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些年多亏你了。’
听到顾封拓的这句话,唐宁宁脸色烧了一下,不知道顾封拓知不知道以前四个孩子过的什么生活。
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剥了她的皮。
她想都不敢想。
“是我应尽的责任。”
话一落,顾封拓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唐宁宁身边,摸了下她的后背。
“你的伤需要换药,我来帮你吧。”
“啊--”
她原本都打算不换了。
可顾封拓却不容拒绝,眸子幽深的望着她。
“感染了可不好。”
闻言,唐宁宁只好点了点头,缓缓的扯下了肩膀上的衣服,伸出了胳膊。
索性,伤口在肩胛骨下面一点,露的不多,能遮盖住。
看着光滑如玉的后背,顾封拓眼神不变,将纱带撕开,重新上药。
后背冰凉的感觉时不时的传来,还有一双凝在她后背上的眼睛,唐宁宁只觉得腿有些抖了,屋子里瞬间升起了一股旖旎的滋味。
“疼吗?”
有一只手划过了她的伤疤,唐宁宁知道顾封拓问的是那道早已经结了疤的伤口。
是之前在边关打仗的时候被漠北人射的,留下了疤痕。
“没事,不疼。”
一道轻笑声传来。
唐宁宁咬唇,“你笑什么?”
“我从军多年,基本上没见过女人,更不用说像阿宁这样的女子。”
话落,唐宁宁觉得身后像是有羽毛划过一般痒。
她轻咳了一声,有意逗顾封拓,便说道,“没见过女子,怎么来的孩子啊?”
“这四个孩子是故人之子,委屈你了。”
没想到,顾封拓竟然直接承认了,唐宁宁佯装惊讶,一回眸,却正好撞在了顾封拓的怀里,嘶,真硬啊。
“没事吧?”顾封拓忙抚着她的额头轻轻安慰。
唐宁宁抬头一笑,“没事。”
见此,顾封拓给她把伤口包扎住,衣服披好后,又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宠溺一笑,这才解释道,“我八岁就入了军,从军之后,我遇到了提携我的恩师,后来,他家遭遇了变故,我便从军营里出来,收养了他的四个孙子。”
“原本想着将孩子们带回大岳村抚养长大,可军队里传来了一些噩耗,我不得不再次回到边关,一别数几年。”
难怪呢,顾封拓这样的人,竟然会被老宅的人逼着从军,原来是他在外的十几年来就一直在军队里。
后来带着孩子回来后,又谎称是在外打工有了孩子,孩子娘还死了,估摸着是不想老宅的人欺负四个孩子,想着亲孙子不至于被欺负。
后来又发生了其他的事儿,这才再次去了军里。
难怪短短几年,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那孩子的亲生爹娘就是提携你的恩师一家人,他们已经死了?”唐宁宁心底猜测,顾封拓当年又一次去了军队里,很有可能就是去找这一家子死亡的真相了。
顾封拓点头,正要说话,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声音,“父亲,睡了吗?我找你有事。”
是顾寒!
两人对视了一眼,唐宁宁点了点头,顾封拓起身缓缓的走了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顾寒正站在门外,“父亲,我找你有事。”
顾封拓缓缓的关门走了出去。
唐宁宁等外面没了动静,连忙也开了门偷偷跟了出去,挨着墙悄咪咪的往过走了几步,就是小花园了。
她附耳贴在花园门上,正好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花坛旁。
顾寒一甩袍子,跪在了地上,恭敬的朝着顾封拓磕了个响头。
“寒儿,起来。”
顾寒依言站了起来。
“你打算还要考下去吗?”顾封拓低头看着顾寒,自从知道了顾寒的卷子没有被撤下来,子澹坏了事儿后,他就忧心不已。
他不希望顾寒在走下去了。
顾寒双眸幽深,避而不答,直接问他,“父亲,你找到凶手了吗?”
当年爹离开,就是为了帮他找到杀害十年前姜家被灭门的凶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没有一刻敢忘了父母的淳淳教导,还有他们惨死的画面。
“寒儿,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出生那年,姜家发生了很大的动乱,你祖父一脉俨然死光,只剩你的父母逃了出来--”
“凶手难道不是齐诀吗?”
齐诀?!唐宁宁躲在门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顾封拓看着眼里只有恨意的顾寒,又看了眼木门的方向,沉声道,“齐诀只是一个鹰犬罢了,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牵扯了太多关系。”
“但我的父母明明从京城里逃出来了,隐姓埋名了多年,齐诀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
顾寒咬着牙,眼里满是恨意。
“在我母亲刚产下歌儿和舟儿没几日,就被齐诀找到下令杀死,我亲眼看着他们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张脸。”
听着他的话,顾封拓心中森沉,他负手而站,半响,才说道,“你说的没错,亲手杀死你父母的确实是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