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帖子,那咱家可去吗?”
傅仲心刚放下来,听到傅雅这话又提了起来,心想自家妹妹还对镇北侯府那小子念念不忘啊,上次回来自己已明确地告诉她那小子是镇北侯府大小姐的,结果还丫头还不死心,现在还想去找人家呢。
哎,这年头哪家姑娘像自家妹妹这样胆大不害臊的,都是被父王母妃宠坏了。
傅仲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却不紧不慢,一边把桌上的画收拾起来,一边说道:“咱家是收到了镇北侯府的帖子,可是你也知道,咱家这地位虽然尊崇,但也尴尬,不会与朝中重臣有太多往来的,镇北侯府也知道这一点,下帖子不过是全个面子而已,所以咱家自是不去的,就算你去问父王母妃,也是去不成的。”
傅仲笑眯眯地看着傅雅,心想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可明白了?这次宴会不同于上次你去给人家庆生,那次只是你们小姑娘家的交际,这次可是好多朝中重臣都去的,于公于私你都是去不成的,可不能怪哥哥我啊。
傅雅听后脸上一丝失望之感都没有,她对着傅仲甜甜一笑,直笑地傅仲腿肚子抽抽,觉得这丫头要憋坏招了,果然,傅雅一把从傅仲手中把那幅画抢了过来,以迅雷之势跑到门口将画递给丫鬟问春,然后问春就跟一阵风一样跑了,乖乖,这完全就是一场配合完美的接力赛啊。
事情之突然,动作之迅猛,直到傅雅又重新站回到傅仲面前了,傅仲才反应过来,他赶紧从书桌后绕出来去找问春,结果发现那丫头早就没影了。
傅仲回转过来看着傅雅,先是一脸严肃,后来几经权衡之后又换上一副傻笑模样,看着和蔼可亲的犹如天下第一好哥哥:“镇北侯府那边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只是不好去啊,妹妹你要体谅一下家里嘛,嗯?”
最后一个“嗯”字拐了三拐,极尽缠绵,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雅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像妥协了一般,柔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总不好让哥哥难做,我也得走了,我都跟嫂嫂约好了一起赏画呢。”
“赏什么画”?
傅雅作势就要走,却被傅仲一把拉住袖子。傅雅看着自家哥哥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莞尔一笑,说道:“自然是欣赏哥哥的大作啊,那画上的人画的那么传神,嫂嫂一定能认出来的呢,也不知道嫂嫂知道哥哥你给她身边的丫鬟作画后会是什么反应呢?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好了好了,带你去带你去。”傅仲直接妥协了。
要说傅仲最怵谁?不是他爹不是他娘,偏偏是他那看着温柔小意却偏偏下手无情的媳妇儿啊,上次自己不就是摸了一下丫鬟的小手嘛,自己的背上就多了好几条血淋淋的道子,现在想起来还是隐隐作痛啊。
傅仲再次试图劝道:“妹妹啊,那沈清明显对你无意啊,他以后是要娶那程萱的。”
“那不一定啊”,傅雅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道:“他只是还不了解我而已,等到他真正认识我了,就会发现我俩才是最合适的。”
傅雅拍拍傅仲的肩膀,一脸豪情地说道:“你放心,那画过几天就还你,绝对不会出现在嫂嫂面前。”
傅雅扬长而去,留下傅仲在原地气的心口疼,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自爆了。
……
镇北侯府清风阁,程柔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手里紧紧捏着一个小瓷瓶,白色的瓷身上描绘着雨后海棠,花瓣儿上的红色很是鲜艳。这时门突然从外推开,程柔立即望过去,发现走进来的是自己的丫鬟微云,程柔站起来说道:“不是让你去叫瑶儿过来吗?人呢?”
微云答道:“明天宴会就要开始了,大夫人正让小姐清点明天要用的餐具呢,小姐说忙过这一阵儿就过来。”
程柔不禁双眉簇起,嘴唇紧抿,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微云是程柔的贴身大丫鬟,自小就在程柔跟前长大的,自是知道程柔在焦急什么。微云上前扶着程柔坐下,轻声问道:“夫人是在为少爷的事情着急吗?”
“哎”,程柔叹一口气道:“你说生儿子有什么用,我事事为他考虑,他却是一点儿都不理解我的苦心,我让他多与程萱接触,他非但不听,还跟那个沈清走的那么近,你看看最近,风头尽让沈清抢去了,连我那大哥现在看沈清也是顺眼的不得了,听说,明天还要让沈清帮着待客呢。”
帮着待客什么意思?就是把他当成家里人了,沈清和程萱的婚事八成就是定下来了,到时候还有秦川什么事啊?程柔一脸焦心,眉间形成一个深深的褶皱。
微云给程柔倒上一杯茶,声音很低却极稳地说道:“夫人其实也不用担心,咱不是有那东西的嘛。”
微云的声音那么地具有蛊惑性,以至于程柔心里一跳,捏着那瓷瓶的手越发紧了。
这瓷瓶里装着一种药,是程柔在夫家的时候跟一个道士买的。那时候有一个小妾十分地不听话,却很得程柔夫君秦大人的欢心,程柔心里恨的跟什么似的,可偏偏那小妾滑不溜手的,十分不好对付,后来程柔在别人的引荐下认识了这道士,还从他手里买下了这药,这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初生”,就是因为人在服下此药之后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