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好久,在他反复的试探下,总算是顺畅无阻了。
打年糕是一项十分耗费体力的工作,这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以及坚持不懈的毅力是万万做不来的。
但郁染经常兼职跑来跑去,健壮的体魄是有的。
至于毅力,他也并不缺。
郁染回想之前看过的教程,打年糕也是有诀窍:提槌要轻、落槌要重,擅用巧力才能打得均匀。
他谨记这一点,提槌时轻轻的,可一落下却带了十足的力气,捣得又深又狠,而这每一下落来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当然辛苦劳作的时候,也会停一下,去尝尝年糕被打出来的味道。
果然,分外香甜,口感极佳。
于是郁染又将其翻了个面,继续敲打。
不知什么时候,才把年糕彻底打好了。
虽然是初次尝试打年糕,但看着软着一潭的年糕,郁染只觉身心舒畅,心中幸福感爆棚。
天还未亮。
完全没睡的郁染精神依然很好。
只不过想到早上会回来的白母,他先是帮睡得很沉的白姝妤擦了身,然后再帮她换上一件oversize的白T,才抱着她出了门。
由于现在还是凌晨四五点,几乎大多数人都在陷入深沉睡眠,所以周遭安静不已。
郁染单手抱着白姝妤开了远门,可才刚踏出远门,余光便发现之前的人居然还在。
那人穿了一件与夜色相融的黑衬衫,叼着一支烟,沉默地坐在机车上。
看他出来,锐利的眼神直直扫射了过来。
即便在暗光下的环境里,郁染也依然清晰地看到对方相当不友善的眼神。
但他也同样不可示弱。
霎时间,整条巷子充满了火|药味。
而那引发这一场战争的人儿不仅睡得香甜,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绵长的小呼噜声回响在整条巷子里。
顿时,把一场见不到硝烟的战争瞬间击溃。
最后只见坐在机车上的那人深吸了一口烟,随即将未吸完烟单手掐灭,直接扔在了地上。
之后便短暂地看了郁染一眼,不,准确来说是看了眼白T下白花花的小细腿,便启动了车子,没一会便转了一下车头,开车离开。
机车行驶发出的声音渐行渐远。
郁染看着前方地面上躺满的烟头,随即低下头看埋在他肩头睡得贼香白姝妤,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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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妤醒来的时候是被白母叫醒的。
把她叫醒之后通知她傍晚醒来再带她去大酒店吃饭。
白姝妤应了后,白母便踩着高跟嗒嗒嗒地回了房。
白母一走,她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下一次醒来是被好一阵动静吵醒的。
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怎地,忽然转阴。
再接着刮起了大风,将半阖着的窗户吹得滋滋作响。
声音太过吵,床上的人儿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睁眼去看窗外的天色,阴暗一片,连带着卧室也变得灰沉沉的。
今天还是她生日呢。
天气居然那么差,那今天还怎么出去玩呀?
白姝妤正想坐起身,发现身下某个部位有些乏酸,同时她的眼睛好像被什么闪了一下。
她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脖子上挂有一条绿蓝色的宝石。
质地通透,在任何角度看都格外闪烁。
而这个形状大小跟她之前在杂志上看的最新款坦桑石项链完全一致。
这么说这条项链有二十四克拉,郁染他真的给她买了!
白姝妤有些发怔。
她当时看杂志就说了一嘴,其实是她觉得这沉着冷静的蓝色像郁染,而偏偏这种气质和感觉是她所没有了,所以她一边看看郁染一边再看看杂志上的项链才说了好喜欢这三个字。
没想到他真的给她买了,亏她以为他就算要买也不会买那么大克拉的,几克拉都可以了,一下子就二十四克拉。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白姝妤沉思了一瞬,便连忙起身,去翻开抽屉去数她的全部身家。
她三餐被包了,所以在吃的方面用得不多,只是存下的钱大多数都用来买奢侈品了。
现在剩的也不多,但由于昨天白父给了一个大红包,目前也还算可观。
想到白父给的大红包,白姝妤想也不想,拿出手机直接把大红包转给了郁染。
没管他收不收,就关掉了手机屏幕。
至于抽屉里的现金,等开学了他的三餐就由她承包了。
这么一想,她心情好受一些了,倒也舍得分出精力来关心别的。
她身上的衣服换过了,看这长度在大腿上下的大白T,想也知道是郁染的衣服。
之后她便视线移到酸疼的部位查看了一番,有一点点红肿,但也还好,只不过大腿内侧更酸痛一点。
一想到昨晚。
白姝妤嘴角顿然一掀,笑得很得意。
她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人了。
这点酸疼也不算什么了。
她慢慢起身,打算去把吵得不行的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