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点头嗯嗯,使劲往嘴里塞花卷。
看得周言安直皱眉, 要不先放到锅上热一热,等你回来了再吃?
苏姚摆摆手,把花卷咽下肚子有点噎得慌,她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口汤,才将花卷给顺下去。苏姚赶到的时候,明月已经结束了教子的画面。
俞蔚左手手掌心被打肿的老高,他眼睛哭得红红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委屈哒哒地抽着鼻子,明显能看出来刚被打了一顿。俞锐和前淞一个是当哥哥的,另一个是当爹的,就只敢在一旁围观,不敢上前劝说,生怕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明月现在是俞家一霸,谁也不敢忤逆她。
苏姚只当没看出这一家刚才发生了啥,故作惊讶的问, “呦,你们家怎么还没吃晚饭,是天太热没胃口吗?
俞锐和前蔚放学的时候身后跟着告状的老师,明月饭做了一半,就得去听老师告状。在老师离开以后,就着手收拾俞蔚,自然就来不及准备晚饭了。
“晚饭很快就好,你吃完饭了?”明月看苏姚鼻尖冒出的汗珠,拿了炕上放着的蒲扇塞给她,扇一扇,多少能凉快一些。
当然吃完了,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你,谁想到,你们家今天还没吃。
俞蔚被打了,现在心里还老大不乐意,见到苏姚进门也不打招呼,坐在炕上生闷气。
但亲哥和亲多没一个人去哄他。
明月说, “我们家的饭马上就好。”
苏姚拿了蒲扇,给灶台边上的明月扇风, 你说你,也真是的
,生气归生气,打孩子做什么。听到这话,坐在炕上的俞蔚不住地点头,就是打我干嘛。
天儿热的时候,在厨房做饭就变成了一件苦差事,说是汗如雨下也一点不为过。哪怕有苏姚拿着扇子不住地替她扇风,明月身上的燥热也一点没有减少。
蒲扇扇过来的风中都带着一股子热意,苏姚缓缓说道, 做事之前也得稍微考虑一下自己,你毕竟不是孩子的亲妈。你是为了他好,想让他谨记不能再犯,可他哪里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只觉得这个后妈可真坏。你看看,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出于好意,最后却落得一个埋怨。何苦呢你?
俞蔚这下有点坐不住了,好像坐着的那块地方烫屁股似的,这怎么说的好像是他不知道好赖呢。他也没有很记恨后妈。好吧,是有一点生气了。
就听见那边苏姚又语重心长地说, “你就是一个后妈,当好后妈的本分就行,给孩子一天三顿做饭,不虐待继子,这就是顶顶好的后妈。何必再掺和孩子的教育问题呢,你管他以后是不学无术当街头小流氓,还是知法犯法会被送去吃枪子,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亲母子没有隔夜仇。你这种后妈,打了他一顿,保不齐得叫人家记恨一辈子。
另一头,前蔚的手掌心还疼,可是他心里关于对明月的愤怒确实是消失了。
苏姚偏头给明月继续扇风, 你看看,你自己还生了一肚子气。
直到明月把饭菜都盛好,人家家里要吃饭,苏姚不可能赖着不走, “我先回家了,下次再来找你。”
这次的饭菜做得敷衍,明月就没有留苏姚在家吃饭。
在苏姚离开以后,俞蔚下了炕跑到明月面前,跟她道歉,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在学校肯定认真听老师的话。以后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打骂,我不会记仇的。
明月知道,这是苏姚说的那一番话起到作用了。
因为刚才教训了他一顿,这小子不可能没记仇,脸上气鼓鼓的,像是雨天里出现在田间的癞蛤蟆。
现在突然迷途知返,自然不可能是前凇教育过他。俞蔚是个跟俞锐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俞锐就算是知道错了,也绝对不会直接道歉,他跟要面子。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他会
暗搓搓的讨好你,比如说帮忙做家务,或者跟在你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知道错了,而且以后会改的。
而俞蔚对于表达歉意,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苏姚回家以后才发现:哎呦,不小心把明月家的蒲扇给顺家里了。想去还吧,又懒得动弹。
得,还是下次上门的时候给捎过去吧。
“又去给你的小姐妹撑腰了?”
苏姚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十分谄媚的给站在锅台边上刷碗的男人打扇, “周团长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既会刷碗洗衣,又会安玻璃做木工。
周言安将洗碗的水倒进脏水桶,为了把碗筷上的油渍洗掉,用了面碱,因此洗碗水就不能再浇地,免得把菜苗给烧掉。
苏姚挤在周言安的身边,他走到哪,苏姚就跟到哪, “这个男人简直帅爆了,我积了三辈子的福,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爱人。
周言安已经用香皂将手给洗干净了,放弃收拾厨房,身边跟着这样一个磨人精,似乎
说吧,又想干嘛?
苏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想干嘛,就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从来不羡慕那种经历生死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希望能拥有个一起过普通生活的烟火夫妻。这人虽然长得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