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男人看着白翘翘的表情,以为白翘翘只是对这消息表示震惊。
在美人面前,男人的表现欲也被激发了出来。
马脸的男人瞧着白翘翘,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刚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和姑娘差不了多少,说起来这位平西王妃也是个传奇人物,可惜了,江山美人,注定不能兼得啊。”
马脸男人感慨了一番,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将酒杯从桌上端起来小酌了一口,做了一回文艺古代青年。
粗嗓子的不禁出言提醒道:“刘兄,不是说了不要随便乱言的,就算是酒后胡言,被有心之人听取了可是要割舌头的。”
“呵,无妨,这桌上多出来的只有姑娘一人罢了,姑娘容貌无双,决不会出卖我。”
这种油腻的撩妹方式白翘翘早就已经腻了。
可白翘翘演戏的功夫还是一流的,她眨眨眼,看着桌子上坐着的几个男人,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连声音都变得特别温柔,狐疑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不相瞒,对于此事,我着实好奇。”
“嗯?”
听了白翘翘这话,粗嗓子的男人稍稍有些警惕。
白翘翘又清了清嗓子,道:“哎,这
里都是自己人,我便如实说了,我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说了平西王和平西王妃的故事,平西王妃的出身并不好,可传言之中,平西王却待她极好,我心生羡慕,越发想见见平西王和王妃,哪怕亲眼看一次他看向平西王妃的眼神便满足了,这种感觉说来也奇怪,就像是自己从未遇见这样的爱情,去总是会把自己想象成沐浴在那种美好爱情阳光下的人。”
“这……”
有男人一时梗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翘翘的话语。
倒是马脸的又摇了摇头,道:“姑娘实在是太天真了,皇城之处,权利之巅,哪里有什么爱情不爱情的,还是向我们这种平平凡凡的老百姓,茶米油盐之间方是最好的爱情,正如我初见姑娘之时,心头被射中的那只箭一般。”
同座之人有些已经向马脸男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最气的就是粗嗓子的男人。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姑娘,怎么同桌之后一直被马脸男人撩着。
倒是白翘翘没有理会马脸男人,转头看着粗嗓子的道:“王爷和王妃之间?”
粗嗓子见白翘翘问自己,赶忙提起了十分的兴趣,开口道:“哎,这件事,说起来我都举得有些寒心
,之前云城经历了一场地动,我们这儿离着云城不远,地动山摇的感觉也是十分明显,更不用说云城的受害到底有多么严重。
地动之后,云城又经历了一场瘟疫……”
“我知道,卜卦师说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平西王娶了一位妖妃,云城百姓暴动,瘟疫却始终没有解决。
可是我听说,平西王妃和平西王早已前后脚到达云城,似是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呵,解决什么呀。”
同桌的一个细嗓子的男人也忍不住插话道。
细嗓子男人继续道:“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一个人向着准备吃她的狼窝里面跑,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平西王妃被云城之人围困,差一点就被人一口口生吞了。”
“是呀,后来平西王妃竭力向云城之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惜云城之人不信,再加上守卫不严,平西王妃得了瘟疫,按理说得了瘟疫她也快要死了,死了之后云城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可不知是平西王命大还是怎的,隔了这么久,她的病一直那样吊着。
这两日平西王突然来到了云城,听说还给王妃找了一个郎中,这郎中不看倒是不要紧,一看啊,这平西王
妃也算是完了。”
“可不是,昨夜里传出来的死讯,也不知那郎中去了哪里,怕是为平西王所做之事当了挡箭牌吧。”
“哎……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有人说,云城卜卦师一事,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平西王策划的,都是同床共枕的夫妻,怎么下起手来却如此凶残?”
同桌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现在倒是没有刚才那这些话都是禁忌的谨慎了,倒是八卦的料一个一个地往外崩,似是在比着谁知道的更多一些。
众人说了一圈,最后是粗嗓子的又看了白翘翘两眼,道:“姑娘也莫要当真,都是些醉酒之徒的推测罢了,昨晚平西王对外声称,平西王妃死了,死于瘟疫,毕竟平西王妃已经耗了那么久,做为一个身体羸弱的姑娘,能够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阴谋论之后,大家开始讨论起其他的事情来。
细嗓子点了点头,又瞧着白翘翘道:“是呀,说起来,姑娘可听说卜卦师的事情?”
“听说过,卜卦师说平西王妃是妖孽。”
“是呀。”
细嗓子颔首,“听说昨晚上平西王妃走的时候,云城的天边出现了异样的彩霞,将整个云城的天空染成了鲜血
的颜色,云城的百姓都说,这平西王妃没准不是妖精,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惹了天怒,这一死倒是死出了好来。”
白翘翘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尖不禁轻颤。
她顿了片刻,道:“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