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利刃从天而降,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小刀划过顾浩书的脸庞,竟不偏不倚的插进了他身后的木桩上。
刺痛拂过,顾浩书一摸,脸上的血沾满了手,染红了他的眼睛,惊怒“谁,是哪个王八蛋?”
“天哪,留了好多血。”
“浩书,你的脸被划伤了。”说完,那名男子到了红木桩前,想要将小刀取出来,但插得太深,怎么都取不出来。
众人也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唐宁宁立马往二楼看了过去,只见齐诀脸色阴沉,眼里似有若无的杀意在盯着顾浩书,文颜茹也听到了动静,立马从屋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碟小辣椒再吃。
“怎么了,怎么了,有好戏看?”
听到二楼的声音,堂下的众人都看了上去。
“是你!”顾浩书看着齐诀,气得咬牙切齿,大步就想要往楼上去。
莫修染立马将人拦了下来,看向二楼的眼神中带着忌惮。
“你滚开。”顾浩书见他阻止,更是大怒,一吼,脸上的伤口越发的大了,痛得他忍受不了。
莫修染眯眼,淡淡的警告道“那是齐诀。”
早就在父亲的书房见过此人画像,传言说,他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父亲警告他,此人早就来了大安镇,不能去招惹,一定要绕道走。
齐诀?顾浩书没有听说过,不过看身边的同窗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些闻风丧胆的模样,他也杵在那儿不动了,妈的,这谁啊,竟然敢对他直接出手。
“掌柜的,给我们来个包间。”
这时,莫修染出声了,几个人听到莫修染的话,默默的跟在了身后,顾浩书脸色不好看,流的血又多,捂着眼甩袖生气的离开了。
他的那几个伙伴也跟着灰溜溜的走了。
唐宁宁将莫修染一行人往楼上引,路过齐诀的时候,后者朝着齐诀拱了拱拳,温尔儒雅,颇为俊朗。
齐诀似乎不认识莫修染,看也没看一眼,径自回了房间。
‘你是莫修染?’
文颜茹一身红衣,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眉眼间,都是对莫修染的好奇之色。
莫修染驻足,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进了包间。
“阿宁姐。”文颜茹将唐宁宁拉住,后者只得先让石初进去帮忙点菜,自己则站住无奈的问道,“怎么了?”
“你们认识?”
唐宁宁摇摇头,她也是第一次见这县太爷的公子。
“听他们书院的人说,这莫修染温文尔雅,家教甚严,不怎么出入其他场所的。”文颜茹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唐宁宁忍不住失笑,这小辣椒不会是喜欢这种翩翩温柔绝世好男人吧?
‘好了,你快去吃饭吧,我要忙了。’
文颜茹,“那你让我再给我上一盘辣子鸡丁,我表哥贼爱吃。”
齐诀竟然这么嗜辣,唐宁宁吩咐厨房给送了一份。
一整天,酒楼的生意就没有断过,连齐诀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唐宁宁都没注意到,终于在辅食过后,酒楼才重新恢复了平静,人都三三两两走得差不多了。
‘乖乖,酒全都卖完了?’
石初看着空了的酒坛,忍不住惊叹。
顾烟喜,“好多客人都喜欢吃辣子鸡丁,搭配着酒一起吃,直接卖完了。”
陈禹将账本递给了唐宁宁看,密密麻麻的记了好几页,她看的有些头疼,这账目太繁琐了,没有看银子来得实在。
“除去成本,净赚五十两。”
五十两?唐宁宁惊讶了,这么赚钱的吗?颠着手里的荷包,唐宁宁觉得沉甸甸的,心底乐开了花。
“这还是今天太忙了,流失了不少顾客,以后熟练了,会更高。”陈禹也不禁感慨了一句。
作为店铺里唯一知道每日进账银两的人,唐宁宁自然不会少了好处,“好好干,会有年终奖的。”
年终奖?什么是年终奖?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她忙打虎眼,“就是会给奖励的。”不过,酒楼这么赚钱,陈禹又都一清二楚,每日记账算账也挺辛苦,唐宁宁不想陈禹起了其他的心思,便又加了一句,“以后你每个月的工钱跟两个大厨一样。”
“谢掌柜的。”陈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正经人的做派,不嬉皮笑脸,唐宁宁很满意。
“娘,赚了多少钱?”顾舟这个小吃货,一整天在跟着忙,早就饿了,等客人一走,就让两个大厨给他做招牌菜,可馋坏了。
这又不知道被厨房一众人撺掇了什么,跑出来问银子了。
趴在桌子上累坏了的顾烟和石初,看到了顾舟手里的吃食,立马站了起来,也往厨房跑去了。
“你个小鬼头,快去吃饭。”
酒楼盈利了多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插刀吗。
思此,唐宁宁吩咐从明个儿开始,等客人走后,大家伙也都回家了,她与陈禹在核对账目,至于顾烟,还是先在一旁学着吧。
“是。”陈禹抱拳。
“走吧,一起去厨房吃点。”
三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