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席乘昀找来的吧……
哈。
白山,我当年真没看错,你儿子是真值价!
彭万里两眼一翻,彻底没了知觉。
律师慢慢走出去,直到完全脱离了这片区域,他才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白绮和席乘昀并肩站在居民楼下。
“席老师,你手机响了。”
席乘昀低低应了声,从白绮那里接过来,将电话接通:“喂。”
“席先生,我想房涛被抓的新闻,会让彭万里先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开心得起来了。当然,这还得是在他脑溢血能抢救得过来的情况下。”律师说。
席乘昀只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白绮转头问:“怎么了?尚哥的电话吗?我都接到郑导的短信了,催你去参加路演。”
席乘昀笑了下,没有说律师去做了什么。
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是听说,彭万里在监狱里突发脑溢血了。”
白绮:“啊。”
他顿了顿,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又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天很蓝。连居民楼下紧挨着摆放的垃圾桶,似乎都没有任何味道传出来。
等了一会儿,白绮才歪过头看席乘昀,他轻声说:“我觉得席老师很像是我的幸运星。”
席乘昀轻轻笑了下,他说:“绮绮今天好土。”
白绮瞪大了眼:“那送花也很土!”
席乘昀:“嗯。我就喜欢土的。”
白绮:?
席老师你也好土!
但我也喜欢土的!
白绮忍不住飞快转身,抱了下席乘昀的腰。
席乘昀同时张开了双臂,好像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样。席乘昀托住了他的屁股,将他轻轻往上一送,然后把白绮整个抱了起来。
白绮:???
白绮:“我爸妈……”
“你爸妈出门旅游了,不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吗?刚才我们一起进的屋,一起打的电话,忘了?”
“不是,我是想说,我爸妈楼上的邻居,会开窗户看我们的!”这样抱小孩儿似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席乘昀顿了顿,说:“就该让你楼上老董多看看。”
白绮抱住了席乘昀的脖子,仰头看了一眼。
楼上那个总冷嘲热讽的老董,还真拉开了窗户,悄摸摸地往外看呢。
老董嘴上逼逼:“光天化日,不要脸。”
他儿子在后面说:“好有钱!席乘昀穿的衣服就得几十万一套吧?白绮身上那件也不便宜,我上次想要,你还打我!”
他儿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怎么不把我生得好看点?这样我也好歹能去傍个富婆啊。”
老董一口气提不上来:“老子把你头都打没!”
席乘昀抱着白绮挪到了车边,然后把人塞进了车里。
塞的时候,他一下摸到了白绮的胸口。
轻按两下……
他从白绮的外套底下的大兜里,摸出了一份合同。
《结婚协议》
席乘昀低声问:“撕掉吗?”
合同一共有三份,他、白绮各自存有一份,除此外,尚广那里还留了个底本,这是当初为了避免合约对象胡搅蛮缠而特地留的后手。
现在席乘昀不会担心撕毁合同后,白绮爽快地离开他了。
白绮说:“等等吧。”他问:“你的呢?”
席乘昀笑了下,打开了车里的小保险箱,从里面也取出了那份一模一样的合同。
原来他也带了出来。
白绮问:“席老师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舅舅和舅妈在逛街。”席乘昀笑了下,“大约是在使用绮绮教的新办法。我们就不用去露面了。”
白绮点点头:“那我们去哪里?”
席乘昀:“听你的。”
白绮:“去爬山!”
席乘昀:“好。”
司机打了打方向盘,车驶出了这条小巷子。
他们在山上租了个露营区域,然后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攀到了露营点。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绮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掏出打火机。
席乘昀知道他是想把合同烧掉。
嗯……烧完就一起迎来日出吗?
小孩儿还挺有仪式感。
席乘昀正准备挽起袖子过去帮他,就见白绮又默默把打火机放回了兜里。
席乘昀:“怎么了?”
白绮面无表情地说:“山上一把火,派出所长爱上我。”
席乘昀:“……”
还挺有法律安全意识。
席乘昀:“那还是算了吧。”他好笑地道:“不能再有别人爱上绮绮了。”
于是两个人就特别傻地围坐在一块儿,你一把剪刀,我一把剪刀,开始当人肉碎纸机。
一时间,耳边除了虫鸣声,就全是“喀嚓喀嚓”剪纸的声音。
白绮人都快麻了。
现在就是后悔。
很后悔。
早点在家用碎纸机碎了不就好了吗?或者在家烧也行啊!
等两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