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这回只怕危亦!”西门二爷西门再笑着摇摇头,老爷子找他来问这个,他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可说的,柳大学士亲自进宫汇报,然后呢?下午就有御史来弹劾,这里头韵味明显啊。
西门直皱紧了眉头,在书房里一直敲着书桌,问题出在哪?好好的被人搞出私生子的事。一个私生子,在哪不能安排,为何闹成这样?
“知道他得罪了谁吗?”老爷子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问道。
“那得问问他自己了,平日一付才子模样,真是顺风顺水太多年,都忘记自己是谁了。还有您之前那位学生,说什么姓铁,就是刚正不阿,好把,被人砍成肉糜。看看大理寺的奏折,那位这些年可没干什么什么好事。这正二品,真是踩着人头上来的。”西门再一脸的不屑。
“你以为你好?”西门直都想拿个什么扔儿子了,这一个个的都没省心的。不知道,他现在布局又破了,十分的为难啊?
“我平庸我承认,至少我不脏手,我也不脏心。”西门再冷笑了一声。
西门直心里一窒,瞪着次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外面来报郭大人求见,西门直瞅了次子一眼,西门再对他一笑,自己站起拍手,“我明儿早朝,先睡了!”
说完了,马马虎虎的跟着西门直一揖,就闪人了。他才懒得跟郭某人废话呢,他与夫人的感情也一般,而他们的两个儿子都出了事,现在他也没说纳个妾再生一个孩子。为啥?越是大家越是讲规矩。他自知自己平庸,但是他知道底线在哪,他内心常是以兄长为戒的,不然,大哥是怎么失去的继承权?就是忘记规矩两个字怎么写了。
而对郭大人,西门再向来都是瞧不起这些寒门进士的,铁某人和郭某人,别看都做得不错,但是他心里,铁某人是酷吏,踩着人头爬上来的;对郭某人就更加不齿了,靠着女人裙带子,畏妻如虎都成段子,怎么会让他瞧得上。
昨儿听说了郭家的事后,就更不想搭理了。实在觉得没儿子,就大大方方说纳妾,任谁也不会说啥。非要在外藏一个,生了儿子还养到了六岁,不但是没贼心没贼胆,更重要的是没谋略。这么把儿子养到六岁,就算有一天让他认祖归宗了,他的身份永远都是一个污点,他怎么进学,他怎么为官?还给了正妻一个理由弄死他,你外头偷生的,打了我的脸,真的随便做点什么,郭某人是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莲?亏他还主管大理寺,每日复核那么多案子,真真的把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这种人,怎么能让西门再搭理?
西门直自己挥了一下手,管家自是知道要请郭大人进来的,毕竟,老爷子的学生,现在大少爷的上官,虽说被弹劾了,却没有被免职,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他是老人了,心里明白,也得来问一下。他也绝对相信,若是今天老太爷不在家,二爷也会见。现在二爷是看老爷子在,于是任性了一下。
郭大人快步进了书房,直接就跪倒在了西门直的面前:“恩师!”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急什么。”西门直在他进来时,就收回了刚刚的凝重,笑容满面的起身,双手扶起了他。拉他坐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两人挨近坐着,颇有些促膝长谈的意思。
“恩师,学生这回糊涂了。只是您也知道,学生几代单传,贱内生下女儿之后就不能生育,家乡父母真是含恨而终……”郭大人急急的拉着西门直的手泪流满面。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知道你错在何处?”西门直摆了一下手,宽厚的问道,当然也不用他答,直接说道,“原本子嗣之事,关乎传承,任谁也不能真的看你夫妇绝后,连个披麻戴孝之人都无。你为何不跟你岳父说说,由岳家做主,聘一良妾,回头生下子嗣,记在夫人名下,无论身份还是你岳家都能说得过去。谁能不说夫人贤惠,岳家宽厚?重点在哪儿,你这个私生子怎么上族谱?难不成停妻再娶?以妾当妻,是何罪责,你不用我说吧?纵是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儿子怎么记名?他就成了拖油瓶,被万人唾弃!所以,你说,是不是糊涂?”
“恩师,现在事已致此,学生该怎么办?贱内已经要与学生和离,带着嫁妆和女儿离开府里。岳家也不听学生的解释!”郭大人能不知道这里头门道多吗?但是他那岳家和夫人是那好相与的?
要知道,承除了自己生,还有过继一说。夫人原本是想让女儿嫁回娘家,这样既是女婿又是侄子,多么合心合意。当然,看了西门开,也觉得西门家的门地不错,人长得好不说,西门家的家风她还是满意的,于是她前些日子又想到,让西门家同意,让女儿生了次子,承担郭家之宗桃。反正她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纳妾生子的,不然,他能在外偷偷养着他们七年?现在,事情败露了,让他怎么办?他舍不得儿子,可是也舍不得自己官位啊?
“要求和离?”西门直还真不知道这个,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胡须认真的想想,“你岳父如是说?”
“岳父根本不想见学生。”郭大人一脸的委曲,心里却是在想,若是岳父能见自己,还会走到这一步?
“唉,要不你先把他们母子送走吧?让你岳父和夫人消气,总要做点什么。一个私生子,纵是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