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
这还真是急得不行了。
“你容我几天时间,筹措一下,我现在手头上真没有这么多银子。”楚然跟东家实话实说。
“行行行,楚掌柜的信誉咱是信的。就是……家里细软都收拾好了,急着走呢。这样儿吧,再给您降二十两,明天能交易吗?”那东家咬着牙又让了一步。
“明天真不行,我得给家里送信儿,跟我爹娘商量商量,再想想法子借银子。后天吧,后天午时之前,一共把钱给您筹出来,您看行不行?”
“行,那我后来等着楚掌柜来交易。”
楚然当然不差钱,但还是让人给楚爹送了信儿,让他来县里一趟,商量一下。
这么大的事儿,楚破虏哪里能等得了,连夜赶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到了县城。一大早的,跟着楚然又到悦来酒楼前前后后后里里外外的把房子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是内行,也知道一百三十两是真的很便宜了。
“闺女呀,那么大的酒楼,你心里有谱没谱啊?别白忙活一场。”他也知道,这酒楼要是没有客人,是很难维持的。
“那您放心,只要咱的卤肉酱肉还有人吃,咱就不怕挣不到钱。爹呀,我还有个想法,你给我参详参详?”
啥呀?
“我不是配了卤肉的料包吗?那料包都是干料,运多远都成。您说,咱往外去料包行不行?”
楚爹一拍大腿,“那有什么不行的。哎哟这要是能卖出去,可真能赚到大钱了。”
那料包的用料,他是知道的,大部分都山里采的,村子里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是药铺里买的,都是便宜的药村。他心里算过,满打满算的,一包料两文钱的本钱都用不上。哪怕是卖五文钱一包呢,都是成倍的利。要是能卖上十文二十文的,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那,爹,您跟娘进城来帮帮我呗?您女婿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么大的酒楼,您真能放心我一个人经营啊?”
楚破虏就犯了难。
“先不说经营的事儿,你是不是又要拿那些东西去换钱?”那那是祸端呢。
“不用。您女婿可没在家吃白食,虽然教书没收钱,这不是人缘交下了吗?还有他做的那些家具和雕刻,都订到明年去了,价格还不底呢。虽然一百五十两是没挣下,但百十两是有的,前面布铺和米铺的老板也说了,能给拆错几十两。钱不是问题。”这也是真话。
“哦。”楚爹一听这话,心里就满意了三分,能养家男人,就比吃白食的要强多了。之前两口子看闺女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女婿天天在家看书做手工,还得带着书童伺候,又雇着人做饭打扫卫生的。能对这女婿满意才怪呢。
“咱家铺子现在卖卤肉也不少挣呢……”一个月现在也小十两的纯收入呢,过年过节的,还能挣更多,他是真的舍不下。
“不是,爹,这不挣多挣少的问题吧。现在的问题是酒楼这么大,我照看不过来。再有,我好像是怀孕了,您跟娘就不想来哄孙子吗?”
怀孕了?
那要说这个,钱不钱的,还真无所谓了。
楚破虏当时就拍板,“那就来。啥也没有我大外孙重要。”
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楚然带着钱跟悦来酒楼的东家交易,办文书。楚破虏回家跟赵枝商量了一宿。俩人到是有决断。把老家楚家村的宅子让给楚千军小两口住,楚千军成亲也半年了。房子给他们免费住着。猪也让他们养着,以后还给酒楼供货。镇上的铺子租出去,能租几个是几个。本来说让瘸子接着干的,瘸子不干,他不想张罗,就想本本分分的要工挣个工钱,不操心。
花了半个月,就把铺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带着瘸子,就把家搬到了城里。没跟女儿女婿住一起,女儿是出嫁的,老两口心里不乐意住女婿家。就搬到了酒楼的二进院里。二进院正房有大三间,还带着左右厢房,门厅的,足够住的。
他们这边儿折腾着搬家。楚然也没闲着,买下酒楼之后,不能马上开业。得装修一下。换个牌匾,还得做些开业前的准备,最主要的,得雇人,得培训,这酒楼原来的厨师伙计的,仗着东家的势,一个个的一点儿没有做服务业的自觉。一半都不能留,另一半也得重新调|教了才能用。新雇来的人,更得教。
这次地方大了,宽敞了,楚然打算自己磨豆腐。要不然店里雇那么多人,闲着的时候干啥?干待着吗?
这时代形容一个人穷,日子过得紧,会说日常的食物就是青菜豆腐,豆腐青菜。可见豆腐有多便宜。也说明豆子的产量大。买豆子是真挺容易的。
楚然还抽时间回了一趟镇上,把铺子后院井里的郁水石头给收了。没道理便宜了别人啊。楚家村的到是没收,当是回馈楚家村的老乡了。
楚爹楚娘一来,她可是省了大劲了。楚爹外面一把抓,酒楼对面都交给老爹管。楚然就管管后厨,看着厨师把菜做好就成。楚娘是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