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气味自然也不一样。
见宁姒乖乖坐着等他,姜煜笑意浓浓,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而后跌入柔软的床榻。
宁姒骨架小,看上去纤细,实则抱起来软乎,手臂一圈,腰肢软软地塌下去,软绵绵地嵌在他怀里。
姜煜满足地喟叹一声。
“睡吧,阿煜哥哥。到申时了我叫你。”
姜煜遂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心入睡,温热的吐息拂在宁姒颈间。
宁姒起先还专注地看着姜煜的睡颜,只觉得心头柔软,没多久午困来袭,抱着姜煜的头便睡过去了。
申时过半,姜煜是被勒醒的。
梦中有棵藤树精缠住了他的脖子。
醒来只见宁姒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小巧的下巴搁在他额上,一呼一吸,如潮汐般匀长。
姜煜轻轻扯开她的胳膊,宁姒还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这光景仿佛二人已成亲,成了对方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人。
姜煜眼里蕴满了笑意,侧着身子撑头瞧她,连她睡觉的模样也觉得可爱极了。
没多久宁姒便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又觉艰难,眼睛还闭着呢,就哼哼唧唧地推姜煜,“阿煜哥哥起来了……嗯,申时到了……”
姜煜忍着笑,纹丝不动,也不出声。
宁姒继续推他,“醒醒,这时候睡多了晚上不好睡。”
姜煜不动,宁姒又推,“别睡了……实在困得厉害,回府再睡,好不好?”
姜煜喉间溢出一声笑,惹得宁姒揉眼看来,只见姜煜含笑看她,目光清明,哪里是方醒的模样?
宁姒一愣,随即慌忙坐起,“阿煜哥哥我是不是误了时辰?这时候不会宵禁了吧?”
姜煜按住她的肩,“你看窗外。”
宁姒依言瞧过去,日头还在,只是西斜了些,应当没到宵禁的时辰,于是松了口气,“对不住,我还说叫你呢,结果自己睡了过去。”
“无碍,就是误了宵禁也别担心。”
宁姒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看他,“爹爹已经够生气了,这关头我要是跟你过了夜,他得气成什么样?阿煜哥哥,到时候你挨多少骂也不管用了。”说着,握住他的手指,“而且,我也不想你挨骂,我爹骂起人来很凶的。”
宁姒缩了缩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挨多少骂都不要紧,能娶到你就是好的。”姜煜拉着宁姒起来,“来,收拾收拾回家去。”
二人上了马车后,途经药铺的时候正好瞧见东宫的下人提着几袋纸包从里走出来。
宁姒指了指,对姜煜道,“阿煜哥哥你看,那人是不是东宫的人?”
姜煜细瞧了那人的衣装,点点头,“是东宫无疑了,应当是给太子妃买的药。”
“太子妃好像是怀上了?”
如今东宫只有一位太孙,朝中上上下下都盼着太子妃肚子里能再出来几个,日后根基更稳。
姜煜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姒儿妹妹可知道,诞下太孙之后,太子妃曾怀上两次,都落了。”
宁姒大惊,“我只知道一次……大约在两三年前。”
姜煜道,“还有一次是六年前,那时候你还小,许是没什么印象。”
这时候宁姒忽地从坐榻上跳起,险些撞到马车顶上,“阿煜哥哥!!!”
姜煜微愕,拉着宁姒的手,“什么事,你慢慢说。”
宁姒却着急得不行,一口气道来,“爹爹说三公主在两三年前还和太子殿下关系密切,如今却疏远许多,若非重大节日都瞧不见二人有什么交集。而太子妃落胎也是两三年前,时间这般吻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姜煜赞赏地摸了摸宁姒的脑袋,“姒儿妹妹的直觉很敏锐。”
“不会当真是她做的吧?”宁姒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觉得此事过于残忍。
姜煜双眼微微眯起,“牵扯进此事的下人大多被清理了,太子妃身边的人我还接触不到,只是听说曾有一段时日太孙逢人便说三公主害他没了妹妹,旁人只道太孙年幼不懂事。可太子终究疏远了三公主。”
见宁姒听得专注,姜煜将两起落胎详细道来,“六年前那次,太子查明了原因,竟是床头摆放的送子观音像,那玉像被人动了手脚。”说到这里,姜煜分析道,“此事不知为何没有追查下去。照理来说,能进出太子妃那间屋子的人并不多,很容易排查出来。”
宁姒眨眨眼,接了句嘴,“若罪魁祸首是三公主的话,太子许是不忍治她的罪?可是那时候三公主才十二岁,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第二回是被身边的婢女推进了水池,那婢女当即咬舌自尽,此案成了无头悬案。据称那婢女是太子妃娘家带过来的家生子,除非被别人拿到了比性命还重要的把柄,否则不可能背叛太子妃。”
宁姒打了个颤,“背后之人为了谋害太子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想到三公主与这两桩案子都有关联,宁姒就止不住地发冷,若当真是她做下的,说她一句蛇蝎心肠也不为过。而这样的人盯上了自己,怎能不令人担惊受怕?
姜煜瞧出宁姒的害怕,伸手见她揽入怀中,语调柔和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