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止刚才的动作,君令仪还有些心有余悸。
秦止继续喂她吃饭,君令仪没有再反抗,秦止也没有说话。
他们就坐在镯子旁边。
秦止自己吃一口,便给君令仪喂一口。
饭菜还算合君令仪的胃口,可对于秦止来说可能稍有些寡淡。
秦止吃着,眉头微蹙,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喜欢。
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将饭菜都吃的干干净净。
一顿饭吃完,两人都还是沉默的。
秦止唤了一声,杜宇进门将饭菜端走了。
看着杜宇的动作,君令仪一时有些好奇。
也不知杜宇每次到底待在什么地方,又;离秦止有多近。
好像只要秦止轻唤一声,杜宇就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之前她和秦止的重重是不是杜宇也听说过一些。
这些问题君令仪只是好奇,可是她知道,杜宇自从之前扒衣服的事件之后就看她有点小小的不顺眼。
君令仪撇了撇嘴角,手腕的绳子还是被系的死死的。
就算是挣扎出血痕也无济于事,现在秦止完全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只想把她锁在身边。
他说的报复计划,在君令仪看起来也是可笑至极。
君令仪还没有来得及策划,逃跑的行动就已经失败
了。
亦或说,在秦止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策划。
君令仪换上男装被秦止带进了军营。
秦止离开军营的事情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齐国和燕国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响。
对于将士们来说,秦止离开的日子好像不过是去研究了一下新的战略。
而不是为了什么儿女私情。
君令仪不知道秦止是如何将将士们骗过去的,也不知道外面的战事到底如何,她甚至连秦止是如何和别人解释她的都不知道。
因为她被秦止绑在了营帐之中。
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秦止便将君令仪真的锁了起来。
为了防止她逃跑,只要秦止出去讨论政事,就一定会把君令仪结结实实地绑在座椅上。
君令仪和外界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她变成了秦止一个人的俘虏。
现在,秦止又出去了。
君令仪坐在座位上,五花大绑的模样让她哭笑不得。
她的目光无神地看向前方,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耗费这无聊的时光。
她总是会忍不住担心。
担心秦止和虚空门之间的战争,担心燕国和齐国永远打不完的仗。
担心燕宁的眼睛会不会好,担心白如深会不会找白翘翘的麻烦。
一
件件的事情堆积在心头,可除了担心,她还能做什么呢?
只会越想越烦,越想越无奈。
所以说,人还是要自私一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多出了许多的牵挂,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开始为了其他人想东想西?
心里装的太多就只会更累,只装着自己一个的时候或许就舒服多了。
君令仪想着,嘴角忍不住带了一抹苦笑。
说起来容易,可她来到这世上,一直叫嚣着要做一个自私的人,可无形之中还是有越来越多的牵挂。
营帐的门被打开了。
君令仪闭上眼睛装睡。
她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
过去的三天里每到这个时间秦止就会来给她送饭,顺便问问她要不要解决三急问题。
面无表情的态度完全像是心累地在养一个宠物。
君令仪的手腕稍微有点疼,却还是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也是向秦止的一种示威。
既然不吃饭行不通,就睡觉吧。
秦止秦止完全可以不用把她绑的这么紧。
君令仪没有武功,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用蛮力取胜。
只要秦止将她留在这个屋子里,君令仪便逃脱不了。
现在这么绑着,除了带来诸多不便,让君令仪也不舒服之外,她想要做什么都
需要经过秦止的同意,吃饭更是只能让秦止来喂,很别扭。
君令仪闭着眼睛,耳朵轻动,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今天秦止的脚步声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脚步很轻,不知道是不是换了鞋子。
君令仪的眉头轻蹙。
不对,秦止就算是换了鞋子也不会是这个声音。
君令仪在心中想着,那人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
君令仪能够察觉到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公子,吃饭了。”
君令仪一怔,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眸,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
是杜宇。
君令仪道:“你来做什么?”
杜宇的面部表情比秦止的还要机械。
他道:“王爷让我来给公子送饭。”
君令仪的眸间轻动,“你家王爷呢?”
“商议。”
“商议?”
君令仪狐疑,又道:“要打起来了?”
杜宇没有理会君令仪的话,只是将食盒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