便出手, 胡惠通的修为明显不如苏景行,他和四位天魔令主既有联系,所知也就最为详细,因道,“我们掉落在此时,这小星上也有其余大天的魔修占据,还好我们四名元婴到此,且精通合击之术,勉力将此地所有魔修全都吞噬,四位令主伤势已复,可也因对敌分心,被瞿昙太子逃走,几位令主便分头去其余几颗小星探个究竟,此时也陆续返回,我们想要回到琅嬛周天,便非得精诚合作不可。尤其是慈师妹,更不可有丝毫差池。此次正是大自在令主唤我前去商议,正好慈师妹已然苏醒。”
他打量阮慈一番,笑道,“你伤势未复也不要紧,天魔道也是长生道,滴血可以重生,我料得四位令主修为已然回到全盛时期,你从他们那四人处掠夺些灵炁来也就是了。”
阮慈听他说得轻巧,心下却大不以为然,抿唇道,“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罢?”
王盼盼哼道,“这有什么?你现在五痨七伤的,把你单独抛下怕也是活不成的,瞿昙楚倘若把你是东华剑使的消息大肆传播出去,前来拿杀你的人会有多少?他们给你一点,便足够你复原的了,对他们来说,无非便是转去某个大星吸些低阶魔头,真正是举手之劳。”
至于那四位令主原来还要阻她,又差点被阮慈吸干的恩怨,众人却都是十分不放在心上,苏景行道,“我们魔修最是反复无常,前一刻还生死相争,后一刻也能精诚合作,更何况正是因为慈师妹能越阶伤敌,此刻才有和他们合作的本钱,否则怕不也只能被收进人袋里,带回琅嬛周天去,做那宗门博弈的筹码。”
其实不论是魔门还是玄门,越是高阶修士,身段也就越是柔软多变,再没有意气用事一说,那飞车行驶到一座美轮美奂的洞府之前,这洞府显然是随身法器,和周围那荒芜环境格格不入,众人入内请见时,四位令主都在,苏景行一一介绍,分别是大自在令主、解身令主、法华令主与法胜令主,四位令主果然都和气异常,那解身令主还对阮慈笑道,“我有个弟子,在寒雨泽中曾和剑使联手,不知剑使可还记得她?”
阮慈道,“是仲师姐么?她修成《天魔解体**》,天赋过人,我是很钦佩她的。”
解身令主笑道,“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和剑使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剑使来燕山不过二十年,如今已是金丹三层修为,嘿嘿,只怕不消千年,无量就要远远被你甩到身后去啦。”
又关切地道,“你炼化东华剑失败,想必受了重伤,此时恢复得如何了?若是有甚么瓶颈,尽可以和我们四人说起,此地远非寻常,还有其余大天来客,倘若被其察觉东华剑竟在此处,必定百宝尽出,要将你杀死,把东华剑携回自己大天,因此当务之急便是要助你恢复功力。”
他修为隐为四人中最高,余下三人都是幻成生人模样,不再是那法天相地的巨人,面目也和之前不同,望着阮慈面色十分友善柔和,气势场中也未见甚么端倪,阮慈寻思一番,摇头道,“我可自行在此猎杀魔头,缓缓疗伤。欲速则不达,自入道以来,我修为一向是突飞猛进,反觉欠了根基,意欲在此历练一番,也好寻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她伸手一指,身上气息顿时幻为翻滚魔气,便如同魔修一般无二,正是天命云子之能,众人对视几眼,秦凤羽、王盼盼和天录等人一声不吭,大自在令主道,“按说也没什么等不起的,只是我们几人之中,只有你和瞿昙楚因缘最深,你在苦海将他放出,才有今日之缘,且也只有你修得感应法,若是你尽快恢复功行,或许我们寻找瞿昙楚也更有的放矢一些,否则也只能行一步看一步,纯粹比拼气运了。”
他这话也有道理,但阮慈颇感费解,因道,“难得出来一次,为何急着回去呢?几位令主在此可以尽情提升修为,琅嬛周天内,只怕没有这样的宝地罢。便是瞿昙楚,在这里难道就不会停留片刻吗,这里是多方汇聚之所,自然有无数珍稀宝材出售,为何几位令主仿佛丝毫无意停留,寻到瞿昙楚便要返回?”
若是按她所说,虽然琅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