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靠着椅背,疲倦地阖上双眸。
刚才李管家的死状不期然地在脑海中划过,满脸殷红的鲜血,睁得大大的没有一丝聚焦的双目,犹如死不瞑目的厉鬼,显得狰狞而凶恶。
总感觉,这样的一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宴知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得暂且放弃了细想。
……
方缇在饭后逛花园的时候,得知宴知淮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本来还想借着厉轶的“偷腥论”趁机逗逗他的,可等回到房间时,她见到的却是一个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苍白的脸上冒出很多冷汗的宴知淮。
他似乎又陷入了梦魇中,嘴巴微微张开着,隐隐有呓语溢出。
只是声音太小了,她听不清他在念些什么。
方缇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相反,温度还相比较有点低。
她忍不住拧紧眉头,也不知道他和霍昭洵去干了些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要……不要……”宴知淮口中的呓语慢慢变大,整个人仿佛被无边的恐惧笼罩,身体不自觉地发抖。
方缇吓了一跳,忙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他,“老公,你醒醒!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