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摸了摸白鸽的羽毛,说自己准备再逛逛,让桃儿先回去。
桃儿看看君令仪,又看看姜旭尧,终是踌躇地向前走了几步,附在君令仪耳畔,道:“那王妃的孩子……”
“……”
君令仪凝视了桃儿半晌,终是将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满眼母爱的开口道:“本妃会保护好她的。”
桃儿的眉心蹙起,似是还有些不放心。
君令仪捏了捏眉心,对着姜旭尧道:“把她送回王府。”
姜旭尧道:“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
“宝宝不开心。”
“……”
虽然过程有些虐心,好在君令仪总算把这两个祖宗给送走了。
君令仪长吁了一口气。
面对黑虎帮她毫不惧怕,面对两位奸商她游刃有余。
可面对刚才走的那两位,她除了劝回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君令仪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带着白鸽拐进前面的胡同。
刘伯已在那等了许久,此刻见君令仪来了,忙拱手道:“公子。”
君令仪摆摆手,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伯道:“已查明。”
君令仪勾起嘴角,“这才一天,他们就已经憋不住了?”
“是,
是个看门的,憋了一夜,今夜刚行动就被我们抓住了。”
刘伯看着君令仪,道:“不知公子准备如何处置。”
君令仪的眸间轻动,声音亦变得冷了些,道:“背叛者杀,逃走者辞,看出此计者加银子。”
“那……”
“沐风楼从明日起照常营业,不再打死消息的招牌,把饭菜和美酒的名号做出去,当然,依旧死守消息,不得外泄。”
刘伯一一听着,垂首道:“是。”
君令仪看着刘伯,又问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没看清,是在桑红院里交易的。”
“桑红院?”
君令仪蹙眉,刘伯做事一向谨慎。
刘伯说没看清楚,对方必定隐藏的很深,再多的消息也查不出了。
她的指尖点在眉心,道:“好,我知道,你先回沐风楼准备开业。”
“是。”
君令仪骤然想起一事,又道:“燕公子在吗?”
刘伯摇摇头,“不在,倒是罗掌柜在沐风楼待了小半天,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君令仪心里咯噔一声,嘴角扯了扯,坏了,罗霄定是等着带燕宁去和赵姑娘相亲。
燕宁虽嘴上任性,平日还算听罗霄的话。
今日不
在,八成是去皇宫了。
她思索片刻,道:“若燕公子回去,先别让他和罗叔叔见面,等我回去再说。”
“是。”
刘伯说罢,便先回沐风楼准备了。
君令仪倚着墙,思索着刘伯刚才的话。
桑红院?
她倒不觉得这是一个说秘密的好地方。
君令仪放走了鸽子,待到再从胡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是一身男装,连胡子都已经黏好了。
街道两侧的行人不少,君令仪大摇大摆地向着桑红院的方向走去。
桑红院的生意一直不差,香粉的味道传的很远,君令仪刚一靠近,便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以手掩面,一边打着喷嚏一边靠近桑红院。
桑妈妈见着君令仪的装扮,上前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桑红院的姑娘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公子只要进来一定没错。”
桑妈妈拽着君令仪,君令仪的衣袖拿开,也露出了真实的面容。
桑妈妈看着君令仪的脸,骤然愣住了,挑眉道:“是你?”
君令仪笑笑,“桑妈妈。”
桑妈妈打量了她几眼,道:“你不是已经攀上高枝了,怎么又回来找妈妈了?是你的高枝不要你了,还是你
又想这里的日子了?”
闻言,君令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桑妈妈,道:“这不是有事情要和妈妈打听。”
桑妈妈瞧着银子,眼睛骤然亮了。
她的手快,两下就把银子装入袖中,开口道:“说吧,打听什么消息。”
君令仪和桑妈妈形容了一下刘伯所说的叛徒,问问当日和他来的人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伺候他们的姑娘或者小倌。
桑妈妈认真听着,沉思了许久,道:“我想起来了,那是个挺古怪的人儿,身材矮小也就罢了,脸好像是被烧毁的。”
“烧毁的?”
“是呀,那天不少姑娘都被他吓了一跳,所以我记得特别深,大家都不愿伺候他们,最后还是秋棠去的。”
君令仪又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道:“妈妈可否让我见见秋棠?”
桑妈妈看着银子,脸上早已乐开了花,她伸手摸了摸君令仪的脑袋,道:“妈妈当年就觉得子华你最有出息,现在看妈妈总算没白培养你这么久,现在和白公子过得还不错吧?”
“白公子?”
君令仪怔住,当日把她带走的人明明是秦止啊?
桑妈妈看着君令仪的表情,面上的笑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