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热出一身汗,现在平静下来?,被冬夜的寒风一吹,就有些冰冷刺骨。
见她脚上?鞋子少了一只,殷衡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公主吓一跳,拍了拍他的肩膀,“殷衡,我的脚没有受伤,我还可以?走!”
“别动,”殷衡手臂收紧,垂眸看她,清冷的视线在她穿着袜子的脚上?扫过:“地上?有点冷。”
公主被抱起来
?之后,才猛然感觉到,蹲久了腿发麻,干脆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他胸口。
等看到几辆停着的黑色轿车,陆锦然就上?前?几步,拉开?中间一辆的后座车门。
“乔希!”将?慕容蓁放在后座沙发上?,殷衡抱着她的腰,用西装外?套将?她裹好,只露出一条手臂,寒声道,“她手臂受伤了,给她检查。”
叫做乔希的白人医生跟上?来?,坐在旁边,神色严肃,带着一双手套,剪开?她手臂上?的衣服……接着表情古怪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欲言又止地看向威严冷硬的男人:“先生,只是小伤,血已经止住了。”
这点小伤,平常在他们这一群人眼中,连轻伤都不算。
不过,考虑到受伤的是个女孩子,娇气一点也是正常的,他就打开?急救药箱,用棉签轻轻地帮着清洗消毒。
“嘶……”公主倒吸一口冷气。
殷衡看着慕容蓁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伤口很?长,流了不少血,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微蹙眉,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疼吗?”
公主点头,当然疼了,尤其是冬天,伤口格外?痛。
“忍一忍,马上?就上?完药了。”
等上?完药缠上?纱布,伤口果然没那么痛了。
陆锦然坐在前?面开?车,罗钰就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中央后视镜暗戳戳地观察后座的情况,其实他就是好奇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公主抬眸,正好对上?他偷看的目光。
见她看了过来?,罗钰就朝她眨了一只眼睛。
公主:“……”
算了,不理他,而且车上?还有其他人,关于她的事,不方便问。
她抬头看着殷衡,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逆流,他的侧脸在光影交错中冷厉完美?,“殷衡,你之前?的伤好了吗?”
她之前?用灵力修复他的伤口,都是修复一些致命伤,比如内脏,但?皮肉上?的伤口却没有修复,他后背上?应该还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
殷衡俯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指,薄唇微微上?扬,淡淡道,“已经好了。”
“这么快?”她记得殷衡后背上?的伤口很
?严重啊。
“乔希医术不错。”
陆锦然开?车看了一眼后视镜,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公主放心地点头,“那就好。”她说完,又问,“对了,你和路易斯有什么仇?他听说你的名字之后,就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你。”
“路易斯?”殷衡嘴角仍然噙着笑,但?冰冷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冷,“路德维希的走狗?”
公主:“……”不用问了,这关系肯定很?糟糕。
她这次真?是倒霉,这么大一片海,游轮上?这么多人,偏偏遇到殷衡的敌人。
等一下,该不会,殷衡到处树敌吧?
还没等她再问,正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了,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尤其突兀,陆锦然低头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戴上?耳机。
车内安静下来?,公主凝神,只听到耳机里?传出细微的声音,但?离得远,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陆锦然嗓音温润,用英语快速地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陆锦然就对后座上?的人汇报道:“先生,万旭何他们没有抓住路德维希,他被人救走了。”
公主忍不住抬眸看殷衡的脸,发现殷衡冷峻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语气也很?平静淡漠,“叫他不用再追了。”
“是。”
公主表情有些古怪,怀疑地瞄他几眼,压低声音问,“殷衡,难道你根本就没想杀了路德维希?”
殷衡挑眉,“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你刚刚没有打路德维希的头。”慕容蓁语气很?笃定,刚刚那一枪,他只是打中路德维希的肩膀。
就像路德维希开?枪打的是手机,而不是打她一样。
路德维希不杀她,或许是因为?想抓她做人质,也或许是别有目的,但?殷衡又是为?什么?
“不错。”殷衡淡淡开?口,肯定她的猜测。
慕容蓁有些好奇,“为?什么?”
他不是和路德维希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吗?两个都想方设法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样子。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殷衡并没有和她解释太多。
汽车穿梭在浓黑的夜幕里?,直到酒店,已经到半夜了。
一
进门,没有了其他人,公主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