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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盒人江家分给每个少爷都有的月饼。

哎,齐活了。

言采决定就只拿这些。别的再没有。真的真的再没有了。江满月做主,又添上一壶酒。言采凑过去闻了一下,分辨不出是不是好酒。看他努力嗅的模样,江满月拿筷子伸进去沾了点酒,给言采尝了尝。

辣的。不好吃。言采摇摇头。

“这个酒比较烈,味道一般,不够醇厚。年份也不好,我也不爱喝。”江满月解释。

言采仍有期待:“我想……”

“别想。烧菜也不好吃。”

言采:“……”想都不能想。

红玉掩嘴笑,哎呀呀,这才进门几天,姑爷就已经能拿住少爷的死穴了。

言采对言家的路不太熟,一路回去都挺陌生,他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向外看去,清渠县看着真是挺繁荣的。这里刚好在河口,往来有商船,南来北往的商人都有。

言家的地理位置不错,先祖曾得先皇赏赐,御赐的宅子传了一两百年。

言老爷和言夫人听说他们回来,立刻便站了起来。言夫人喜形于色,不住地摸着手背说:“江家这么阔绰,这回门礼定然不会少的。”

就像那彩礼一样。言夫人稍稍抬起眼皮望言老爷一眼,希望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私自拿过东西。

随着言采和江满月的进入,一溜儿的箱子抬了进来,言夫人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打开。

“啊!这是什么?”言夫人顾不得颜面失声叫了出来。本以为里面该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她都听说了,昨天江家大少爷可是带这个小兔崽子去了县里最大的布庄买了好大一摞。

都是非常昂贵的布料,远远不是她身上穿的能比的。言夫人打量言采身上的衣服,突然发现,言采穿的衣服料子比她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言夫人眼红又眼热,可现在在眼前的是什么。

一盆两盆三盆……菊l花?一棵两棵三棵——金桔…… 怎么都是这些玩意?

应该有的京城来的锦罗绸缎呢。

言夫人找了几个箱子,终于看见一个箱子里的布,激动得连忙抱起来,一定是她昨天听说的雪缎。

“啊!”言夫人凄厉地一声叫唤,紧接着一只乌黑发亮的老鼠从她的怀里跳出来,吱吱吱叫着溜走了。

仿佛在无情嘲笑言夫人的丑相。

言老爷觉得丢脸之至,冷冷地扫了眼言夫人,言夫人立刻默默住嘴。江满月则从进门到现在都保持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出戏。

从到言家开始,他就开始观察,不仅观察言家这对夫妇,言家的下人,包括言采。

木然地站在言家的屋檐下,眼睛望着堂前那一对夫妇,心不在焉的。

言夫人实在不满意,瞪着言采置气。言采也不甘示弱,若是言夫人敢说什么不满,他就敢揭穿这家人让他代嫁欺骗江家的事情。言夫人到底怕因为这件事而收回之前送来的彩礼,闷闷地坐了下来,拧着脖子不看他。

江满月看够了,就说让言采带他到原来住的房间去。言采吃了一惊,赶忙去看红玉。

他连原来的言采采住哪里都不知道啊。岂不是要露馅?

言夫人也忙站起来,该死的,言采采的房间都被她收拾出来,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都准备用来当杂物间了。

言老爷不知这件事,但一看言夫人神色不对,就知道这妇人又做了什么。

言夫人连忙说:“那里许久没人住,都落了灰,就在这坐坐吧。”

江满月嘴角一勾,说:“采采嫁过来也只三天吧。言夫人真是会说笑话。”三天就许久没人住了?

言采被采采两个字刺得全身发麻,拿眼神不住瞅着江满月。他可从没这么叫过自己的。这是哪受刺激了?

言夫人也被江满月冷刀子似不饶人的嘴刺了一下,张牙舞爪半天,没了话说。只管让他们去。

红玉走在前面,将二人往言采采的房间引去,嘴上边说着闲话边给言采不动声色地传递府里的信息。

言采还接着红玉的话,假惺惺地说,这棵树是七岁时种的啦,那个大石头上几岁刻过字,装得倒像模像样,好像真在这里长大似。

但江满月还是察觉到了。

陌生,不熟悉,生疏。

这是所有可以用到言采和言家关系的词语。他清晰地感觉到言采对言家的生疏,就好像他从没在这里生活过,是个远道而来的新娇客。

当到了言采的房间这种陌生感更明显。他显然不知道自己房间的摆设,眼神里透着迷茫。

言采搓l着手,看江满月:“你看到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都是灰,算算言采采自尽两个多月,这里也空了两个多月。

“是没什么好看的。”他要看的都看到了。

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接下来做什么。

对言家进行调查,或者说是……盘查。

江满月选择从薄弱的地方作为突破口,过了几日,他单独审问了红玉。红玉独自面对江满月,尤其是当江满月用刺刀一般的眼神盯住她的时候,她就会感觉浑身被刺刀钉住,剧烈阵痛。

“你们家少爷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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