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宴知淮的好处,方缇在餐厅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她从岳亚薇送给她的汉服中挑出一套,拿进浴室,对着镜子换上。
换好汉服后,方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想到要这样穿出去给宴知淮看,脸颊就不由得红通通的。
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无奈这是自己先前应允过他的,现在是逃避不了的。
按了按自己紧张到失速的心跳,方缇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转身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好了……”
宴知淮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看手机邮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待看清温和灯光下的美人时,漆眸陡然一暗。
万籁俱寂,灯下的方缇一袭古装的襦裙,上身是月白色的丝绸,上面绣着好看的银白色花叶,下半身则是纯白色的百褶丝绢裙摆,一直盖到脚面。
中间以湖蓝色的腰带束腰,让她本就纤细的腰身看上去更加不盈一握。
轻盈如纱的汉服穿在她的身上,气质竟出奇的搭,如轻云出岫,暗香袭人;更如清逸出尘的美人,不食烟火。
“这个好处……你喜欢吗?”
方缇有点害羞地开口,见宴知淮久久不出声,两只手不自在地抓紧裙摆,“你……你干嘛不说话?是不好看吗?”
宴知淮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手机放下,一步步地朝她走过去。
以往不觉得有
什么,但此刻被男人暗沉炽热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看,她莫名地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最后被他堵在了墙角里。
他伸手捉住她的腰身,稍稍用力,就轻松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很美,我很喜欢。”
宴知淮垂眸看着她,嗓音沙哑,眸光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点燃了,“华容婀娜,令我增慕。你这个样子,比洛神还美。”
方缇被他夸得脸都要烧起来了,轻轻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喂,你这也太夸张了!”
“肺腑之言。”
他手指在她腰间若有若无地摩挲着,“缇缇,你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感是什么吗?”
方缇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是什么呀?”
“是将远不可及的神女拉下凡尘,再狠狠地……”
说到这里,他低哑地笑了笑,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这次的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猛,仿佛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方缇很快就被他攻击得溃不成军。
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想到,宴知淮这次这么兴奋,该不会他的癖好竟然是古装美人吧?
那可真是一种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不过很快,宴知淮就兴奋不起来了。
“这绳子是怎么绑的,怎么这么复杂?”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在解缠在她腰带上的丝绳时,被难倒了。
非但怎么也解不开绳子的结,
最后还一不小心扯成了死结,彻底解不开了。
方缇:“……”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在方缇也尝试了一遍还是无法解开后,他们最后无奈,只好找来剪刀剪断了。
终于把碍手碍脚的绳子除掉,宴知淮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花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她这一身繁复的汉服,一层一层地全部剥落下来。
等最后抱着她放到床上时,男人都忍不住嘟哝了一句:“以后还是穿常服吧。”
这所谓的汉服,也太难脱了!
方缇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被他这么一搞,顿时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刚刚不是很喜欢吗?”
想不到宴先生对汉服的青睐,就维持了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
“别笑。”
男人带了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俯下身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用自己的行动阻止了她对自己的嘲笑。
一夜旖旎。
……
第二天傍晚。
大家吃过晚餐后,难得都没有散开,而是一起坐在客厅陪段霆看起了戏剧。
段沐言对这种古老的戏剧不感冒,一个人瘫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手机玩游戏。
方缇抱着祈宝坐在他的旁边,听着他手机一遍接着一遍传来游戏失败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玩?
就在这时,一个笑容明媚的年轻女人突然脚步轻快
走了进来。
“爷爷、爸妈,我回来啦!”
本来就一直心不在焉地往外探的秦茹玉眼睛一亮,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玉琦,你总算是回来了!”
段玉琦嘿嘿地笑了两声,顺手牵住秦茹玉递过来的手,“妈,这一段时间不见,是不是想我了?”
“你一个人在国外乱跑,大半个月不回家,妈是担心你啊!”
秦茹玉仔细端详着女儿的脸,忽然有点心疼,“你看你,脸都晒黑了。”
“这有什么?小麦皮肤看起来更健康!”
段玉琦浑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爽朗地笑了笑,又走到段霆面前,“爷爷,您瞧,我就说我会赶得上您的生日寿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