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纹路分明,中间还镶嵌了颗红宝石,显得更为夺目。
“哎,这之前不是没有宝石吗?”
看着唐宁宁摸着的红宝石,顾封拓淡声道,“上面磨损,拿去修了一下。”
修一下,至于镶嵌个红宝石吗,多贵重啊,想起自己自从来了漠北,银子就花了所剩无几了,心就在滴血。
“心在滴血,触碰死穴。”
“你在说什么?”顾封拓没听清唐宁宁的自言自语,出声问道。
后者立马摇摇头,“没--没什么。”
“多谢了。”
顾封拓似乎不满她这样说话,脸色微微沉了一下。
唐宁宁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得走了。”
片刻,顾封拓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漠北凶险,多加保重。”
“借你吉言。”
见唐宁宁要走,顾封拓突然又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回眸问“怎么了?”
但顾封拓终究是没说什么,松开了手。
看得人远远离去后,他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沉稳的声音喊道,“子澹。”
“在,将军。”
“派人去一趟拜月教,告诉红叶天,动我的人,她该知道下场。”
完犊子了,拜月教要遭殃了。
“是。”子澹领命又问道,“那将军,矿山的人要退出来吗?”
顾封拓上马,冷声道,‘不必,让他们暗中保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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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齐家。
萧楚寒被关在隐秋居好些日子了,来看她的只有齐诀派来的一个嬷嬷,一日三餐逼得她吃下去,吃不了吐了也得吃。
萧楚寒知道,齐诀不想看到她这个人,但又杀不了她,便这样来折磨她,让她胖死。
可她就是吃不胖,每日送来的饭越来越多。
萧楚寒实在忍不下去,使了手段,让南月和老夫人知道了此事,果然,两人勃然大怒,斥责齐诀,还命人将她放了出来。
再次看到院里的阳光的时候,萧楚寒激动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殿下,都准备好了,先回屋洗漱一下。”
她身边的桃夭和桃花都死了,被活活打死的,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老夫人送过来的嬷嬷,姓王。
是了,她身上非常的脏,被关在这里的每一日,她都没有沐浴过,这个样子,很难看吧。
现在凌月阁里的奴仆很多,整个阁楼都被清理的十分干净,萧楚寒回来的时候,他们纷纷行礼,但她心里知道,他们明面上很尊敬她,可背地里都在嘲讽她这个昔日京城最尊贵的小郡主呢。
陛下赐婚,却沦落到了如今这个下场。
沐浴完,萧楚寒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容颜,那道疤已经没有了,很浅很淡。
“殿下,沐浴好了吗?该去拜见老夫人了。”王嬷嬷的声音在外头呼喊。
萧楚寒没有动静,依旧笔直的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头的容颜,肌肤胜雪,清雅高华,可她现在却如此的讨厌这副面容。
她拿出了一把小刀,眼神清冷,手起刀落,一道血淋淋的痕迹瞬间从眉眼滑下,凄厉的叫声响起,刀柄落地,咣当作响。
“殿下!”
闭眼的一瞬间她听到了王嬷嬷震惊的叫声。
萧楚寒再次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帷幔外,老夫人似乎在说话。
“殿下仪态容貌何等重要!若是被毁,皇家一定会问责,届时我们齐家如何自处?”
房内,齐府老夫人、南月、齐诀都到了,整个屋内还跪了一地的奴才、太医。
“孙太医,会留疤吗?”南月也着急的问道。
孙太医叹了口气,“殿下下手极重,没有伤到筋骨已是大幸。”
这意思,就是一定会留疤了。
“那可有什么法子?”
孙太医摇了摇头。
这时,有一个太医说道,“老臣听闻已经告老还乡的胡太医医术高明,说不定有法子。”
“都已经告老还乡了,我们如何去找?”南月急道。
老夫人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齐诀,‘你去派人找。’
齐诀冷着脸不说话。
南月气急,吩咐人都出去,等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这才骂道,“你瞧瞧你做的什么事儿,竟敢把人关在隐秋居多日,万一殿下想不开,齐府几百口人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可不论南月怎么说,齐诀就是不松口。
老夫人也气的敲了敲拐杖,厉声道,“你到底要如何?”
“你说话啊。”南月气的骂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屋内的气氛一度有些焦灼。
老夫人终是没有在逼,厉声开口,“走,老身还活着,就不信暗域的人敢不听话?”
南月身子骨也不好,看了眼还没动静的床榻,叹了口气。
‘娘,殿下怎么办?’
“谁造的孽谁来管,我们又不能看他一辈子。”老夫人气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话刚出,帷帐内,传来了萧楚寒的声音,“祖母,娘,都是我的错,跟他无关。”
“呀,醒了。”
听到萧楚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