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说教对我来说要是有用的话,我也不会坐到今天的地位。”
齐诀轻笑着看她。
唐宁宁听到他的话,看向了他,突然冷笑了一声,目光中的疏离若隐若现。
齐诀瞧见了,但他视若无睹,看了眼天儿,淡淡的开口,“折腾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起身要走。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齐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唐宁宁的话,他转过了身,问道“非要不可?”
“是。”
唐宁宁又补充道,“齐阁老重兵把守府邸,我也没有逃的机会,何不把东西还给我,皆大欢喜。”
齐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片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等人走后,唐宁宁坐在软塌上,看着门,微微皱起了眉头。
等到天亮了,才有人将东西送了过来。
“唐姑娘,属下告退。”是暗忠亲自送过来的。
唐宁宁点点头,暗忠走后,她连忙将包袱打开,里面的霹雳弹完好无损,看来,齐诀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看了眼天儿,将东西收拾好,放到了匣盒里,开始往外走。
院内,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
“阿灵现在住在哪里?”唐宁宁走到一个丫鬟的身边询问道。
丫鬟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变,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唐宁宁见此,心一沉再沉,她猜得没错,阿灵死了,看样子,她的计划没法儿实施了。
看着手里的霹雳弹,她又问道,“桃花呢?”
“回姑娘的话,在耳房。”
“好,你们忙吧。”
唐宁宁往耳房的方向走去,进了屋,屋内,能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
往里头在走几步,她就看到了病恹恹躺在榻上的人,桃花听到了动静,一扭头,就看到了唐宁宁,她忙要下榻,却被唐宁宁扶住了。
“还伤着呢,不必多礼。”
桃花呐呐道,“谢姑娘。”
唐宁宁亲切的笑了笑,随后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榻边,跟桃花闲聊了起来。
桃花看着平易近人的唐宁宁,又想起了昨夜被她所救的事儿,心底放松了警惕。
“我听他们说你还有一个老母,常年卧榻,需要很高的医药费。”唐宁宁不经意的询问。
桃花闻之悲伤,诉道,“以前的监军爱逛青楼,根本不管我们的,还能回去探望几番,管家给的银两也足,可自从换了监军后,府内森严,就跟住在了禁宫似的,大气儿不敢出,我都好些时候没回去过了---”
她虽然没住过禁宫,可这森严的府邸就跟戏本上唱的高门大院似的,压抑,森沉。
“那你怎么不赎身?”唐宁宁。
桃花叹了口气,苦笑道,“赎身的银两高,我们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可钱全都补贴家里了,哪有银子赎身啊。”
说起赎身来,桃花摸着身上的伤,无奈的叹气。
“世事难料啊。”唐宁宁佯装感慨了一番,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到了桃花的怀里,叹气道,“昨日你是因我受了伤,这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姑娘,这怎么使得?”桃花苍白的脸色上满是惊讶。
唐宁宁浅笑,“拿着吧。”
看着沉甸甸的荷包,桃花眼眶里莫名的泛了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奴婢知道姑娘的处境艰难,这怎么使得?”桃花说道。
唐宁宁止住了她的手,宽慰道,“来这府里几日了,就你和阿灵最熟,我反正没什么念头了,这钱留着也无用。”
说完,唐宁宁作出了一副看破了红尘的样子,让桃花吓了一跳,“姑娘,你不会是想要轻生吧?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应该啊,虽说监军很可怕,但对姑娘,那是一片真心,好得不得了。
姑娘怎么这么傻?
“罢了,不说也罢。”
唐宁宁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见身后没有动静,她转身看去,只见桃花面色犹豫,坐在榻上的身子微微往前倾。
“桃花,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一句关心的话说完,唐宁宁不再犹豫,脚就踏出了门槛,刚出去,就听到了桃花的喊声,“姑娘,你东西落下了。”
唐宁宁回头,面色忧郁,进了屋子,将包袱拿了起来,朝着桃花浅笑,笑中带着一丝悲凉,看的桃花皱起了眉头,出声阻止了唐宁宁的脚步,“姑娘且慢。”
“桃花,怎么了?”
“姑娘心中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奴婢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姑娘明说。”桃花咬唇说道。
唐宁宁脚步一顿,转过了头,眼眶中藏着似有若无的泪,“桃花,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姑娘说吧。”桃花想要站起来,却扯了一下伤口,疼的她眉头直皱。
“快躺下,别扯到伤口了。”唐宁宁急忙走过去将人扶住。
桃花催道,“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会害我的。”
当然不会,唐宁宁心里暗道,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