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平安。”
孟椿听到她的话,又无奈又好笑。
他送她桃子,一来是不想跟别人一样千篇一律地送她苹果。
二来是,桃子除了象征健康长寿,还代表着爱情,寓意两情相悦。
他想跟她两情相悦。
随即,孟槿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橙子。
她笑语盈盈道:“我也给你一个不一样的。”
孟椿垂眼看着这个橙子,上面还被她画了一个笑脸。
孟椿忍不住唇角轻扬。
最后兄妹俩一人吃了一半桃子和一半橙子。
2007年的春节施姿没有回沈城来和他们一起过年。
她只在除夕夜给孟槿打了通电话。
施姿说什么孟槿都乖乖地听着,温顺地应答。
挂掉电话后,她继续没事人一样跟哥哥和爸爸一起斗地主。
结果满脸都是输了后才会被贴上的纸条。
清明节的时候,孟槿又一次和孟椿回了南城给他的父母扫墓。
从南城回来的那天,孟槿在机场不小心把手机摔了一下,也不知道赶了什么寸劲儿,手机屏幕直接摔裂了。
不过好在还能用。
隔天清明节最后一天,孟椿本来是在武馆打拳的,但他突然被师父一个电话给叫到了剧组现场。
这是孟椿第一次到拍摄电影的现场。
陈叔开车把他送到的时候,父亲正坐在监视器前,用对讲机跟演员说话,让演员调整站位角度。
孟椿默默地走过去,在父亲身后站定。
场记扬声道:“第207场第6镜。”
随后场记板打上,拍摄正式开始。
两位演员看起来都是有点真功夫的,直接流畅地你一拳我一脚的“切磋”起来。
孟椿透过监视器看着真实地拍摄镜头,不自觉地入了神。
直到父亲说:“卡,这条很好,补几个近景特写。”
孟椿才恍然回神。
孟常扭头看到孟椿就在他身后,意外道:“椿椿?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出声。”
孟椿笑着说:“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师父都跟你说了吧?”孟常问他。
孟椿的师父就是武馆的馆长江尘,也是这部电影的武术指导。
孟椿点点头。
师父刚才都在电话跟他讲清楚了,是剧组有个正脸镜头不多的武打演员突发阑尾炎没办法拍摄,但孟常他们这段时间门得赶进度,因为场地就要到期了,没办法等对方好了再拍,所以只能另找人。
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形象好有会武打而且还正好空闲的演员。
是江尘想到了孟椿,说他形象好,虽然才练武术一年多,不够专业,但在镜头前比划几下拳脚那绝对绰绰有余。
孟常都差点忘了自己儿子学了武术。
就这样,江尘才把孟椿喊来救急。
孟常在孟椿换服装的时候给他讲了讲这场戏,然后孟椿就进入拍摄了。
他的皮相好到根本用不着化妆师画蛇添足。
孟椿是第一次站在镜头中间门,被多个摄像机围住。
一时之间门他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孟常用对讲机跟他说:“椿椿,不用找镜头在哪儿,摄像老师的摄像机会跟着你动。”
孟椿点了点头。
跟他有对手戏的是主演之一,孟椿要表现得打不过对方,最后被对方摁在地上钳制住,
在正式开拍前,孟椿和对方放慢动作来回比划着,熟悉着一会儿该怎么接招又该如果不露痕迹地被压制。
江尘也在他们旁边,时不时地指点一下。
这场戏拍了几次才过,主要是孟椿缺少经验,难免出差错。
不过也算很顺利了。
拍完后孟常叫他过来看他在摄像机镜头中的打斗。
孟椿盯着监视器,内心不断地涌动着澎湃的海浪。
就是这个小小的监视器,容纳着剧本中无数人的一生,也囊括了现实中无数人的演员梦。
孟椿突然……很想和父亲一样,可以盯着这样一台导演监视器,从另一个角度去看百味人生。
而在此之前,除了梦梦,没有任何能掀起他强烈**的理想。
但此时此刻,孟椿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心在活蹦乱跳。
——为他的导演梦。
等孟椿把涉及到他的片段都拍摄完毕,再拿起手机,才看到孟槿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打了两通电话。
孟椿急忙给她拨回去。
孟槿一接通就问:“哥?你在哪呢?怎么还没回家啊?天都黑了……”
孟椿眉眼柔和地听着她担忧地问来问去,等她说完他才解释:“跟师父来爸爸的剧组现场救急了,这就回。”
“怪不得,”孟槿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孟椿道歉:“对不起,我该告诉你一声的,是我疏忽了。”
“我下不为例。”
孟槿被他逗笑,很大度地说:“没事呀。”
然后又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他如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