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整个皇室的脸面,被毁,将是全天下的笑话。
这番话听得安王妃怒火上涌,“简直是岂有此理,糊涂,糊涂,难当大任!”
说着,安王妃站了起来,“齐府,欺人太甚。本妃绝不会放过他们。”
“王爷回来了没?”
贾嬷嬷开口,“回来了,在书房。”
“走,去见王爷。”
安王府得知萧楚寒容颜被毁,启奏陛下处置齐诀的消息一夕之间传到了萧楚寒的耳朵里。
她看着进来的老夫人,惊讶道,“为何?”
“殿下仪容尊贵,陛下闻之,龙颜大怒,连夜传召了阿诀和侯爷进宫,刚刚才回来。”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心中哀叹。
若不是关乎皇家颜面,现在恐怕是朝堂市井都传遍了此事。
萧楚寒站了起来,“我去找母妃。”
“殿下。”老夫人声音低沉,阻止了萧楚寒的步伐。
“此事已成定局,阿诀虽在宫中跪了一夜,但既然放他回来了,那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等他醒过来,再作定夺。”
萧楚寒站着的双足犹如黏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她的背影略显僵硬。
看着她,老夫人抬起了浑浊的眸子,“此事是阿诀做的不对,齐府定不会在让殿下失望。”
闻言,萧楚寒怔了片刻,随后回头,轻声开口,“谢老夫人。”
齐诀醒来的很快,下午的时候老夫人便带着萧楚寒去了隐秋居。
见老夫人亲自过来,齐诀起身迎接,“祖母。”
“嗯。”老夫人点点头。
“来人,奉茶。”
听到齐诀的话,老夫人阻止了,“不必了。”
说完,她便看向了齐诀的脸,“陛下怎么说?”
齐诀沉着脸,片刻才道,“听闻西羌地界有一位神医,陛下命我在一月之内到达西羌,找到神医治疗。”
“西羌?”老夫人沉吟,三教九流之地,陛下怎么会让他二人前去那等地方,“你是否还有事隐瞒老身?”
齐诀嗤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祖母。”
“西羌动荡,陛下有其他打算。”
听到他这么说,老夫人便也不再多问,看着他的膝盖,关心了一句,“上过药了嘛?”
齐诀怔了一下才道,“上过了。”
可老夫人什么人,一下就看出了他在撒谎,朝着身后的嬷嬷示意了一下,嬷嬷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敷上药,好得快。”
齐诀恭声,“谢祖母。”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老夫人问。
“近几日就走。”
话落,老夫人点点头,吩咐道,“此次去西羌,照顾好殿下比什么都强。”
意有所指的话让萧楚寒心底一激灵,她沉默着没有开口说一句。
‘是。’
老夫人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萧楚寒要走的时候却被齐诀喊住了,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两人。
“你要说什么?”萧楚寒回眸看他。
齐诀走到了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信,甩在了桌子上。
萧楚寒冷冷的看着,不知何意、
‘过来。’齐诀冷声开口。
萧楚寒沉默了片刻,走到了他身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写着她的名字,后面每一封信,也都是写给她的。
萧楚寒皱着眉将信拆开,赫然是孟卓君的笔迹,每一封的后面都有二字,“念你。”
她瞬间浑身发了冷,捏着信,“什么意思?”
“装傻是吗?”齐诀冷笑,“每日往来信件告密,甚至暗生情愫,我冤枉你了吗?”
“你胡说八道。”萧楚寒冷眸,齐诀分明是在陷害她,致她与不仁不义,这些信件一旦传了出去,她将会受尽唾骂。
“我胡说?”齐诀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狠辣,“字迹是我写的吗?每日往来的信件是我给你的吗?”
萧楚寒抿唇,“我从未回应过。”
“呵!”
“你那好表哥不仅是个窝囊废,还让一个女人给他收买情报,妄图搞我齐府,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落,齐诀一把捏住了萧楚寒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说,如果这些信件传出去了,或者放到了叔御史的书房,孟家会怎么样?”
“你要做什么?”
萧楚寒被他捏着,只觉得双颊发疼的厉害,说出来的话甚没气势。
‘做什么?’齐诀哼了一声,松开了她。
被放开的一瞬间,萧楚寒不禁跌洌了一下,险些倒地。
她摸着自己又酸又疼的脸,心底一阵发寒。
“孟卓君这次不准去西羌,你能做到吗?”
听着齐诀的话,萧楚寒咬唇,原来是表哥打算去西羌,他要去西羌做什么?
还有,她竟不知齐诀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信都收集在一起的,真是大意。
“为什么?”
齐诀冷眼低头看她,“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自己做到的,为什么要逼我?”萧楚寒冷冷的看他,齐诀权势滔天,对付孟卓君信手拈来,却偏偏要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