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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冯燕妮正色,“徐明廷有没有意思,你不试探一下怎么知道?”
任勤勤却意兴阑珊,“基金会和实验室等于两份工,我还要写论文呢。忙成这狗样子,谁有功夫去恋爱呀。你看看我这额角,都快掉秃了。我们实验室几个同门都打算去团购植发了……”
冯燕妮啧啧:“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沈铎。怎么,还没新进展?他还是那个老样子?”
任勤勤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对我好得没话说,总是直勾勾盯着我看,好多次都觉得他应该行动了,却又打住了。我简直想拎着他的领子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那我教你的那些招数,你到底用了没有?”
这话说起来就有点羞耻,任勤勤低头拨拉着咖啡勺。
“用了一些……你教的那些东西耻度太爆表了,很多不是我的风格。别这样看我,我已经尽力了。你知道我就是个书呆子,不擅长乱搞男女关系。”
“那你就让他继续拖下去?”冯燕妮掐指一算,“硬生生从十九岁拖到二十五岁,浪费多少时间?沈铎从二十来岁小鲜肉,把自己拖成了三十岁老男人。”
说到这里,冯燕妮神情一转,压低了声音:“我和你说,勤勤,男人那方面的功能,可是随着年龄递减的。你现在还是个雏儿,没尝过男人的好,所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再这么拖下去,等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沈铎他也已经不·好·用·了!”
不好用了……
任勤勤扶额。
沈铎在冯燕妮的口中变成了一个人形床上用品,眼看就要拖过保质期,零件老化,电池容量差,维修不划算,丢了又可惜。
“要不,我干脆去挑明了算了?”
“不行!”冯燕妮反对的态度相当坚决,“女孩子,这个架子一定要摆起来,不能太主动了!上一次就是你主动……”
“我只是暗示……”任勤勤弱弱地辩解。
“暗示也是主动的一种。”冯燕妮敲黑板,“是他让你等的,你等不及又扑上去,你得多饥渴呀?”
任勤勤的脸直发烫:“怎么说话的……”
“他不是要你做淑女吗?淑女都得等男人跪下来求爱,没有主动送上门的。”冯燕妮越说,越替闺蜜打抱不平。
“拖了一个姑娘家整整六年,怎么也得让沈铎尝尝求而不得,跪地磕头的滋味才行。我看就这么着吧——”冯燕妮一拍桌子,“徐明廷不是回来了吗?一事不劳二主,就他了!”
“啊?”任勤勤有不好的预感。
“徐明廷用着多趁手呀!”冯燕妮越想越美,为自己的足智多谋深深陶醉,“初恋白月光,镀金海归,青年才俊,还比沈铎年轻六岁。呵呵,六年,就算一周两次吧,那一个月就是八次,一年就是九十六……节假日再加点餐……”
“你还是赶紧和宋宝成复合,让他赶紧喂饱你吧。”任勤勤睁着一双死鱼眼。
冯燕妮抹了一把口水,言归正传:“沈铎当初的借口是什么?怕你被说闲话,怕占有欲太狂伤害了你?咱们且不论他到底有他说的那么变态不。他不是让你去多尝试的吗?那你干吗放着徐明廷不下手?没准尝试过后,发现酒还是陈的香,人还是旧的好,和徐明廷破镜重圆了呢。”
“我和徐明廷啥时候分过镜子了?”任勤勤啼笑皆非,“你也喜欢过徐明廷的,现在鼓励我去利用他,你的少女心不疼吗?”
“徐明廷和你当初明明互相喜欢,只是没有捅破窗户纸就分开了。要我说,他家庭和自身都单纯很多,和你更门当户对,比沈铎适合你多了。”
任勤勤摆手:“我不能这么对徐明廷。我和沈铎已经是一笔烂账,不能再把我和他之间的纯洁情谊给糟蹋了。”
“你想保持纯洁,徐明廷还未必还乐意呢。”冯燕妮哼笑,“我最近夜观星象,发现你红鸾星动,要走桃花大运啦!小鲜肉还是老腊肉,就看你爱吃哪一口。”
冯燕妮在预言男女问题上素有“铁嘴神断”的美称,任勤勤也不敢对她的话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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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周一,任勤勤回公司上班。
刚走出总裁办的电梯,就见唐璇的助理红着眼睛奔过来,擦着肩冲进了电梯里。
“方助理这是怎么了?”
小秘书朝任勤勤挤眼睛。“小方要辞职。唐姐气得把她骂哭了。”
有这么一个前提,任勤勤敲开了唐璇的办公室时,笑容就谨慎了些。
“唐姐,我回来啦。还给你带了一整件雷司令回来,从沈总在法尔兹的酒庄里搞来的呢。等清关手续办完了,让人给你送到家里?”
人到礼先行,唐璇阴沉沉的脸色稍有好转。
“沈总还真防不住你这个家贼。”唐璇勉强笑了笑,“带过那么多人,还是你最有良心,自己争气,又还记得我的好。”
“这是怎么啦?”任勤勤哄道,“听说小方要辞职。唐姐,你什么阵仗没见过,何必为一个手下辞职而生气?”
“我是气她辞职吗?”唐璇把手头的文件丢开,“她要真有本事往更好的地方跳槽,我倒也佩服她了。可她干得好好的,我上个季度才提拔过她,她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