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走到了另一个轿子的面前。
他抬手将轿子的帘子掀了起来,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秦止愣的更厉害了。
轿子之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稻草和一些石头。
他身边的人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人看着秦止,手掌挣扎了一下,想要松开秦止。
却是秦止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问道:“你是谁?!”
秦止看着他,问道:“君令仪呢?”
那人一怔,眉头蹙了一下。
不远处的两拨人还在打着,秦止看了那人一眼,想了想,直接拽着那人就跑,远离了突然出现的一伙人,也远离了吴国的御林军。
那人倒是没有什么反抗,只跟着秦止一起跑着。
等吴国的御林军发现过来时候,秦止已经带着他坐在逐影上了。
逐影的速度很快,御林军没有快马,想要追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秦止带着那人走了大半日,总算找了一个小客栈停了下来。
他的动作火急火燎的,刚刚付了银子就把那人拽到了客栈里面。
那人也不慌不忙,只是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一进客房,那人在屋内摸了两下,最终找到了床榻的方向走了下来。
秦止的目光落
在他的身上。
他的记性一向不错,就算是过了四年,秦止还是能一眼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当年星眸少年容的燕宁。
只是如今再见,那一双好看的像是星星一样的眼睛已经化为了空洞无神。
燕宁在床榻上坐好,道:“你果然还是来找她了,平西王。”
秦止的眉头皱着。
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但心跳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周身的暴戾分子在蠢蠢欲动,所谓的冷静,就是尽全力不去把这个让他嫉妒到骨子里的男人暴打一顿。
秦止没有说话,只是在那坐着。
因为白如深的事情,燕宁的眼睛早已模模糊糊看不到了很多东西。
所以这些年,君令仪一直在照顾着他吗?
四年的时间。
真让人羡慕。
秦止的拳头攥起。
燕宁道:“君令仪早就走了,她一定没有想到你会来救她,前两天她还在和我嘚瑟在你面前走了许久都没有被你看出来,现在看起来,是她输了,真可惜,我看不到她知道自己输了之后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说出口的话和微微弯起的嘴角带了几分宠溺的感觉。
秦止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住强烈的嫉妒了。
只要遇到了有
关于君令仪的事情,他所有的感官系统就会统统失控。
所有的情绪也会完全不受控制。
他道:“什么意思?”
燕宁本就准备解释,此刻秦止问了,他便答道:“我们用的是金蝉脱壳的方法,两个孩子灵活,君令仪聪颖,他们先从轿子里离开,用稻草和石头伪装成人的样子。
我因为眼睛的关系行动不太方便,所以不便和她们一起走。
君令仪帮我联系了沐风堂的人,他们一直埋伏在路上,等着机会想办法把我救出来。
就算他们的武功和那些把我们抓起来的人还有一定的距离,但只要那些抓我们的人发现君令仪不在了,应该就会轻松地放我走了。”
燕宁低头笑笑,道:“他们可能埋伏的位置更前面了一些,只是因为你先出来破坏了计划,所以沐风堂的人才会跳出来和那些抓我们的人反抗。
我的眼睛不好,你向着我走来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沐风堂的人,所以才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还请王爷见谅,别拿了我的脑袋。”
很平静的语气,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和四年的时间,就连燕宁也已经长大了。
不知道现在的燕宁如果和慕烟再待
在一起,还会不会像是原来一样发生孩子的拌嘴。
秦止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坐着。
半晌之后,秦止道:“如果我现在放你回去,你能不能找到沐风堂的人和他们汇合?”
闻言,燕宁一怔。
他眨了眨眼睛,道:“平西王说这话,是准备放我回去吗?”
秦止起身,似是准备就这样离开房间。
燕宁的喉中发出一声轻笑,他道:“平西王,你和君令仪原来说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话音落,秦止依旧没有说话,甚至向着门口走的脚步声都没有停下来。
“秦止。”
燕宁开口唤了一声。
秦止的脚步停下,转头看着燕宁。
下一秒,燕宁的脖颈一凉,是秦止的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秦止道:“本王的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
燕宁抬起头,咧开嘴笑了。
他道:“果然,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平西王。”
秦止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牙关咬紧,用了一段时间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他将剑收了起来,道:“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