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好几天,公主才相信,她没有死?这件事实。
处理?完这边的事,殷衡带着她回到华盛顿州。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又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才回到那座古老的半山别?墅。
他们进门的时候,殷宴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可乐,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
听到动静,他猛然看向门口,见殷衡半夜带着一个女人回家,差点被呛死?。
殷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走进门的两人,目光最终落在?慕容蓁脸上。
她长?得简直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哥?”殷宴下意识看向殷衡。
殷衡蹙眉,“你?还没睡?”
殷宴,“我听邹正说,你?今晚会?回来。”说完,他又好奇地看向慕容蓁,近距离看,越看越像那个画中人。
他都有些?迷茫了,世?界上竟然有人长?得和一百多年前的画中人一样?难道是画中人的后代?
慕容蓁也没有想到殷宴在?这里,而且,殷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半是探究半是怀疑,就?好像见过她一样。
难道,他之前看得见她?
“你?就?是殷宴吧?我是你?哥哥的……”
“未婚妻。”殷衡忽然开?口。
殷宴和慕容蓁齐刷刷地看向他,两人惊诧到惊恐的表情都如出一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慕容蓁真想踩他一脚,按照这个时代的话说,他连男朋友都还没有竞争上岗!
殷宴眸光微闪,看向慕容蓁,因为她说的是中文,所以他也用中文,“你?好,我好像在?一张画……”
“殷宴。”殷衡打断他的话,语调淡漠,“你?先去书房等我。”
殷宴顿了顿,收回落在?慕容蓁身上的目光,“好。”
公主眨了一下眼,殷宴刚刚要说什么,最讨厌说话留一半的人了,逼死?好奇心旺盛的人。
殷衡似乎没看到慕容蓁恼怒的小眼神,摸了摸她头顶乌黑浓密的头发,淡淡地吩咐,“安妮特,带她去睡觉,我有话和殷宴说。”
安妮特这时走上前,脸上带着笑容,“好久不?见,蓁蓁小姐,这边请。”
慕容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吧,那我先去
睡觉了。”
她的房间在?殷衡的卧室隔壁,好像被重新布置过,多了很?多女性化的东西。
“安妮特,你?怎么也在?美国?”
安妮特笑意温和,“我的中文比较流利,先生让我来照顾你?。”
“哦。”
“蓁蓁小姐,你?看这些?东西还合适吗?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不?用了,都很?好,”慕容蓁左右看了看,忽然压低声音问,“安妮特,你?知不?知道殷宴想说什么?”
安妮特:“……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蓁就?不?再?问了,和她商量,“那你?悄悄带我去书房偷听怎么样?”
安妮特就?有点一言难尽,“……书房是隔音的。”
慕容蓁摸下巴,“什么嘛,殷衡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公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殷衡隐瞒她的事,会?格外好奇和在?意。
安妮特看着一脸沉思的慕容蓁,有些?想笑,“蓁蓁小姐,你?要先沐浴吗?我去帮你?放热水?”
公主点头。
等安妮特离开?,公主脱了衣服,好好地泡了一个澡,温热的水柔软地包裹在?肌肤上,血管舒张,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温暖又舒服。
公主趴在?浴缸边,任由墨发披泻在?水中,皱着小眉毛,开?始思索接下来要做点什么才好。
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是个黑户啊!
要不?然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卖个几件?
可是,她又没有银行卡这些?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等公主醒来换好衣服下楼,殷衡和殷宴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公主下意识看了一下座钟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是有点晚。
她看看殷衡,又看看殷宴,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昨天谈过什么。
因为他们看起来,都无比平静和正常。
“殷衡,你?最近有空吗?”快速地吃完早餐,慕容蓁问。
殷衡慢条斯理?地咀嚼完食物,用餐巾擦拭嘴角,然后才看着她,“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
殷宴动作一顿,幽怨地看了一眼慕容蓁,他哥怎么从来没有特意陪过他?
慕容蓁:“陪我?”
等到了一个露天射击场
,公主才知道,殷衡要陪她干什么。
她手里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枪,这东西的古老版本□□她收集过,并不?陌生,但?实际上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
“会?用吗?”殷衡的声音在?耳际响起,冷冽又淡漠,犹似料峭寒冬的漠漠飞雪,沉冷飘渺。
公主带着耳塞,回忆着之前看别?人开?枪的样子,朝着人形靶子的正中央开?了一枪。
有点歪,但?好歹打中了肩膀,毕竟她有一点射击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