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将众人召集起来,分配在郑国的任务。
慕烟给陈仲英送完地图回来的时候,秦止已经将所有的任务都分配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名大臣走了出去。
慕烟看着秦止,狐疑开口道:“父王这次又有什么计划?”
秦止有时候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计划不让他人参与。
之前在战乱时候,秦止身为一个王爷,居然带领一支小队突入重围。
这个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
直到最后那场战争胜利了,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秦止没有正面回答慕烟的话。
他道:“你留在郑国的京城,这里的军队严密,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很安全,父王已经和京城的人联系,你皇伯伯也很快就会派人过来镇守这里,这里也即将变成南疆的一部分,你待在这里,可以完全放心。”
闻言,慕烟的眼皮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他看着秦止,顿了半晌道:“父王,你到底……”
秦止没说话,低下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慕烟上前,问道:“父王,你是不是又准备去找母妃了。”
秦止的动作顿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给出那个确定的答案。
他只是将所有的
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慕烟的眉头皱起,上前一步道:“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要……”
“事发突然,有些事情父王也不知该如何和你解释,你在郑国要乖乖的。”
“我……”
慕烟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好像已经忘了。
他抿了抿唇瓣,踌躇了许久方开口道:“父王千万不要冲动。”
秦止道:“放心,没有冲动。”
秦止的眉头皱着,眼眸之中带了几分不放心。
慕烟看着秦止的眼神,嘴角抿了抿,道:“一路小心。”
即便是他,在下定决心之后也会有一次次的后悔,更何况是父王呢。
对父王来说,人生中所有的东西或许都是黑白色的,只有母妃是彩色的。
母妃的一颦一笑,对父王来说都弥足珍贵。
父王终究还是放不下的。
正是因为这份放不下,慕烟更知道他做事的时候会有分寸。
如今这么火急火燎,便只有一种可能。
母妃那边有一些其他的情况。
秦止将东西收拾妥当,准备连夜离开郑国。
君令仪的身份不能暴露。
让杜宇跟着也不能跟出什么来。
如果吴国人将君令仪带走嫁给许诺,之后的很多事情
都会变得无法预测。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秦止亲自前往。
如果许诺觉得君令仪是遏制住秦止的棋子,那这一次他认为对了。
秦止不会坐视不管,郑国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现在最需要他的人,是君令仪。
秦止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慕烟还一直在旁边站着。
他始终神色淡然地看着秦止收拾东西。
眼神里的孩子气少了很多。
经历了这件事,眼前的人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秦止上前摸了摸慕烟的头发,道:“乖。”
慕烟点了点头,道:“父王尽管离开,郑国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如果皇伯伯的人问起了,我就说父王是去寻找郑国皇族余孽。”
冷静至极的眼神。
这样的模样,让秦止很难和几年前还会哭闹着用尽办法让秦止不要离开家的慕烟重合在一起。
秦止的手掌还放在慕烟的头上。
他道:“好。”
秦止转身离开,慕烟看着他,道:“父王。”
秦止的脚步一顿,回眸问道:“怎么了?”
这一声还是温柔的。
秦止曾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后来他有了君令仪。
他渐渐明白,就算什么都没有了,有家就好。
有君令仪的地
方是家,有慕烟的地方也是家。
他冰冷的心脏里,只剩下一处温暖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叫家。
慕烟看着他,冷静道:“父王可曾想过,母妃带着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的孩子?”
十岁孩子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清明。
这声音就像是一根刺,在秦止的胸腔里刺了一下。
秦止的喉间轻动,定定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动。
慕烟也一直看着他。
没有催促,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等待着那个答案。
水碗中的水没有融合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解释。
片刻之后,秦止开口,平静道:“我不想想。”
有些事情,能遗忘的才是最幸福的。
秦止离开。
其实他心里明白,那个小男孩又算什么。
按时间推算,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大。
小女孩是他的孩子,小男孩便不可能是君令仪的孩子。
与其去想这个问题,不如想想杜宇说的那个男人又到底是谁。
心里想着,秦止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