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几个人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他们就在云悦城的城门口。
只差一步,只差最后一步。
白翘翘的眉头皱着,目光之中带了几分焦急。
陆维琛抬手捂住了白翘翘的手。
白翘翘一惊,想把自己的手从陆维琛的掌心里抽出来。
可陆维琛攥的很紧。
在侍卫的注视之下,白翘翘也不能做幅度太大的动作。
几个侍卫一起走到了他们的马车前面拦住了马车,也挡住了他们出去的路。
为首的侍卫道:“对不起,凡是这样的马车过去,都要接受彻底地检查。”
白翘翘的心里咯噔一声。
倒是陆维琛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的眸中带了几分狐疑,看起来确实和普通卖草料的老伯没有什么区别。
侍卫的声音严厉,道:“例行检查。”
他们没有用言语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几个侍卫将自己的剑从剑鞘拔了出来。
冰冷的剑光晃了人眼。
这几年云悦城还算是太平。
百姓看到侍卫拔出的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些。
白翘翘的眼皮跳了两下。
陆维琛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怀抱,白翘
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陆维琛将他抱得很紧。
紧到白翘翘的头完全埋在了陆维琛的怀里。
她抬不起头,也看不见陆维琛现在的表情。
她只能听见陆维琛怯生生的声音。
陆维琛道:“官爷,我们就是做一些小本生意,从来都没做对齐国不利的事情,您,您千万不要杀了我们……”
声音伪装的很像。
白翘翘听着这声音,停止了挣扎,乖乖地窝在陆维琛的怀里。
不得不说,陆维琛的演技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她靠的陆维琛很近,更能够感受到陆泽睿颤抖的表演和害怕的语气。
可惜看不见陆维琛的表情。
白翘翘深表惋惜。
白翘翘看不见的,侍卫和百姓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陆维琛的表演十分到位,将现场的氛围渲染到了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
百姓不敢靠近,侍卫擦了擦剑,道:“不是要杀你们,是例行检查。”
说罢,侍卫拿着剑走到了马车旁边。
在陆维琛和围观者略显错愕的眼神之中,侍卫们将剑向着草料里插了两下。
陆维琛的瞳孔缩了起来。
他还紧紧地抱着白翘翘,手掌攥的有些紧,心也重新提了起来。
好在侍卫只在草料里随便插了几下,看着自己的剑还是最开始插进去时候的模样,除了多了一些草料的渣沫没有任何的变化。
见状,侍卫摆了摆手,道:“走吧。”
陆维琛提在嗓子眼的心脏总算被放了下来。
他长吁了一口气,稍稍松开了白翘翘一点,道:“有劳官爷了。”
说罢,他红着眼拉动缰绳,让马车开动了。
侍卫顶着大太阳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下一位!”
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侍卫用手帕将自己剑尖上的一点血渍认认真真地擦拭干净。
……
离开了云悦城的城门,几人都放松了下来。
对面就是吴国的境内。
今天是从齐国进到吴国的日子。
吴国的城门口防卫甚是松散。
不多时,运送草料的马车便已经进到了吴国。
吴国的人不多,境内人烟稀少,只有大片的草原和时不时出现的祭坛。
进到吴国的城门之后,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维琛和白翘翘扒开草料,将藏在里面的三个人露出来。
陆维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刚才实在是太凶险了,好在我机智,要
不然光凭着白翘翘这种急性子,你们早就被抓起来了!”
白翘翘本来准备夸奖陆维琛的话成功因为这句话被噎了回去。
她向着陆维琛翻了个白眼,“我本来也是准备了一肚子台词的,都怪你直接把我拽了过去,完全没有让我发挥的机会!”
“如果我不拽着你,你早就暴露了!”
“明明是你……”
“你们有人带了伤药吗?”
陆维琛和白翘翘争吵的时候,君令仪骤然开口,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担忧。
听着君令仪的话,白翘翘和陆维琛同时嘘声,向着君令仪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