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会还想开个猪肉铺子吧?”
楚然在庄子上看了一圈儿,回了院子,就跟楚爹开玩笑。
哪想楚爹还真挺认真的,“那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卖猪肉丢人,我到是想开一个。把你五斤叔叫过来,还是我们老哥俩儿看铺子,多好的事儿。”
哎哟喂,这么大的庄子还不够您折腾的呢?
“我五斤叔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了,赵婶子能离得了孙子孙女吗?那边儿酒楼又离不了赵哥赵嫂。您可别折腾他了。再说了,您还当我娘是二十年前呢?也不说心疼心疼她,多在家陪陪我娘啊?”
把楚爹说了个大红脸,楚娘也尴尬,这熊孩子,当着姑爷的面,这说的都是啥,她就拍楚然,“胡沁什么呢。”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一个个捂着嘴笑。
楚然就把话往回唠,“爹,你可消停点儿吧。这么大的庄子还不够您经营啊?那要不周围的地再买上一些?”
“别别别,好好的,什么地呀。这就不小了。多了我干不动。”楚爹直摇手。
“没让您自己干,不是有佃户呢吗?”
“那也不行,我看着别人干,闹心。也下不了狠心收重租子。我还正想跟你们说呢,咱这庄子就收三分租,新开出来的荒地瘦,先免上三年。咱自己又建了牲口圈了,得雇人来喂,扎草磨米啥的,活也不轻省,我寻思着,冬天就雇农闲的佃户干,顶租子,行不行?”这是想法子多帮佃户省租子呢。
“庄子是您的,您想咋办就咋办呗,干嘛问我?”
楚娘就瞪她,往肖玙那边儿使了个眼色,意思这庄子是姑爷给买的,以后也是你们的,现在打下啥底儿了,以后再想改就难了,那不得问问嘛。
老两口这是姑爷成宁王了,又有了平妻,到底不能像以前一样儿当自家儿子待了。
楚然也不多说,没法解释的事儿,只能靠时间证明的。就转移话题,“娘,现在庄子上养没养鸡鸭鹅啊?”
“养啦,咋了?”农庄能不养家禽吗?
“这不是入冬了吗?细棉太贵了,还重,粗棉又不保暖。还是鸭绒鹅绒的暖和。京城没有山挡着,比县城里冻呢。”
哦哦哦,那太容易了。“都给你攒着。还有羊毛,冬闲都在家待着呢,庄户人家都人纺线,回头纺好了给你们送过去。”那个毛衣织起来贴身穿着,外面再套一层皮子,大冬天的在外面都冒汗。
“你们用不上,给府里的下人用也是好的。”
用,咋不用呢。
这大齐的京城跟清朝的京城它还真不是一个冷法儿。
这边儿没火炕,连火墙都很少。都是用炭取暖或是硬抗着,所以别看外面温度比清朝的京城高,但体感是真冷。
偏王府里那个建筑风格吧,真弄个火炕出来,就有点儿不伦不类了。楚然跟肖玙都有点儿强迫症,别别扭扭的大杂烩似的,还真受不了。全靠炭的话,好像又不太安全。
所以还是穿得暖一点儿最好。屋子里再放上火晶石,绿植多放上些,就挺好的了。
尤其现在明明有细棉布了,特别是王府里都用的是上好的贡品,特别软,可这时候的人就没有保暖内衣的概念,富贵人家甚至还都不爱用棉的,更喜欢用绸缎的。那玩意儿冬天真没有保暖内衣暖和。
保暖内衣加上贴身羊绒毛衣再加羽绒外套,完美。
这会儿的衣服可都没有偷工减料的,是真材实料呢。
两口子也没急着回京城,肖玙跟楚爹研究农庄的具体规划去了,要再看看鱼塘养什么鱼,山上还能不能再套种些药材,田地里还能不能套着种些粮食啥的。楚娘当天就让人去抓鸭子大鹅回家杀,然后带着庄子上的媳妇子挑细绒毛,教她们怎么挑,怎么清洗晾晒。还杀了两只羊,剪了羊毛清洗。把那几个媳妇子给心疼得,好好的羊皮都给糟践了。羊毛都剪了,光剩下皮子怎么用?再蓄上棉花里子吗?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
算了算了,地主老爷,有钱人家就是吃饱了闲的,爱咋折腾咋折腾吧,咱只听吆喝,让干啥干啥呗。
等羊汤熬好了,一家分了一大盆汤,一盘子羊肉,一大盆二合面的饼子回家的时候,就啥抱怨都没有了,巴不得天天都有这些没啥用的活儿干才好呢。一点儿不累,还有好吃的,神仙一样的日子好嘛。
在庄子上待了五天,走的时候,带着一堆肉,还有两大车压得实实的鸭绒鹅绒和羊毛线。还有一只小淘气猴孩子宁馨。
回到府里,也该收收心了,楚然带着早晚练功,她爹带着亲自教琴书画和算账管家。这样的时代背景,可以不精,但是得会。还有该背的书也得背,该学的道理和为人处事得学。这些在庄子上能学到,在宫里更能学到,但也要背书,查缺补漏的。
楚然让管家给找了细棉布来,给一家三口做了保暖内衣,穿上感觉相当不错。又给楚爹楚娘做了送去。宫里老太后和皇上皇后还有姝仪公主都给做了,穿不穿的就随意了。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
还有毛衣和羽绒衣,她想自己做的。但是吧,这东西有人帮忙更快嘛,特别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