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哭了,但是后面就是生理性的反应了。
甚至于在我根据父母的配方熬夜完成了制药之后,这个间歇性流泪的状态还在继续。
在我拿着纸巾抽噎的时候,波本来了。
可能是回家后看我还不在,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心了。我刚好想着药做好了要回去来着。
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着打招呼:“你来了啊,波本。”
对方着实被我这个样子给弄得怔住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前,紧皱着眉头追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子一哭就容易停不下来的身体反应……”我抬手摆了摆,吸吸鼻子,“说起来,你介意我现在抱你一会儿吗?”
波本:“……嗯?”
“请不要误会,就是单纯的找办法止住我这个状态,所以想要个朋友之间的抱抱来点安慰。在加州理工的话我还可以找莱斯利或者戴维斯女士,现在在日本,贝尔摩德不在,我又不可能去找雪莉,她现在太小只了,抱起来没有多少安慰感的。”我声音都还是带着点哽咽,“因为拥抱可以提高血液中的血清素含量、刺激多巴胺和催产素的分泌,平衡神经系统……”
“停!我知道了!”金发青年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面无表情道,“你随意。”
“你说的哦。”我上前两步,伸手抱住对方腰,低头额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精神状态。
波本任由我抱着,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在看我差不多安静了之后问道:“所以,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松田?”
“……嗯?”我一懵,接着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之前说了会为松田警官哭五天,所以这个时候误会了吗?
对于此,我当然不能让松田警官背黑锅了。
我继续闷在对方怀中,沉默了半晌后,回道:“我刚刚,意外地发现了我父母留给我的遗言。”
波本没有出声,而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算是安慰。
我其实挺感谢波本的。至少他在我说完这件事之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任由我抱了大概五分钟左右。
回程的路上,我时不时地瞥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人,还抱有一定的疑虑——波本的确是最好的托付人选了,而且应该也可以信任他……应该可以吧?
对方应该是注意到了我这种不算悄咪咪的偷偷注视,但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直到回到家之后,可能是因为我的这个瞅一眼并且还配上心事重重的表情的动作太多了,他直接开口问了,语气颇为不善:“到底有什么事!”
……总觉得波本这家伙到日本之后脾气变差了,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因为最近的睡眠不足?我要不要分他一点我的睡眠药物啊?
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对方问了,我也就决定直言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这种说辞其实之前也出现过不止一次了,波本甚至都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直接问道:“你直说就行。”
“我今晚要针对自己做一个实验……但是可能会造成自己的记忆部分缺失。重点是这个部分缺失的范围是不可控的,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忘记什么。”我一脸凝重地嘱咐道,“如果我第二天起来不太对劲的话,拜托你看住我,如果我要做出什么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举动的话制止我,甚至强硬一点的手段都没关系。这次的药效大概也就72小时左右吧,看住我72小时就好了!”
金发青年一怔,愕然之后皱起眉:“你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一个很重要的实验,事关我能不能给自己续命的……”我含糊地说过去,继续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可以拜托你吗?”
对方紧皱着眉头,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地一颔首。
“多谢你了zero!啊对了,记得如果我忘记你是卧底这件事的话,你绝对要保密好哦,我不确定我缺失部分记忆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然后如果我自己猜测的事情无伤大雅的话,可以顺着我的话说先安抚住我。如果出现了不能掌控或者无法确定的事情……联系贝尔摩德!或者找雪莉也可以!”
我想了想可能出现的状况,一一认真嘱咐完毕之后,在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今天制作的药物,咬住,端起水杯一口灌下。
*
……续命?
虽然对方说得很含糊……但是降谷零肯定不会漏过这个重点的词。
他倒是很想问个清楚,但是经历过将近三年的相处,他很清楚问了并没有用——可可酒的性格就是她觉得能告诉你的,她会主动告诉你,剩下的追问也没有用。
甚至不可以拿自己的猜测推理试探真假。因为一旦试探,这家伙会像是刚刚打开蚌壳的河蚌一样,一被触碰就猛地缩回去,还十有**会夹到你的手指。
当然,不能试探了,该有的推理猜测他还是会做。
涉及续命,刚刚嘱咐的又是和记忆相关的……是和超忆症有关?今天忽然打算那么做,然后又提及了父母……难道是她的父母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