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没在里面,是夫人臭着一张脸说:“别喊了人没在里面。”看夫人神色,小女佣很快get到了。
她坏笑一声,贼兮兮下楼。
小少爷板着一张嫩嫩的小脸,小女佣忍了掐他脸的冲动,尽职尽责说:“少奶奶还没起床,应该是去不了了。”
小祁芭一脸茫然。
他们昨天说好了,今天也去跑的,大嫂虽然性格捉摸不定,但还是信守承诺的,轻易不会更变。
小女佣似乎想到什么场景,嘿嘿笑了两声,眨眨眼睛说:“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不懂。”
小祁芭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聪明,不说早已在生物课上了解了人体的结构和繁殖关系等等,就说他自己从书本上了解到的知识也足够多,看小女佣这副表情就已经想到什么。
他板着脸,浑身好像冒着黑气,“他们睡觉了。”
小孩皱了皱眉,然后走开了,上楼,将自己的运动鞋运动服全脱了,换了身背带裤,套上小西装。
许久没有这样沉沉地睡上一觉,慕曳醒来时已临近中午,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她好心情起来,将他留在房间里的外套裹在身上,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待将自己收拾好后,她坐在梳妆镜前,难得给自己上了点浅蓝色的眼影,晕在眼尾位置,眨眨眼睛,仿佛整个人拨开了云雾,愈加清丽了几分,涂口红时犹豫了下,本来习惯性拿起大红色……顿了顿,又在几排口红中选了选,手指轻轻拨点。
最终,定格在一支梅粉色系的口红,比粉色深上两分,比紫色浅上三分,她抿抿唇,感觉有些不习惯,僵硬扯了扯唇。
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裙子。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数秒,突然站了起来,回到更衣室,重新换了一身。
收腰款式的粉色连衣裙,虽是粉色的但剪裁大方,没有多余累赘的设计,看着既有了粉的俏皮也不失大方,这件不是她的风格,可能是品牌商家统一送上新品时附带的。
她打开抽屉,从首饰盒中拿出一串珍珠项链,戴在空空的脖子上,又给戴了同款式的耳钉。
眸光的放置婚戒的地方流连了下,指尖轻抚,关上了。
出门前,将一头长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慕曳蹙了蹙眉。脚步轻顿,似乎想回去换下来,门响了。
开了门,男孩站在门外,板着一张小脸。抬眼看她。
浅褐色的瞳孔微微动了下。
小孩说:“跑步。”
慕曳看他身上穿着小西装,“现在?”
小孩严肃点点头。
“昨天、说好了的。”
慕曳这才突然注意到他是说话的,不是递小纸条的。
穿着这一身,她其实也很不习惯,干脆顺了小孩的意,转身又回去换了运动服。小孩等到她出来,仰着头:“好看。”
慕曳:“什么好看?”
他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她,“都、好看。”
这意思很好理解了,她刚才穿的那身在小孩眼里很好看,这身也觉得好看,她拍拍小孩头,“不说话则以,一说话都是甜言蜜语,将来不知道要骗哪个女孩子。”
小孩语出惊人:“哄你、不骗。”
一大一小下了楼,到了楼下,小孩捧着一早准备好的衣服去洗手间换了,她婆婆已经坐餐桌前,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什么,隐约仿佛含了无数个意思,颇有一言难尽的意思。
慕曳带着小祁芭过去,祁生人没在,就顺口问了句。
金宝贝翻了个白眼,“一早上就出去了,怕不是昨晚上被榨干了。”
慕曳看了她一眼,淡定回了句:“不榨干放出去喂别的小妖精?”
小女佣和娟姨正在上菜,“……”
夫人少奶奶青天白日的这么猛!
小祁芭没听懂,还写了小纸条:“榨什么??”
“……”
祁生的确是逃出来的,他一晚上几乎没睡,怀里躺着自己老婆,他像个荒漠中的独行者,抱着唯一的水源,却总害怕水会忽然干了。水是他的,也不是他的。
他惶惶不可终日,抱着水如饥似渴,似喜似甜,似苦似涩,同时还要忍受生理上的冲动煎熬,就这样熬了一晚上。
抱了一晚上。
因为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醒来后怎么面对慕曳,兄弟发来信息,说给他在金流定了场子,给他办生日趴,他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人就出门。
但出了门,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狐朋狗友问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坏笑着说:“昨天晚上是哪个小妖精勾着大少不放啊,瞧瞧这黑眼圈,乐不思蜀了吧!”
看他还看了一整天的手机,心思明显没在玩上面,仿佛在想着谁。
更像是在想心上人。
纨绔大少这是开窍了?
奶奶灰少年坐到大少旁边,跟他干杯,“哥今天生日快乐!”想到大少家里藏着小仙女不珍惜,外面处处留情,他心里有点酸,面上就带了点出来,酸溜溜说:“嫂子呢?你今天没带她出来?”
他们定了金流一天的场子,金流是本市最有名的玩咖俱乐部,背后老板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