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先生,你是做贼做惯了,不喜欢走门要走窗户吗?”
禅院甚尔大摇大摆的从窗户进来,他拖来凳子,和源壹面对面坐着。
“迹部景吾,我调查过你。身份成谜,说是教导人学习网球,但是目前在你手下学习网球的人,包括我儿子,都是带着咒力的人。”
禅院甚尔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如果阻止禅院惠跟你学习网球你应该会很难办吧。”
源壹抿了口红酒,并没有多紧张。
他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完成“Martin早晨”的任务。
会被怀疑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他的行为的确有些古怪。
那又怎样,谁能想到他不仅是迹部景吾还是他他他。
源壹太过于镇定的态度,让禅院甚尔不由觉得他的猜测或许并不对。
“禅院先生,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喜欢网球而已。”
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喜欢网球是真的,但其他的是不是真的却不一定了。
禅院甚尔:“迹部老师,我也是真心想要学习网球,这么诚恳的学生,你怎么就是不肯收呢。”
源壹冷笑一声,起身拿起桌上由机器仆人轻点的丢失的物品清单:“诚恳?禅院甚尔你都快要把我家搬空了你跟我说你诚恳?开什么玩笑呢。”
这栋别墅里的东西这么值钱,他还没来得及卖,禅院甚尔就先动手了,这合理吗!
禅院甚尔故作委屈道:“因为迹部老师阻拦了我的任务,让我痛失一个亿,穷得只能卖点值钱的东西消消赌瘾。”
赌瘾?
这人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拥有非酋般的运气还喜欢赌。
人菜瘾还大。
“你卖东西?卖我的东西?”
禅院甚尔摊手:“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值点钱的只有一个儿子,你要吗?”
“我不要,怎么会有你这么烂的人。”
禅院甚尔不在意地耸肩:“是啊,我就是这样的烂人。”
油盐不进,极难打发走。
“禅院甚尔,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是将你卖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二是不还东西将钱折给我。”
禅院甚尔口袋空空,果断问选择三:“三是什么?”
源壹:“我报警送你吃牢饭。”
禅院甚尔轻蔑道:“报警?我做的坏事可多了去了,可从没有警察抓到过我让我吃牢饭。”
源壹紧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分别处在光的两边。
禅院甚尔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喝着源壹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
他并不太喜欢酒,原因很简单——喝不醉。
所有的光都汇聚在源壹的那一边,禅院甚尔周身的光越来越黯淡。
禅院甚尔觉得对面那人刺目的让他火大,但又觉得太耀眼了,滚烫的想靠近。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既想毁了他,又想接近他。
“我给你第四个选择,要不要听听?”禅院甚尔举起酒杯,虚空和他碰杯。
源壹知道他说的选择肯定不是什么好选择,但又忍不住好奇,脱口而出道:“什么第四个选择?”
“我卖身给你要不要?”
源壹:“……你觉得你能有我那些东西值钱?”
源壹怀疑禅院甚尔是看上他的房子了,所以才搞这一出。
禅院甚尔:“我用处还是挺大的,可以当管家可以当仆人,甚至还可以当你女朋友,你想要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源壹抽了下眼皮,知道禅院甚尔不要脸,可却不知道原来他根本没有脸。
这种人最难搞了,没有弱点简直无敌。
源壹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你自动离开这里,本大爷就不和你计较。”
禅院甚尔伸了个懒腰,回答很干脆:“做不到。”
早知道当初救自己会惹上他,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总感觉禅院甚尔缠上他的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把他当“富婆”了。
源壹被他激的火气也上来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冷静的人。
说不过,那就只能动手打了。
还剩一点红酒的杯子掉落在地,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染上大片的红酒渍。
源壹拉住了禅院甚尔的手腕,拳头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揍。
禅院甚尔及时挡住,才让自己的脸幸免于难。
整个房间因为两人打斗而变得乱糟糟的,东西散了一地。
玻璃杯一路滚,滚出门口摔下楼。
楼上的动静吵醒了禅院惠。
他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往二楼走。
恐龙睡衣的尾巴一摇一摆,楼上的打斗愈演愈烈。
他躲过从门内丢出来的香薰蜡烛。
“你们在……”禅院惠眼睛睁大,没什么波动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做什么?”
源壹和禅院甚尔赤手空拳的打斗,怒气全部冲着对方发出。
禅院甚尔将源壹撂倒在地,掐着他的脖子笑容嚣张。
源壹一手握着禅院甚尔掐着他脖子的手,另一手抬起,拉着禅院甚尔的黑发让他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