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还有这等事,”叶君宜听了很是惊讶,“这些姨娘好歹都是些出官宦人家的女儿嫁出来的,没这般不堪吧?”
“哎!”青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奴婢说这些姨娘的不是,在夫人面前搬弄着是非,日子久了,夫人自是会知的。前些日子是有着英姑姑压制着,不敢怎的,夫人现今接手了府内的事,人又年纪轻,她们定是会瞅着机会来出来捣乱的。夫人对她们要多些心眼才是。”
“原来如是,”叶君宜听罢道,“我几年前便是寄养在周府,因是年小便是曾与年岁差不多的二表哥玩耍,不想二表哥竟是对我存有不该有的心思。昨日里你也是看到那情形了,这人是个痴儿,而我回府之事,周府上、下是瞒着他,并是将他关在自家小院。不料我到周府不一会,便是自院里跑了出来,此事除了周府会有不净的人,会不会我们府上也有不干净之人在通风报信?”
“夫人是疑了那些个姨娘?”青玉问。
“我的二舅父这么提了一下,”叶君宜道,“不仅是有姨娘,还有我身边的人,至于是那些个,他却是不肯于我讲,或者他也仅是怀疑,并不知具体的人。”
“实属可恶,”青玉咬牙道,“夫人放心,姨娘那边只要找到安的眼线,一问便知个大概。倒是夫人屋内的人棘手一点。能近夫人身的就只我、春兰、秋菊三人,差一个大丫鬟只因没找到可靠的还没补。其次就夫人带来的二个嬷嬷、娟秀、花姑,余下的却都是才买来看,照理是不会与周府有所关联才是。”
“嗯,”叶君宜若有所思,慢慢的道,“因而,这人必是我从周府带来的,而就这么几个,居是忠心、伶俐的人,怎会做此等事?她这般做却又是为何?”
“自是离间夫人与侯爷了,”青玉道,“这些人就是见不得爷好呢。”
听了青玉这翻话,叶君宜抬起头来,仔细将她端详了一番,把个青玉瞧了个不自在,想着自个的那句话,脸腾的红了:与夫人待了那般久,见夫人是个好相与的,不自觉间竟是失言了——夫人该是多心了吧?
“青玉,哎!”叶君宜重躺回榻上,叹了一口气,“如有选择,我是不愿嫁与一个妾室通房众多的男子的,让我自个来择,我愿嫁一个平凡人家的男子,与他一夫一妻两人共是厮守终身,只便是每日有米饭来裹腹,粗布来蔽体便是足矣。然而造化弄人。”
“爷是个极好的人。”青玉道。
“是,他是个极好的人,我当然是知了,”叶君宜道,“但是夫人我是人自私的人哩,是不想与其他女子来分享他的。”
“女人当如是,”青玉低沉了声音道,“夫人这般又无半分错。况爷自有了夫人,心中也是装不下其他女子的,夫人当放下心来。”
“哦,那她们不恨我吗?”叶君宜苦笑一下,“她们也是女人呀!一群把爷当作山、当作臂膀靠的女人,她们不可怜吗?”
“夫人心太良善,”青玉道,“爷对夫人动了情,放在心尖,你可怜着她们,假若是换了别个无情的男子,今日里宠这个、明日里宠那个,不把夫人放眼里。那这些个姨娘定是会把夫人皮剐了、吃得骨头渣也不剰下点。夫人你瞧瞧,你来了这些日子了,除却那日里英姑姑押着她们来给你敬了茶,就前几日打发人去唤了她们,她们方才不情不愿的来了,还是那般不敬于你。这往后日子还长得很呢!”
“哎!”叶君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半响才又道,“青玉,你是个好女子呢,我不忍伤你!”
“夫人!”青玉听了这话,眼泪哗的流了出来,直直的跪了下去,原是以为夫人是不知的,“夫人多虑了,青玉只是一个丫鬟,永是记得自个的身份的,爷将奴婢给了夫人,以后青玉就是好好侍奉夫人,不作他想。若是夫人不喜奴婢了,就将奴婢随意配个小厮打发了吧。”
“青玉,快快起来。”叶君宜赶紧起身将她扶起来,抱了她也是眼泪流将了出来,处了这些日子,也知晓了青玉是个极妥当的人,很多事都亏得有她,不过这有些话必得说出来,隔在心中,便是一道沟,“夫人自是信你的,若不然怎会说出此话来?”
青玉被扶了起来,赶紧试了泪规矩立好,她是徐府的家生子,打一出生父母便教她为奴为婢的规矩,这些年来无论在主子前有露脸,她也不敢有所逾越。此时的场景让她不安。
“夫人,那是否从尹姨娘开始着手?”青玉冷静下来后问道。”
“尹氏有问题是肯定的,”叶君宜道,“有件事我还没来及搭理她呢,但这事是不是她做下的还需得查证,不能因心中有疑便认定了她吧。暂让人瞧着她这些日子与那些人有来往,看有无可疑的。其他几个姨娘也查上一番,有时真正做乱的人却不一定是那摆在明面上的人。”
“嗯,奴婢明白了。”青玉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的又道:“那,这屋内的人,夫人可有何打算?”
“哎!”叶君宜有些头痛,抚了额慢慢的道,“我真是不愿疑她们呀!不过为了爷也要好生盘查一下,若那一日,这人去泄了爷的事,那事可就大了。”
“夫人言之有理,”一提爷,青玉那干劲是十足,“夫人若放心,这事便交于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