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平川看来,霍昭洵已经和皇帝彻底撕破脸了,完全不需要再在意那位平康公主的身份。
如果能借此机会跟蜀王交好,这对他们北上取京城将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然而,这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对上了霍昭洵冰冷彻骨的双眸。
郭平川心脏一颤,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霍昭洵看向一旁的白兆祥,“白二公子请回吧,公主不是什么玩意儿,可以随意任由他人转让的。”
听到他这话,白兆祥一张肥脸顿时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平南侯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是最有利的,现在看来,竟是我高估了你?”
霍昭洵不为所动,“聪明也好,愚蠢也罢,白二公子愿意怎么想怎么想,请回吧。”
白兆祥怒得一拍桌子,“平南侯,为了一个女人,你确定要与我交恶,甚至是与我父王交恶吗?”
郭平川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试图上来安抚他的怒火,“白二公子息怒,侯爷他不是这个意思……”
“郭平川!”霍昭洵冷喝一声。
郭平川吓了一跳,只能往后退了回去。
霍昭洵冷冷地看着白兆祥,“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公主
身份尊贵,确实不是我可以随意转让的,蜀王若执意要因此与我交恶,我也不惧。”
“好好好,平南侯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兆祥拂袖而去。
从他臃肿的背影,都可以看得出他此刻的怒火有多盛。
然而在他怒气冲冲走出宴客厅时,突然膝盖一痛,“哎哟”一声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跟随他左右的侍从一见,慌忙上前搀扶他,“二公子,您没事吧?”
“你们看本公子这样像是没事的吗?”
白兆祥是脸着的地,现在直接肿了一大半,让他整张脸看上去更像是猪头了。
摸了摸还在隐隐发疼的膝盖,他一把挥开侍从,愤怒地环顾四周,“谁,是谁在暗中偷袭本公子?”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人回应。
白兆祥指使他的两个侍从,“你们去找找看,务必把那个偷袭本公子的贼东西揪出来!”
“是。”
两名侍从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认命地在周围翻找起来。
然而他们把这片都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硬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二公子,没、没看到有人,会不会是您看错了……”
白兆祥沉着一张脸,“你的意思是,是本公子
自己不长眼摔了的?”
侍从一抖,连忙跪下来,“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白兆祥抬起脚,重重地把他踹倒在地上,“狗东西,是不是活腻歪了?”
“二公子饶命,奴才不敢了……”
侍从连连磕头认错,任由白兆祥一脚一脚踹在身上也不敢反抗。
直到白兆祥发泄了怒火,这才收起脚,甩了甩袖子,“任何跟本公子作对的,都别想好过,你是如此,那个目中无人的平南侯也是如此!”
至于平康公主……
白兆祥眯了眯绿豆眼。
明着来不行,难道他不会来暗的吗?
这辈子,还没有他白兆祥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
眼看他走出十几米,另一个侍从才敢把挨打的倒霉蛋搀扶起来,“怎么样,还能走吗?”
挨打的侍从抹去嘴角的血沫,努力撑着地板站起来,“我没事,赶紧跟上去吧,不然惹怒了二公子,你也要跟着挨揍。”
直到他们的身影走远,白樱这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她望着白兆祥那肥胖的背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刚刚她丢的就应该是刀子,而不是石子。
像这种一无是处的好色猪头,留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粮食。
因为她成功把村民体内的蛇毒解了,霍昭洵也遵从承诺,把她的禁足解了。
因此在霍昭洵刚刚见白兆祥这头猪的时候,她正在侯府到处闲逛,享受重新获得的自由。
突然拂尘开口跟她道:“有人在觊觎你的美色,想让霍昭洵把你送给他。”
白樱一听,脸色当场就沉了,“谁?”
“一个长得很胖很丑的猪头,霍昭洵喊他白二公子,估计是上次那个绿楠被送去的,就是他那里,我记得他好像是蜀王的二公子来着。”
白樱有点忐忑,“那霍昭洵怎么说?”
“霍昭洵拒绝了,本来他的一个手下还想让他答应来着,但是却被他呵斥了,态度还挺强硬的。”
闻言,白樱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放松了下来。
但是心情还是很不爽,“那个蜀王的二公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玩意,我记得原著里没有提到过这么个人物啊。”
“其实是有的,我记得原文有几句是提到过,时间线大概在一年后,蜀王最喜欢的二子溺亡,蜀王悲痛交加之下,旧病复发,不治而亡。”
“哦……”那大概是因为对方实在太炮灰了,她看的时候没有走过心,转头就忘了。
不过
,原文里对方是个她毫不关心的炮灰,现在这个炮灰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