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从二哥那儿抢来的。
“歌儿真好。”索性,文颜茹注意到了,连忙将薯片递给了顾歌,两人一起吃,欢快的紧,唐宁宁也看着开心。
“寒儿,吃饱了吗?”
顾寒点头,站了起来,又去甲板上吹风了。
三人便在这旁坐着一面聊天,一面吃,等到夜幕降临,船只就缓缓靠岸了。
“临州码头到了,下船了。”
船夫一喊,大家伙都开始排队等着下船,唐宁宁也早就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带着三人一狼随着人群下船。
“咱们去哪里住?”文颜茹很兴奋,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临州城不大,但也很热闹,夜晚了,城内还张灯结彩。
顾寒沉眼,“跟着前面的人走吧,应该也是去客栈的。”
那一对母子应该也是去达州考试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二人窘迫的很,两个人分了一个馍馍吃,顾寒注意到了。
果然,没走多久,几人就看到了客栈,快要打烊了,客栈内人也不多,看到有客人来,小二立马扬起了笑脸。
“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唐宁宁她们刚进店,就看到前头的书生挠了挠头,红着脸道,“我们睡大通铺可以吗?”
客栈内会有大通铺给往来的行脚汉子睡,大多又脏又乱,还臭,小二许是见惯了,直接道,“有,一人一文。”
带着个老母亲,不方便吧。
顾歌走上前,“还有几间房。”
“要几间?”小二谄媚的上前问道,这些应该都是一起来的,刚走上前,就看到恶狠狠的小白,店里的烛火不通明,绿幽幽的眼睛实在太吓人,吓得小二都不敢上前了,冒着冷汗。
“四间吧,给这位奶奶也腾出一间。”
跟着书生的大娘楞了一下,佝偻着腰,指了指自己。
唐宁宁倒没想到,这孩子现在这么侠义心肠,忍不住上前笑道,‘大娘,夜里冷,还是不要去睡大通铺了。’
“这--我们---”书生有些急,捏着手里的荷包。
顾歌挑眉,“是我自愿请大娘的,你自己可以去睡大通铺。”
书生也不想亲娘受苦,可又不想受这嗟来之食,脸色有些红。
那大娘朝着她们拜了拜,“真是遇上好心人了---”
唐宁宁吩咐顾寒去交银子,自己则是上前询问道,“公子也是去达州吗?”
‘难道你们也是?
书生大甚为震惊,又看到小小年纪的顾寒,蹙了下眉头,他少年不得志,家境苦,一直没能参加考试,爹去世后,这才重新拿起了书本,终于赶上了这次的院试。
‘明日不如一起同路,正好结伴,麻烦了。’
文颜茹看不得这模样,直接上前道,“有什么好为难的,就当你给我们带路的报酬了。”说着,还要掏银子。
唐宁宁连忙摁住人,这书生一看,就是自尊心要强的人,直接给他银子,不是打他脸吗?
文颜茹懒得理,跟着小二上楼了。
“在下沈琰之,多谢夫人。”
唐宁宁扶着大娘上楼,听到声音,回眸,“唐宁宁。”
送大娘回房间后,唐宁宁也带着顾歌进屋休息了,坐了一天船,太累了。
“娘,那大娘会不会担心儿子,又下去了。”迷迷糊糊中,唐宁宁听到了顾歌的声音,她呢喃了几句,搂着小白睡过去了。
翌日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大堂内,母子二人已经坐着了,面前是几个大馒头,还有一盘小咸菜。
“这里--”看到他们下楼,沈琰之大喜,招呼着他们过去落座。
“昨日承恩,这顿早饭我当请。”
唐宁宁失笑,让三人落座,又吩咐小二给拿了块大骨头递给小白啃。
“小米粥来了---”
小二端着五碗小米粥放在了桌子上。
几人吃惯了唐宁宁做的饭,一时间,还都不习惯这粗茶淡饭,可对于母子二人来说,已经是奢侈了,请的也是白馒头。
几人自然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笑着吃了起来。
除了文颜茹,都吃干净了,连小白都吃的干干净净。
因着要赶路,也没能好好欣赏一下临州城的美景,一路赶到了码头,正好坐上了去达州城的船。
“船家,多久能到达州码头啊?”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约莫午后就到了。”
唐宁宁道谢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阿宁姐,听说达州城的码头特别的大,而且达州还是我们边境十九州最大的一个州郡。”文颜茹没有去过达州,兴奋的紧,昨个儿夜里都没睡好。
唐宁宁靠在船上的箱子上,慵懒的望着大河的风景,微微眯起了眼,享受着微风拂过面容的轻松。
“到了不准乱跑,州郡越大,泼皮无赖越多。”
文颜茹不以为然,跟顾歌一起抱住了小白,将脸贴在小白毛茸茸的身上,“姑奶奶我一鞭子就能抽死他。”
“而且,我听府里人说,我们家在州郡府也有一处产业,貌似还挺大,我阿兄就是去处理这个产业去的。”
听到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