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一瞬间变得非常热情,“嫂子,你带孩子回娘家吗?”
那人点点头表示是的。
苏姚又问,“嫂子娘家在哪儿,离顺城近吗?”
“在煌宁。”
骗人,刚才列车员检查火车票,苏姚看见她票上的目的地也是顺城。
翟江瑞皱眉问,“煌宁在哪儿?”
苏姚其实知道,煌宁已经靠近这趟列车的终点站蒙市,但她摇头表示不知道。
抱孩子妇女原本是不想,但看这俩人都是自来熟,怕没问到答案继续纠缠,便回答,“是一个小地方。”
原本苏姚只是一点疑惑,知道这妇女在撒谎,潜意识告诉她一定有猫儿腻。
翟江瑞长见识一般点点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
苏姚对着这女同志主动提出,“大嫂看你抱了一下午孩子,胳膊僵了吧,我帮你抱一会。”
翟江瑞也觉得这当妈的可真是不容易,也跟着附和。
那妇女推拒道,“不用,我在家都习惯了。”
苏姚打趣道,“放心吧,我不是偷孩子的。”
她虽然笑得温软无害,视线却一直落在女人脸上,偷偷观察。她注意到在说到偷孩子这个词时,这女人明显瑟缩了一下。
苏姚尴尬收回伸出去的双手,若无其事地跟翟江瑞进行刚才的话题。
过了一会苏姚捂着肚子起身,叮嘱翟江瑞,“我去卫生间,你帮忙看着行李。”
翟江瑞只当她真是去厕所,利索地答应,“你放心去吧,我在这里。”
苏姚跑出这一节车厢,就立刻去隔壁两节车厢寻找列车员。
“你好,我觉得坐在我隔壁的女同志是个人贩子。”希望是自己误会了,但也绝对不能把坏人漏掉。
那乘警立刻严肃了表情,“怎么说。”
“她怀里的孩子从上车以后一直在睡觉,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怀疑是被喂了安眠药。这么热的天也不嫌弃热,一直抱在怀里,不让人看。”苏姚一口气说完所有怀疑。
乘警闻言要跟她一起回去看看,不能诬陷一个好人不是。
苏姚却先拦住他,“等一下,坐在我对面那个女同志是个孕妇,我先把她支开,你们再过来,以免在拉扯的过程中伤到她。”
苏姚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她对着翟江瑞有些不好意思,“肚子有点不舒服。”
翟江瑞理解地点点头。
苏姚又说,“你刚才吃了不少的黄瓜,不去下卫生间?”
孕妇本来就容易上厕所。她不提醒翟江瑞还没察觉到,苏姚这一说,翟江瑞倒有了感觉。
“我去一下,很快回来。”
两人商量上厕所的话题,没有引起抱孩子女同志的注意。
而就在翟江瑞离开车厢时,两个乘警进来,直奔苏姚位置的方向。来到所在的位置,对着那位女同志说,“同志,让我们看一眼你的孩子。”
她是不愿意让人看见怀里的小孩,乘警还没有碰到她,她就尖叫着大喊,警/察非礼。
男乘警只好尴尬地收回手。
可火车上又不只有男乘警,还有女性列车员。
苏姚这时终于看见了被她捂在怀里一下午的小孩,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周围这么大的动静,他还是闭着眼的状态,这显然不对劲。
再看他脸上病态的红晕,列车员伸手一摸,这都烫手了。
不用问,这人肯定不是亲妈,就没有当妈的能舍得自己孩子受这样的罪无动于衷。
乘警抓住女人的手就要带走,女人这时察觉到苏姚刚才不是简单的去上厕所,她不恨捉住自己的乘警,也不恨自己犯了法,只恨去“告状”的苏姚,她的身子用力向苏姚撞去,抓住她的乘警一时不察,被她挣脱。
苏姚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恨自己,她的腿磕到座位中间的桌板上,额头砰的一声撞在玻璃上。
乘警赶紧将女人拷住,省得她再发疯。
翟江瑞从厕所出去,就看见自己的位置上围了一圈人,这是怎么了?
就听一大爷人热情地为她解惑,“一偷孩子的,被抓住了,要不怎么说咱们女同志都是好样的,看见没,那位女同志发现,然后去报了警。”
大爷指的方向,翟江瑞看过去,竟然是苏姚。
回到座位上,询问苏姚,她才得知,坐在她旁边的女人竟然是个人贩子,给小孩喂了安眠药,不让他求助。这一下午捂在她的怀里,小孩已经发烧了。
自从快要当妈以后,翟江瑞就听不得这种人间疾苦,她恨不得当时自己就在身边,踢那个女人两脚。“太可怕了,我以后可要看好孩子。”
她刚才回来的时候,是看见那女人撞向苏姚,导致苏姚的额头撞到玻璃,翟江瑞扒拉开苏姚额头的碎发,有些恨恨地说道,“那疯婆子真是狠心,你额头都撞红了。”
苏姚看不到自己额头上的痕迹,手碰了碰有些肿胀的部位,安慰了她两句。
到了次日清晨,广播播报即将到达顺城车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苏姚和翟江瑞互相提醒着不要落下行李。
翟江瑞的父母知道女儿有孕,不方便拎重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