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小脾气。
秦止看了她一眼,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品了一口,道:“今天很忙,没有回来,抱歉。”
微冷的声音带着君令仪的心底一阵悸动。
君令仪没有说什么,喝完了水出去方便一次便躺到了床榻上。
秦止将她锁在这里,自然连晚上都是要锁着的。
晚上的时候,君令仪和秦止躺在一张床榻上。
秦止总是有事情要处理,处理结束之后,他会躺上来。
抱住君令仪几乎是习惯性的动作,只有在这个时候,君令仪和他靠的很近,好像也没有原来那么抵触他。
只是秦止不知道,君令仪每次只是躺在了床榻上却并未睡下。
演了一天的戏,带着满身的疲倦,只有在秦止怀里的这一刻才可以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这一份属于夜晚的时间,是两个对峙的人都弥足珍贵的时间。
这一夜秦止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士兵将文书放在门外,秦止亲自抱到桌子上。
他坐在桌边查看文书,稍稍抬首,便能看见睡在床榻上的君令仪。
君令仪是背对着秦止躺着的。
秦止看了她半晌,悄悄将自己的烛光向后挪动了一些,生怕光亮影
响了君令仪的睡眠。
文书拿在手中,战事已经是一触即发的事情。
现在两军耗着,都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的袭击。
今日秦止便在大营中和人研究了一天的战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的齐军还不能贸然行动。
燕国余孽已经在北疆盘旋了今年,实力不容小觑。
这一仗要打,却不能像是几年前的战争一样,以损失惨重来换取一场胜利。
这样的胜利,还不如失败。
秦止批改了一半的文书,忽是门被人推开了,似是有人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秦止一惊,赶忙放下文书走到门口,一把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来人是个小士兵,瞧见秦止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赶忙跪了下来。
秦止的表情很冷,道:“不知通报?!”
如果再向前一步,这个士兵的眼睛可能已经被秦止挖下来了。
士兵也被秦止的语气吓得不敢多言。
他跪在地上,开口道:“主帅,燕国余孽好像有动静!”
“什么?!”
秦止惊愕,匆匆和士兵出去。
出门之前,秦止又向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将门关上了。
秦止被士兵带到了观望台上。
陈将军已经在那里等了多
时。
今夜的月光很亮,秦止向着下面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看向陈将军,冷嗤道:“怎么回事?”
陈将军垂首,面色也有些难看。
他道:“是末将……看错了。”
“看错了!?”
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会看错。
陈将军也知道这个罪行不浅。
他直接跪在了秦止的面前,道:“元帅,末将愿意接受惩罚。”
秦止的眼眸微眯,头微微向着烽火台之下看去。
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一片黑暗。
陈将军还等着秦止问他看错的原因,真的是因为下面……
陈将军的腹稿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秦止却始终没有开口问陈将军所期许的问题。
陈将军抬起头,准备自己说出来,以换取一个轻一点的责罚。
只是他刚抬起头,便看见秦止的表情凝重。
秦止的手掌拍在烽火台之上,他道:“不好!”
话音落,秦止转身,匆匆离去,完全没有给陈将军解释的机会。
陈将军怔住,眨眨眼看向秦止离开的方向,又道:“元帅,王爷……”
任凭陈将军在身后唤的再多,秦止越走越远了。
陈将军看着秦止的背影,脸色也难看的要命。
刚才去通报秦止
的士兵向前一步,嘚嘚瑟瑟地靠近陈将军,道:“将军,这……”
陈将军咬了咬牙,怒声道:“去领罚。”
出了这种事情,除了领罚还有别的方法吗?
士兵垂首,道:“是……”
说起来,刚才那景象也见了鬼了,明明就是大军突袭的模样,为什么现在……
士兵来不及想这些,就被陈将军拎着衣服拽走了。
陈将军受罚,自然要带上一群垫背的。
陈将军知道秦止看他不顺眼,这次离开没准又是去让人加大惩罚。
只是秦止和陈将军想象中的有些偏差。
一直到了领罚的地方,陈将军都没有看到秦止。
秦止一路火急火燎,方向是向着营帐去的。
周遭的士兵不少都听说了燕国余孽打过来的消息,本是准备起来战斗却又告诉是一场乌龙。
士兵们带了几句怨言便准备回去睡下了。
怎知他们刚准备离开,便看见秦止从他们身边走过。
侍卫齐刷刷地跪地请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