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走出监狱,是由我说了算,而不是岳意庭。”
见江芮目光闪烁,岳亚薇淡淡一哂,“你该不会真的寄希望于岳意庭,幻想着他能把你救出去吧?”
“我记得他昨天来过这里,让我猜猜,他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该不会是他承诺将你救出去,但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要么是不能将他供出去,要么……是将你手头上现有的股份转让给他?”
岳亚薇在说话的同时,一直观察江芮的表情。
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她脸上的神情明显有了一丝变化。
岳亚薇唇角一勾,“看来是后者啊。也是,你应该是没有岳意庭跟你同谋的证据的,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好好的。那么你手上剩下的筹码,自然也就只有股份了。”
见自己和岳意庭的谈判条件被她完全猜出,江芮心里隐隐有些发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说了,我才是原告!只要我不松口,岳意庭他的本事就是再大,也是捞不了你的。”
岳亚薇往后靠在椅背上,“所以,与其将虚无缥缈的希望放在岳意庭身上,你
还不如考虑跟我合作。”
江芮明白了,“你也想要我手上的股份?”
“这只是其一。”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江芮嗤笑一声,既然岳亚薇对她有所求,她顿时无所畏惧,整个人都端起来了,“你想要股份可以,要别的也行,但是你想好拿什么来换了吗?你确定自己能把我救出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救出去了?”
“什么?”
江芮一愣,表情顿时狰狞起来,“怎么,你还想要空手套白狼?”
岳亚薇老神在在,“我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帮你减刑,从未说过要把你救出去。你犯了那么严重的罪行,还想着不用坐牢就出去?不可能。”
江芮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只要你愿意撤诉,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要我的股份,却连这点诚意都不愿拿出来,你怕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你没有伤我妈,我或许可以原谅你,出具谅解书都无所谓。只可惜……呵,反正我的条件就摆在这儿了,既然你不答应,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非那点股份不可的。”
岳亚薇慢悠悠地站起来,“但是你要想清楚,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而我这
次离开,下次再见你,那就是在法庭上了,到那个时候,我不会再接受任何谈判的条件。”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江芮心里蓦地浮起一丝慌乱,下意识叫住她,“等等!”
岳亚薇回头。
江芮挣扎了一会儿,问:“减刑,你能帮我争取多少年?”
“这个可说不准,还得看法官大人的裁定。”岳亚薇垂眸看着她,“不过,最低五年,应该还是可以有的吧。”
五年……
如果她被判几十年,这个数字只能算得上是杯水车薪。
但是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
岳亚薇说得对,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帮自己。
纵使只有五年,那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在犹豫纠结许久后,江芮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刚刚说股份只是条件之一,那其他的条件呢?你还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所拥有的已经不多了,江芮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是值得岳亚薇青睐的。
岳亚薇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唇角,两只手压在桌面,缓缓俯下身,直视着江芮的眼睛:“魏玦,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江芮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惊讶过后,摇头:“我也不是
很清楚,从跟他还有他的经纪人接触开始,他用的名字就是魏玦,他还有其他的身份吗?”
看得出她没有在说谎,岳亚薇沉默了几秒,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一年前,他忽然找上我,说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提起此事,江芮仍旧心有余悸,“我的那点心思从未向别人透露过,可他却好像有读心术一样,什么都知道,一上来就点出了我的心思。”
她的心思,自然是将岳意庭踹下台,让自己上位了。
连江芮藏得这么隐蔽的心思都知道,可见,魏玦是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在接触她之前先将她查了个底朝天。
岳亚薇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魏玦的样子。
那是在一个应酬局。
一个声色犬马的场所,有些老板为了尽兴,打电话喊来了好些圈内的小明星陪玩。
魏玦就在其中。
但是跟其他顺从邀宠的小明星不同,魏玦全程表现得都很僵硬,一张脸还紧绷着,但凡别人碰他一下,都像ptsd一样颤了颤,那惊弓之鸟的模样跟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他这样的表现显然让人不满意,当场就有一位老总泼了他一脸的酒水,破口大
骂:“不想来就别来,来了在这里哭丧着一张脸,装什么?是不是还要给你颁发一座贞节牌坊才高兴?滚滚滚,别杵在老子跟前,看了都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