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他便是。”
“料想他一个做人师父的,也不会直接将你们给丢出去。”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听得净音这番言语的时候,尚且还有些犹豫,并不能真正下定决心来。
净音将他们的心思看得清楚,只笑。
“行了,你们且去便是。”
“他是你们的师父,正该他指点你们修行。而且......你们师父他可是一个大忙人,这趟归来能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们这一趟不去见他,回头还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呢。”
“去吧,没事的。”
见净音如此信誓旦旦,白凌沉吟半日,率先站了出来。
也是如此,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方才齐齐出了妙音寺,在净涪佛身归来的第二日午后出现在程家门口。
伴着他们一道的,还有五色幼鹿。
白凌、谢景瑜、皇甫明棂与五色幼鹿的到来,当即就被管家报到了程沛那里。
程沛当时正与净涪佛身一道,陪着沈安茹中花。
是的,中花。
年岁渐高以后,沈安茹渐渐地爱上了中花。
她院子后头更是直接辟出了一座花园来,里头栽中的花草,绝大多数都是沈安茹自己打理的。
听得门外来人,程沛和净涪佛身反应平淡,只有沈安茹很有些奇异。
“他们是?”
净涪佛身就道,“是小僧的几个弟子。”
程沛甚至都没有抬头,仍旧仔细地搅拌着盆子里的泥土,只与管家道,“便直接请他们过来吧。”
虽拢共来说,他与净涪佛身这一次的相处还不到一日,但他多少已能确定这位已然疏远的兄长的行事边界。
即便白凌三人一鹿来得突然,他还是很快把握住了其中的分寸。
沈安茹有些忐忑地看向净涪佛身。
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旧亲密无间,沈安茹作为净涪的生身母亲,自然有资格领受白凌三人的礼。
但事实偏就不是啊。
她,她真的就能坦然自若地......
净涪佛身只是笑笑,没有否决,更对沈安茹道,“我这三个弟子里,最小的那个是个女尼,你若是喜欢,就让她多陪陪你。”
沈安茹笑了,却不点头也不摇头。
倒是程沛听得,抬眼觑了觑净涪佛身。
这位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哪怕是再有趣的人、事又如何,能分去几分心神注意?
真正能劝慰娘亲的,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他,再没有旁人了!
净涪佛身拿起身边的水壶,给沈安茹递过去。
沈安茹接了,将水浇在花根处。
又有程沛帮着沈安茹将泥土敷上去。
不过顷刻间,一株花草便移植妥当了。
沈安茹放下手中水壶,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花草一阵,再回过身去,便看见了垂手站在花园院门处的白凌等人。
而五色幼鹿早已经抢到了净涪佛身身前了。
净涪佛身微微弯下身,探手抚了抚五色幼鹿的脑门。
比起早先时候所见越发遒劲的鹿角随着净涪佛身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空间涟漪。
“呦,呦,呦呦......”
明明已经笑眯了一双滚圆眼睛,口中发出的声音仍旧带着不满,这样的五色幼鹿,也着实是叫净涪佛身发笑。
他抿了抿,压下唇角的弧度。
“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将你们丢下那么久的。”
净涪佛身一面说着,一面抬头看向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被净涪佛身这柔和的声音拂过,只觉心头既欢喜又发涩,眼眶一时就都红了。
不得不说,即便数十年过去,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早不是当年净涪三身将他们丢给净音时候的那般青涩模样,在净涪佛身面前,已经成长的他们仍然还能找到一些过去的痕迹。
这还真不知是该归功于净音对他们三人的教导,还是净涪在他们三人心中的地位了。
又或者,两者皆有?
净涪佛身见得他们这般,也是暗自叹气。
若真仔细论来,他这个老师,实在不能算是称职。
净涪佛身念及于此,稍稍偏了面过去,看定妙音寺所在,“多谢师兄。”
净音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净涪佛身笑了笑,翻手取出一点灵光来,将它送入手掌下五色幼鹿的灵台。
五色幼鹿愣怔了半响,方才惊异地发出一声短促鹿鸣,“呦?”
净涪佛身笑着揉了揉五色幼鹿的脑门,与它解释道,“这是从你们血脉先祖那里得来的一点本源。”
五色幼鹿听得,直直望着他,连连晃动脑袋,不断地拱着他的手,催促他将那点本源重新收回去。
“呦呦,呦呦呦!”
净涪佛身明白它的意思,笑容加深了少许。
“放心,对于我来说,这些本源已经不重要了。它给你更有用。”
五色幼鹿不太明白,只呦呦呦地低鸣。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不重要了呢?净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