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
叶君宜的心里冒出了静王妃对恪王的起的绰号,与此同时,那天在恪王府,恪王对她的粗暴无礼浮现在眼前,她没由得身子往后一缩,转身看见一扇窗正半掩着,迅速的冲过去,打开窗,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这些动作十分的自然、迅速,只是在一瞬间便完成了,恪王和徐子谦被惊得目瞪口呆,只看得叶君宜从窗子里消失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经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咳咳,”徐子谦有些尴尬的手掩着嘴假咳了两声,方道,“坐、坐呀,站着做什么?”
叶君宜回到屋子里,秋菊几个正等着她,见她回来来,走上前去,有些埋怨道:“娘子是到那里去了,我们到处去找你了。这天慢慢是凉了,于老爹已是赶了车来接我们,我们来是快到庄子上吧。”
“那个叫麻三的掌柜呢?”叶君宜问,“他还是铺子里支不出钱来么?”
秋菊听了,眼圈一红,哽咽着有些堵气道:“娘子出徐府的时候,什么也没要,这铺子的契子也没拿走,如今那麻三翻脸不认,真还拿他没办法,等几天我们到庄子上安定下来,看姑奶奶回来不好好收拾他这个龟孙子。”
几人那夜被徐府赶出去后,叶君宜又刚掉了胎,身子很虚,偏又不准回周府去,于是马车便只得在大街上徘徊,还是刘嬷嬷想起,叶君宜还有个陪嫁的铺子在京城里,是个叫麻三的在管着,于是她们的马车径直朝了铺子那边驶去。
这个铺子只了隔了两条街,是个卖绸缎的,还不小。不料秋菊去扣门,麻三隔了门问明了事情原委后,竟是不不准开门,说这铺子原是周太太的,现今亏损得严重,又被周大太太做主卖了人,因而这铺子其实是与叶君宜无关的。
主仆二人顿时怔愣在了那儿,刘氏只好出主意说,当初陪嫁的一个庄子隔京城不远,只得到庄子上去。于是主仆几人又趁了夜色往庄子里赶。叶君宜上了马车后,下身出血本已是不多了,不过在马车上颠簸了一个来时辰,竟是又开始大量的流淌,把抱着她的刘嬷嬷身上衣服都浸染成了红色,叶君宜也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刘氏、秋菊和娟秀开始不知所措的哭泣起来。
马车是不敢再动了,正这时,一声清脆的钟鼓声传来,几人同进停止了哭泣声,静了下来,花姑更是脸上闪过一阵喜色,下了马车往钟响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座寺院就在不远的地方,花姑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跟车上的打了一个招呼,先行进了寺院里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花姑也不知用了办法将寺里的住持说通,果是带了两个僧人过来,帮忙把叶君宜弄到了寺院的厢房里,并是给她医治。
叶君宜的身子这次亏损得很厉害,寺里的和尚虽说是医术了得,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工夫。刘嬷嬷期间到了最近的一个庄子于老汉那里,联系着先行把叶君宜安顿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老老汉又用了牛车拉了一些庄子上出产的时兴蔬菜来送给寺院里的和尚们做酬谢。因是叶君宜的身子很虚,给她医治的智能和尚便一直要求她在寺院里直是住了一段时日,适才放心,答应她们离开。
庄子里的于老汉夫妇一共是带了五个儿女,三个女儿早已出嫁了,膝下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和十七岁的儿子。庄子里的屋子比起靖国侯府来未免太简陋了,屋子也不多,收拾一下,她们几个却也是宽宽松松的住了下来。
叶君宜一进了庄子马上就喜欢上了这里,可以看得出,于老汉夫妇勤快老实,把庄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虽是简单去很是温馨。屋子前面是一大片田土,于老夫妇说这些田土大都是她的,还有就近的一处山头,也是属于庄子里的。有这么大的一片子财产,还是穷人么?叶君宜心中充满了欢快,心里早已有了一本致富经。
但她真正的下到田土里去查看种着的庄稼,却发现这里原来的土质并不太好,种出来的蔬菜产量并不高。于老汉一家人辛苦一年下来,其余节余的并不多,再加上她们现在的几张嘴,更是不不够支出了。不过,在她巡视过一次她的山头后,她开始兴奋了起来——原来山头上竟然有盛产药产药材。虽不是人参、天麻这些贵重药材,但这是无本之利,且利润积少成多,久而久之,却也是一份可观的收入。
这个山头以前因为是她的私人财产,所以是不准其他人上山去采摘药材和狩猎的,不过叶君宜自来后,便是让于老汉去通知周围的住户,都可以上山打猎,不过打到的野味必须交一部份做为税收,还教他们认识那些是药材,让他们采摘后便交付给庄子,叶君宜带了几个仆从把这些药材晒干、整理,再带到城里的各大药铺售出,最手所以的钱,再付一部份给采摘的农户。如此下下来,不出半个月,几人的日子竟然已经是很好过了,甚至还有了不多的一些节余。
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很顺畅,是自来到这个世道中最安稳舒适的日子。这天,叶君宜忙碌完一天,用过晚饭,已是月上稍头,又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天气,她信步去了庄子这边的竹林。据于老汉讲,这个庄子原本是本尊的父母在被周府赶出来后住了过半年,虽是过了很多年,这里却还残留着他们当年住过的痕迹。比如她旁边的这片竹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