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腰带,一手捂着领口,大声抗议:“我不要!你放开我!”
“老实点!”陆远气恼。
简轻语闭着眼睛挣扎:“我不我不!我就是不脱,你再不放开我我可喊人了!”
“那你就喊,”陆远冷笑,“我看谁敢来打搅。”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被撞开,师父拿着扫帚、师兄拎着铁锹,两个人出现在门口,一看到陆远压在简轻语身上,师父顿时火气直冲脑门:“你这个禽兽,连孕妇都不放过,我跟你拼了!”
“师父,打死他!”一向没脾气的奚清也脸红脖子粗。
简轻语:“……”
陆远:“……”
眼看着二人冲了过来,简轻语赶紧摆手解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陆远抿着薄唇,三两下将他们叠在了地上,直接用一把椅子给镇压了。
“禽兽!牲口!虎毒还不食子,你怎可强迫她!”师父大骂。
季阳闻声赶来,一看到这场面大约明白了什么,顿时痞笑着走过来:“怎么连虎毒不食子这句都冒出来了?”
“他若真得手,这孩子肯定保不住,我用虎毒不食子骂他,难道有错?”师父怒气冲冲。
奚清也脸色极不好看:“原以为你们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早知如此,我就该在茶壶里下上无色无味的毒,弄死你们扔到戈壁滩喂狼!”
“……你这小大夫,心挺狠啊。”季阳咋舌,笑着看向陆远,“老大,你再不解释,他们可真要弄死你了。”
大人都快把简轻语供着了,怎么可能会做出强迫的事,肯定是这没脑子的师徒俩误会了。
“凭什么要同他们解释,扔出去,再敢来打扰,直接杀了。”陆远黑着脸道。
简轻语赶紧阻止:“别别别,都是误会!”
“误什么会!你还要帮他说话?!”师父怒其不争。
简轻语叹气:“真的是误会,陆远没有强……没有强迫我。”
“你们都那样那样……唉!”师父实在说不出口,“都那样了,还说他没强迫你?!”
“……真的没有,是你们误会了,你们快出去吧。”简轻语羞红了脸。
季阳打圆场:“没错,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散了吧。”
师父还被压在椅子下,闻言也做不了大动作,只能艰难地瞪向他:“我不走!你们别想支开我们!”
“对,我也不走。”奚清立刻表明态度。
简轻语哀求:“师父,你就走吧。”
“我不走!”
陆远耐心耗尽:“季阳,杀了他们。”
“老大,再冷静点。”季阳赶紧劝。
师父和奚清对视一眼,一个激情辱骂,一个严肃控诉,加上季阳跟陆远的说话声,四个大男人活生生闹出了一场大戏。简轻语本就不舒服,此刻又被吵得头疼,终于忍不住发火了:“说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怎么就不肯听呢!”
四个男人顿时噤声。
“陆远没想强迫我,他只是要帮我宽衣,想让我睡得舒服些,我反抗是因为白日里出了一身汗,捂得身上有些发酸,不好意思叫他知道,所以才争执起来,都听明白了吗?!”简轻语凶巴巴。
师父和奚清:“……听、听懂了。”
简轻语深吸一口气:“所以现在要做什么?”
“要出去。”奚清抢答。
话音未落,陆远抬开了踩着椅子的脚,奚清和师父互相搀扶着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季阳摸摸鼻子,干笑一声也脚底抹油跟了上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体贴地将门给关上。
房间里顿时清净下来。
简轻语的呼吸从急促逐渐趋于平缓,火气也渐渐散了,然后尴尬便伴随着沉默接踵而来,她咽了下口水,默默躺好闭上了眼睛。
“起来。”陆远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简轻语抿了抿发干的唇:“我好累,睡了。”
“不想半夜被我丢下床,就坐起来。”陆远声音低沉。
简轻语只好睁开眼睛,磨磨蹭蹭地坐了起来:“我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我以前对你好,结果呢?”陆远反问。
结果她忘恩负义,装死跑了。简轻语心里默默回答完,也知道自己心虚,便咬着唇不说话了。
陆远板着脸去解她的腰带,简轻语下意识后退,却在对上他冷峻的目光后,识相地坐稳不动了,任由陆远继续。
腰带散开,衣衫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里头汗湿的小衣、以及白如瓷器的肌肤。陆远抬手抚上她的脖颈,简轻语缩了一下脖子,还未来得及躲,就听到他淡淡道:“小衣不能穿了。”
“……你帮我拿一条,我换上。”简轻语局促地揪着衣裳道。太久没有坦诚相见,她本来就局促别扭,加上身上酸乎乎的味道,让她更加难以坦然面对陆远。
陆远的视线落在她身前,小衣上的牡丹被汗浸湿,颜色愈发鲜艳,刺得人眼睛都疼了。他喉结动了动,淡漠地别开脸,还未等开口说话,耳边便传来了敲门声。
“热水放门口了,胎象不稳不能坐浴,简单擦拭一下即可。”药半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完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