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头被按在了地上,强行给皇上磕了两个头。
侍卫站着,道:“眼前的是皇上。”
虽是这么说了,可是那个人的嘴依旧严实的很,一句请安的话都不说,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
皇上看着那人,手掌抬起,做了一个准备吃果的动作。
可动作都做完了,皇上才发现自己的果子已经放下了。
这么多侍卫都在旁边看着,皇上吃果毕竟多有不雅。
皇上清了清嗓子,没有再继续自己的动作,只是看着陈仲英道:“陈爱卿今儿个一早便火急火燎地来找朕,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发王妃,还说让朕速速将王妃带来,这个人就是你的重要事情?”
君令仪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
动作幅度很小,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准备打哈欠的意图。
皇上又开口道:“因为你的状告,王妃险些误了美容觉,如果是乌龙,你偿还的起吗?!”
陈仲英:“……”
侍卫:“……”
君令仪:“……”
皇上的眼睛也太尖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没睡醒?!
君令仪可以强撑了一百分的精神来的皇宫。
除了刚才的吸了一下鼻子就没有什么其他诡异的动作了。
因为皇上的一句话,御书房里的几个
人都不知该如何应答。
陈仲英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陈仲英垂首道:“陛下,臣今日状告的,是王妃的大罪,是王妃将罪臣藏匿的罪行。”
说着,陈仲英将跪在地上的人拽了起来,指着此人的脸,道:“皇上或许不认得,但是只要让刑部的大人来看一眼便会知道,此人就是现在在逃的重犯,沐风楼的掌柜,燕宁。”
闻言,皇上的眼眸轻动,目光之中打了几分探究,在带着纱布的男人脸上仔仔细细地瞧了几遍,道:“不用刑部的人,朕便认得他,他原来欺骗太后,以国师的名义干着出卖齐国的勾当,朕对他的这张脸还有点印象,只是这纱布?”
陈仲英道:“皇上所言极是,这个燕宁罪大恶极,是出卖齐国的罪人,刑部正在查案,听说已经查到了几分眉目,燕宁之人,正是燕国余孽!
而王妃藏匿此人于娇莺巷,其心值得揣摩。”
陈仲英看着君令仪,目光甚是锐利,总算不再是那种恶心人的笑容,反而多了几分野兽的反击。
这样的状态君令仪反而舒服多了。
君令仪抬眸道:“陈公子,这个人不是本妃藏匿的。”
“是吗?”
陈仲英的眼眸又眯了眯。
他道:
“可是这个人却是我派人跟着王妃一路到娇莺巷找出来的,就算王妃不承认,可那些跟着王妃的人应该也会知道一二吧,还有……给他看病的那个郎中……”
陈仲英将属于自己的条件一一列了出来。
他看着君令仪,道:“听说王妃和王爷夫妻情深,可如今王爷正在麦拆除沐风楼的事项,王妃却将沐风楼的逃犯带到王府之中处理伤势。
外面皆言王妃是巾帼不让须眉。
可如今臣却不禁有些怀疑,王妃到底是我齐国的巾帼,还是亡燕的巾帼?”
句句紧逼,不给君令仪留喘息的机会。
这就是陈仲英一向做事的习惯。
他来不及将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但是他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拿刀顶着你的咽喉,不给你一丁点准备的时间。
焦急的做法却更简单利索。
这手段虽看起来急躁,可却打的就是措手不及。
在陈仲英说话的时候,君令仪一直一言不发。
她在仔细思索着到底是哪一天露出了马脚,到底是哪个丫鬟背叛了她,将消息透露给了陈仲英。
思索之时,必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也显得有些不太在意。
陈仲英的唾沫星子横飞,一转头看见这样的君令仪,心情自
然有些不佳。
他的眉头轻蹙,道:“王妃倒不如说说,为何要藏匿燕党?”
闻言,君令仪抬头看了一眼陈仲英,道:“陈公子,燕宁是谁?”
陈仲英的眼眸微垂,皇上的表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有趣了起来。
片刻的停顿,仿佛是刚才急促的利刃之下调味的小甜品。
陈仲英笑道:“王妃是准备用装傻将这件事搪塞过去吗?”
君令仪眨了眨眼睛,道:“本妃确实不知道燕宁是谁,陈公子原来不是和本妃说过,做齐国的女人,要懂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懂得在家里修身养性等夫君回来。
自从听了陈公子的话之后,本妃一直按照陈公子所说待在王府之中。
日日修身养性,却好像和外界稍稍有些脱轨。
不知陈公子刚才所说的沐风楼,燕宁,王爷三者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君令仪的表情特别单纯,好像真的对所有的一切一无所知。
陈仲英和皇上额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就差拿出高倍的显微镜一个毛孔一个毛孔的观察君令仪。
当然,之前的穿越者好像没人在这个时代发明出了显微镜,所以陈仲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