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琛顿了半晌,应道:“好。”
说罢,他又警惕地看了白如深两眼,方走出门去。
他现在就要抓住信鸽,在信鸽的腿上绑好字条。
字条上写的字是早就想好的。
“情敌来了,速至!”
白如深一直目送着陆维琛关门离开,屋内也只剩下他和君令仪两个人。
他转头瞧着君令仪,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他的喉结也不禁动了动。
片刻寂静,是白如深先开口,道:“我帮你把把脉。”
“好。”
君令仪的手腕抬起,放在桌上。
白如深拿了一方帕子遮住她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按在帕子上。
君令仪笑道:“白神医如今越发谨慎了。”
“上次给你添麻烦了。”
白如深的眉头蹙起,君令仪想了好久,才想起之前君柔慧的事情。
早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只有白如深这种细心的人才会一直记得。
白如深道:“王爷待你可好?”
君令仪颔首,道:“他待我极好,这次二哥也能放心了。”
“是呀,止遥也能放心了。”
白如深的头垂下,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按在君令仪脉搏上的手指骤然用了几分力道,眉头也拧的更紧了。
他抬眸看着君令
仪,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
他的话吞吞吐吐,君令仪也没等他说完,便点头道:“前阵子中了玉毒坊夺命箭的毒,但是已经被碎心蛊中和了。”
白如深摇摇头,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君令仪,道:“你想要中和玉毒坊的毒,也该挑那些单子里的毒药,夺命箭是剧毒中的剧毒,中毒之后的副作用难言不说,你的身体也……”
“我知道了,现在已经调养好了。”
就知道,是瞒不过白如深的。
白如深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道:“她不懂用药,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最近都按照药方调理,顺便把下次碎心蛊毒发的药给你配好。”
说罢,白如深便撤出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忙活了起来。
君令仪看着白如深忙碌的背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白如深不说,心里却清楚。
君令仪一旦病难自愈,多半就是被白翘翘救起来的。
这对兄妹最大的默契,就是可以一直一直不提对方的名字。
君令仪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白神医这次来云城,可见到我二哥了?”
“没有。”
白如深叹了口气,找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将药瓶拿好,舔了舔嘴角,还未
来得及说话,却是门被人撞开了。
君令仪和白如深都是一惊,目光也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数十个侍卫走了进来,像是要把白如深和君令仪团团围住。
白如深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拽住了君令仪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皱眉看着这些侍卫,开口道:“诸位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侍卫没有回答白如深的话,反而列为两队,头高高扬起。
君令仪侧过身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侍卫站的整齐,一个微微发福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从侍卫的队列中间走了进来。
他的身前和身后各跟了两个人,阵仗着实不小。
中年男人看起来和颜悦色,一步步走近屋里。
“啪。”
白如深屋子的门被侍卫关上了。
白如深依旧将君令仪护在身后。
他的目光也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开口道:“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君令仪不禁又偷看了两眼。
原来此人就是云城的县令张大人。
君止遥在云城算是二把手,之前她听君止遥夸了张大人许多。
不过按照君止遥的性子,任何人做的坏事在他面前都会打上滤镜,让君令仪一时难以判断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君令
仪纠结的工夫,张大人却忽然变了一张脸。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睛也弯做了月牙的模样。
但是看着表情,倒是个可爱的胖子,甚是和蔼可亲。
张大人开口道:“白神医怎如此紧张,下官只是听说陆大人和王妃都来了,一时惶恐,想来瞧瞧,顺便和王妃说一句,小的真的不知王妃来到云城,没有出门迎接,让王妃受了惊吓,实在惭愧。”
张大人的态度和蔼,语调也十分有礼。
君令仪的手掌动了动,白如深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白如深回眸看着君令仪,却见君令仪向他摇了摇头,手掌又动了动。
此刻的白如深纵然有千般不愿,却还是松开了手,蹙眉看着君令仪从他的身后走出来,站在他的身侧。
君令仪瞧着张大人。
张大人向她笑,她便也向着张大人笑。
她道:“云城事项繁忙,本妃也是便服来瞧瞧,只是没想到本妃的声望太大,还没有真正的进入云城,马车就被人拦住了。“
张大人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道:“可不是,都是我这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