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圣上直接把这个牢房设在了永寿宫。
这不是在让这些人戒药瘾,这是要把太后活活逼疯。
皇城这地方,任何一个人都不容小觑。
皇上永远坐在那儿,笑盈盈的模样,一点皇族的气度都没有,可有时候掩藏皇族的威严和气势,才是最难得。
显然,皇上已经把最严的一点练就的炉火纯青,潜伏多年,只为了等待这一刻,他终于拿到了真正属于他的东西,终于可以努力把曾经自己受的伤一点点还回来。
现在,到了他折磨太后的时候了。
皇家的事情君令仪很多时候都是当兵书看着玩儿的,就像她现在虽然想东想西,想的最多的还是眼前的水煮蛋怎么也可以这么好吃,御膳房的厨子一定是偷偷学过她的手艺,居然能做出比她的厨艺只差一点点的水煮蛋。
永寿宫的主殿之中,太后缩着身子蹲在凤椅之上。
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黑眼圈浓的吓人,衣裳比昨夜破的更加厉害,发丝也凌乱着,和之前的景象相差甚远。
不过一夜,对于太后来说就像是过了几个月那般长。
她瞪着守在门前的侍卫,怒道:“出去,让哀家出去,你
们这些蝼蚁,凭什么关着哀家,还有这些蝼蚁,凭什么瞪着哀家!”
她一遍遍地念叨着,像是个跳大神的疯婆子。
她吼着,“去告诉皇上,他的母后要见他,快让那个不孝子来见哀家。”
太后刚吼了一句,有一个中了瘾药的人从地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太后猛地从凤椅上跳了下来,抬脚踹在那人的头上。
“不许瞪哀家!听见没有,不许!”
见太后再一次失控,侍卫赶忙上前将太后拉走。
太后死命地挣扎着,却只换来侍卫们更牢固地禁锢。
太后又喊道:“哀家是太后!你们怎么能……”
嘶吼的声音叫的多了,侍卫们早已听得麻木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太后就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之下,时不时就要抽一次风。
初时侍卫还会注意一些,小心地不要碰到太后的衣裳和身体。
后来太后作的次数越来越多,神经也在瘾药之人的注视之下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她拼命地挣扎着,侍卫们也不再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的,他们能做的,就是保证太后不从这里逃出去。
太后的凤袍在挣扎中被撕坏了,她的头发也被中了瘾药
的人抓的乱七八糟。
曾经的一国太后,现在的模样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她的身子无力的滑下,一点点蹲坐在地上。
侍卫们依旧不敢松手,太后的眼神茫然,目光看着门口,眼角也有一滴泪划过。
她开口,声音竟冷静了许多,道:“哀家要见皇上,你们去告诉皇上,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哀家告诉他,那个位置,哀家告诉他。”
听着太后的话,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摇摇头,嘴角猛地咧开一抹笑意,很苦的笑,他道:“你们不去?皇上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把你们大卸八块!”
侍卫对视一眼,踌躇半晌,终是派了一个人去御书房找皇上。
太后嘴边的笑更浓,她还没有输,从来都没有输过。
……
太后在外面闹腾的厉害,君令仪在屋内吃的也认真,甚至还不太雅观地打了一个饱嗝。
外面的声音很吵,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
君令仪吃饱饭,外面倒是安静下来了。
她拿了一块瓜,准备出去吃瓜,顺便看看现在的太后和那些中了瘾药的人都是什么模样。
她还没来得及出门,门就被人敲开了。
侍卫走
进来,拱手道:“王妃,陛下求见。”
“陛下?”
君令仪一怔,侍卫颔首,又道:“陛下已移驾永寿宫。”
“知道了,本妃马上就到。”
君令仪的眉头蹙了一下,将手中的瓜放了下来,看来,这瓜要让别人吃了。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从小屋子里走了出去。
皇上坐在永寿宫的正中间,太后坐在凤椅之上。
不知是因为昨日瘾药之人的闹腾还是怎的,凤椅有些倚了位置,不再是主位。
这样的位子,倒是刚好反应了现在太后和皇上的地位。
太后的脸色甚是难看,被撕破的衣裳没有换,杂乱的头发也没有梳洗,此刻坐在凤椅上,依旧很是狼狈。
她轻蔑地看了君令仪一眼,却又很快移开了。
君令仪的目光转了转,瞧着永寿宫中不太寻常的氛围。
中了瘾药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侍卫在旁边守着。
君令仪上前一步,给皇上请安。
“免礼。”
说罢,皇上抬眸看了太后一眼,真诚道:“母后?”
他的眉宇间带了几分狐疑和好奇,似是又恢复了那个乖宝宝皇帝,没有半分反抗的想法。
君令仪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好
奇如果此刻太后说想要出去,皇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