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盼,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只见大道中,一行长长的迎亲队伍正往这边走来,红撵八抬大轿在中间,侍卫护送着,沿途漂亮的侍女犹如天女散花,撒下来的花瓣纷纷扬扬。
众人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喊道:
“让我们瞧瞧新娘子是怎样一个可人?”
“新娘子快出来呀!”
轿子里面没有动静。
管家拨开人群,额头冒汗,道:“我家夫、夫人身体不适,不能见风,还请各位见谅。”
立刻有个妇人笑着打圆场:“不打紧不打紧,新娘子身体重要!”
管家让人带他们进去用茶,转身对轿夫道:“送去院子吧!”
“是!”
到了安静宽敞的院落,轿撵落地,抬轿的轿夫纷纷暗自松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
管家心知肚明,拍了拍他们,道:“辛苦了,快去领赏吧!”
轿夫们喜上眉梢:“多谢贵人赏赐!”
有个年轻的轿夫拉着管家到一旁,小声道:“你们家夫人可太沉了!是不是上面装了什么嫁妆呀?”
管家“哎哟”了一声,偷偷瞅轿子,赶人道:“你快别多管闲事了!”
被那谁知道了,小命就不保了啊!
轿夫嘿嘿一笑:“这不高兴吗?说说笑,说说笑。”
管家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轿子。
幸好里面的人没什么反应。
“恭喜啊!大好日子,喜结良缘!”
几个面善的侍女站在门口,听到过路人的贺喜声,都眉开眼笑地送上了喜糖和喜包:“今日我家老爷大喜,各位不急的话可以进来喝杯喜酒。”
“那我就不客气了!”有几个贪杯的人被这气氛感染,欢喜地走了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旁边的侍女笑吟吟地倒了酒,几人本以为是寻常的喜酒,谁知一试,酒入喉咙,他们纷纷震惊了。
“这不是难得一见的紫红华英酒吗?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人打着舌头道。
旁桌的人听说这名号,也惊讶了。有识货的人道:“我就说这酒一定不是凡品,好喝得不得了,可怎么会有人拿它做喜酒呢,这得多有钱啊!”
“我刚才还在前院喝到了太禧白和猴儿酿呢!人楚老爷是什么人,你别一惊一乍的,好好喝你的美酒。”有客人轻骂道。
倒酒的侍女瞥见右边,唤了一声“青姑娘”。众人望去。
一个身姿窈窕的侍女走了过来,淡淡应了声,对他们笑道:“客人不必惊讶,我们主人原先是做酒生意的。今天是大喜日子,主人高兴各位赏脸,便拿了好些好酒来招待,只求客人尽兴。”
“姑娘你可太客气了!我们谢你们老爷招待还来不及呢!”
几人笑着坐了下去。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吉时到,新人拜堂。”
爱看热闹的纷纷起身,翘首以盼,想要看看这个楚家老爷和他的新娘。
但隔着一道大大的龙缠海棠屏风,他们看不真切。想来是不想别人打扰。
“一拜天地。”
只能隐隐约约两个身影,右边那个高大挺拔,左边修长高挑,都着红色喜服,手上牵着喜带,微微弯腰往前一拜。
有人奇怪道:“不是说男左女右吗?”
为何高大的新郎在右边呢?
大家都认真往里瞧,没空回答。
“二拜高堂。”
他们很明显看到了,高堂的座位上是没有人的。但两位新人还是弯了弯腰。
“夫妻对拜。”
这一次,新郎新娘弯腰,朝对方深深拜了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落下,众人情不自禁高声欢呼了起来,起哄道;“送入洞房了!快去洞房!”
高大的新郎似乎回头看了屏风一眼,然后转过头对新娘说了什么,很快,他便微微屈膝,一把打横抱起了新娘。
新娘的霞帔裙摆在空中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新郎微微遮住了怀里人的脸,他们只能看到新娘漆黑青丝垂落在身畔,露出来的肌肤都是雪白雪白的,看起来漂亮得紧。
他们没有走过屏风,而是直接走进了后堂。众人发出失望的声音,管家走了出来,和蔼地笑道:“我家二位主人给各位客人都备了喜礼,用完宴饮可以过来拿。”
“哎呀你们老爷可太客气了。”
……
镂花窗台上都贴上了沥粉贴金的大红双喜字,龙凤相抱的红烛默默燃烧着,明亮温暖,门一关上,挡住了外面的嘈杂声。
金丝楠木桌上,摆放着一架蜜珀做的龙凤呈祥,前面是一瓶纯银三镶玉酒瓶和两个银酒杯。
楚棠穿着的喜服层层叠叠,其上绣着海棠出云金缨络的图案,衬得腰肢纤细,肤色皎洁似雪,一双眼眸比月光还漂亮,夺人心神。
虽然改过,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偏女式。不过楚棠倒没有计较这些。最主要是,郁恪穿不下女式的喜服,试一件爆一件,白白浪费了绣娘的心血。
两人商量好的,楚棠在皇后凤舆里走一圈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