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宏杰还活着?”
晚上温静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她不可置信地再次重复:“他他他,不是牺牲了?我们还参加他的追悼会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沈林琪耸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在学校看到他,要不是大白天,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我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这女人撒谎不打草稿,今儿见到人的时候,她明明很淡定,好吗?
而温静看了看睡着的早早,然后问道:“早早没有被吓到吧?”
沈林琪笑着摇头:“没有呢,你忘了,她一直以为她爸爸去月亮上了,而且梁宏杰一走小半年,早早早就忘记他长啥样了,今儿叫了他一天的叔叔,哎哟喂,别提梁宏杰多憋屈了,哈哈……”
温静拍了下她的肩膀:“你还笑,早早爸爸咋说也是个英雄,他肯定是为了什么机密任务才这样呢,你不理解就算了,回来还看人家的笑话,被人知道了,唾沫星子能淹死你。”
沈林琪哼了一声:“看人挑担,不吃力。这样做英雄家人的机会给他们,让他们尝尝里面的苦,看他们抱怨不?”
“你啊,就这张嘴厉害了,唉,早早爸爸这不是没得选吗?他刚到京城,不努力做点成绩来,怎么在新单位站稳脚跟?而他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给早早一个好的未来。”
她说完这些话,沈林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温静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一直看着我干啥?我脸上有什么吗?”
沈林琪摇头头:“我在看你是不是被梁宏杰灌了**汤了,咋一直替他说话?”
温静反问:“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任家为啥恨你,却一直不敢对你明目张胆地动手,还不是因为你身后有梁宏杰,怕动你引来他,而梁宏杰来之前,人家说逮你,就把你整进去派出所了呢。
还有你如今能考上大学,固然你自己的努力占一大部分,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没有去日报社工作,没有顾德生这些名师的指点,你觉得你会考大学吗?而且就算考,你能考上吗?
而日报社的工作咋来的,还不是靠梁宏杰的面子来的,要不然季彬认识你是谁?他又凭什么帮你?”
沈林琪无话可说,她的确得了梁宏杰的济,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他每次都要放弃早早,温静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琪,梁宏杰的确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是却是一个好的靠山,我说这些,不是劝你和他复婚,而是让你尽量和他搞好关系,能不闹僵就不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小静,你今儿到底怎么了,这些话可不像你自己想的?”
温静一梗,她怎么就不能深沉一些了,不过还是说道:“不过有感而发罢了,今天公家的人去我师傅家,查他有没有搞倒买倒卖,或者雇佣工人,我师傅就是一个裁缝,家里的布料也都不是自己的,几乎全部都是客户的,而我和师兄根本不是雇佣的人,而是徒弟,陪着小心,又是说好话,又是递烟的,这才把人给送走,就这还要被迫不能接单,自省自查几天。
如果公家有人,根本不需要停业自查,像我师傅隔壁胡同的那个裁缝,人家就好好的,人家女婿可是在市政府上班呢,虽然只是一个小跑腿的,但是就这样,一些人也不敢随便找麻烦。”
沈林琪心想这孩子受刺激了,怪不得呢,先是她,后来又是她师傅,这些事合在一起,都说着一个道理,朝中有人好办事。
于是赶紧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否则还不知道这家伙如何念叨呢。
“我知道,我也没有打算跟他闹僵呢,毕竟他是早早的爸爸,只不过给他一些教训,让他以后再只身冒险的时候,好好地想想,别老是不管不顾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是白操心。”
说过话,温静自回房间,沈林琪又看了会儿书,画了几页画稿,这才躺下睡觉,明天就要去学校上课了,京城大学的课堂啊,她上辈子做梦都想去的地方呢。
带着激动和忐忑的情绪一夜好梦,第二天刚起来正洗漱呢,家里的院门就被敲响了,她刚开始愣了一会儿,这个点儿谁啊,大清早的,突然沈林琪想到了梁宏杰曾经说的那个任红兵,心突然就被提到了嗓子眼,急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正准备拿起墙角边的砖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沈林琪,开门,是我,梁宏杰!”
原来是他,真是吓死她了,心落回到了肚子里,但是受惊吓的后遗症还在,胸腔里的心脏“砰砰”地跳着,如鼓捶一样震荡着她的鼓膜。
“梁宏杰,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最好有急事儿。”
沈林琪语气有些冲,梁宏杰却不计较这个,而是谈声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以后有我接送你上下学,我今儿来报到了。”
沈林琪:“……”
这个保镖也太敬业了吧,不过敬业是好事儿,毕竟这样她的小命才会有保障,把他让进来,让他去叫醒早早,然后给她穿衣裳,她赶紧洗漱,然后还得去做饭。
“小琪,早早还不认识我呢,大早上的,孩子情绪最不稳定,还是你去吧,我去厨房做饭。”
梁宏杰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