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脑袋不动了,转而舔了舔郁恪的手腕。
郁恪随手将小狗扔给保姆,对楚棠道:“哥哥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楚棠道。
郁恪牵着他,笑道:“那正好,哥哥和我睡个觉。”
“朝中情况如何?”楚棠问道。
他们分开十天。这十天里,郁北出了事,一是契蒙作乱,二是朝廷里又有人询问皇后的去向和子嗣的情况。
郁恪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都平定了下来。”
楚棠便不再过问了。
别墅里没有别的人,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柔和明亮。
郁恪一手按着楚棠劲瘦的腰,让他贴近自己,唇边含着笑,低声道:“哥哥什么时候给我生个?”
楚棠睨他一眼:“楚夫人怎么不给我生?”
郁恪亲着他,低笑了一声,似乎带着点娇羞,道:“好,我给你生。不过皇后总是离宫,朕想侍寝也不行啊。”
一吻毕,楚棠的舌根隐隐发麻。郁恪还蹭着他:“好多天没见着你了,今天终于抓到你了。”
楚棠眼尾发红,喘着气:“进房间去。”
碍眼的经纪人终于走了。郁恪恨不得时刻粘着楚棠,如今分别十天,又情动了,他一刻都舍不得松开,压着他滚到沙发上,撒娇道:“再给我亲一亲。”
楚棠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没怎么用力,郁恪就更得寸进尺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似乎是谁要进来。
楚棠努力回神,郁恪嘟囔道:“不管。”
以往那只狗就总在他们俩相处时过来打扰。郁恪方才聪明地让保姆带着小财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别进来,现在肯定是小财趁人不备就要偷溜。
他咬了咬楚棠的唇,却不想身后传来“啪啦”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郁恪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冷光,猛地起身挡住楚棠,看向门口,待看清门口的人,他脸上有过一瞬的慌乱。
楚梨站在门外,美目圆睁,看着眼前的两人,万分诧异和不敢置信:“你、你们……?”
落在地上的是保温盒。
宋越落后于她,来不及阻止楚梨,这时只能盯着郁恪,面沉如水。
郁恪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从楚棠身上起来,整了整楚棠的衣领,才回身,有礼道:“伯母,宋哥。你们怎么来了?”
楚梨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宋越要开口,就看见楚棠坐起来,嘴唇红红的,周身气压又低了下去。他看了眼无人的院子,刚才那个保姆带小财出去遛了,他低头对楚梨道:“阿姨,我们进去再说。”
楚棠推了推郁恪,声音平淡:“去倒两杯茶。”
郁恪看他一眼,沉声道:“让我来……”
楚棠摇头,打断他的话,摸摸他的手,都出汗了。他道:“去吧。”
郁恪想亲亲他,现在又不敢,只能对楚梨道:“请伯母见谅。”楚梨直愣愣地瞪着他,郁恪就更心虚了,手心直冒汗。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会引起冲突让事情更糟,便低着头去了厨房,却时刻注意着厅里的动静。
“妈妈,宋哥。”楚棠道。
楚梨好半晌才缓过来,迟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看宋越。宋越避开她的视线,弯腰捡起保温盒,沉默不语。楚梨道:“宋越你知道?”
楚棠说:“与宋哥没有关系。”
楚梨微微皱眉,不说话了,看了眼楚棠,眼里染上忧愁:“小棠,你和他刚才在、在……”
她说不下去了,楚棠就安静等着。
楚梨绞着手指:“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真的。”楚棠淡道。
“可你以前不喜欢男人的啊。”楚梨不知道想到什么,失魂落魄了起来,“那、那你们是什么时候……”
楚棠想了想:“快三年了吧。”
楚梨一顿,低下了头。
宋越看不清楚梨的神情,但也知道她肯定是很难过的,有些不同意地看向楚棠,帮腔道:“我早劝棠棠和他分了,他偏不听。”
三年里他不知劝了多少次,奈何楚棠软硬不吃,还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让他别多管。宋越真是气到跳脚。
“原来在一起这么久了……”楚梨喃喃说着,偷偷抬眼看楚棠。楚棠脸色平静,那张极其漂亮的脸上,无一丝忐忑,也正无声地瞧着她。楚梨缩了缩肩膀,看上去像是抽泣。
楚棠出声道:“喝茶吧。”
楚梨抬头,郁恪一脸严肃又动作小心地将茶杯放到她面前,有些讨好道:“伯母喝茶。”
楚梨坐直了:“小恪也坐吧。”
郁恪受宠若惊地看了看楚棠,有点不敢置信,如在云里雾中。
宋越一头问号。
楚梨喝口热茶,是楚棠最喜欢的那款,她之前想替楚棠找些来,却怎么也买不到。她叹了口气,收起了方才的惊讶和不赞成,声音柔柔的,有些委屈道:“小棠怎么不告诉妈妈?”
宋越惊呆了。
郁恪也惊呆了。五分钟前他还极其担心楚棠会不会因为楚梨不赞同而与他分开,在厨房里什么招儿都想出来了。现在楚梨的态度忽然急转直上,着实让他飘飘然。可他很快就平复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