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胜男正在警告她妹子的时候，秦明山正在问余岚对与酒厂合作的想法。
余岚喝了一口饭馆里的酒，味道涩，她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随后回答秦明山：“庞胜男妹妹，庞柔，没有盛气凌人，没有咄咄逼人，第一印象不错，但具体合不合作，还需要看他们酒厂的情况，再加上看他们能付出多少。”
稍顿，余岚看向秦明山，疑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明山有些无奈道：“你自个讲话不太中听，你知道吗？我得先知道你乐不乐意跟人合作，看着怎么帮你圆那些不中听的话。咱们就算不跟庞胜男同志她妹子谈合作，也不能跟人结梁子。”
余岚当然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
之所以讲话不好听，是因为打小她爹就教她言简意赅，不再无意义的言论上浪费时间，这样多挤出一点时间，她就能做更多的事情。
至于说话不中听，会不会导致生意不顺？余岚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话再好听，都比不上东西质量好，出色到别人缺了就不行。
不过，那是以前。以前那样做，是有家世背景做后盾。现在没有家世背景了，十分明白自己优缺点的余岚，跟秦明山签署了终生合约。
听了秦明山的回答，余岚坦然道：“我知道我讲话不中听，但你不是在吗？咱们签署的协议里，你给我做秘书，就负责润色我的话，不是吗？这点，一直以来你都做的非常好。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就拿等会儿要谈合作一事说，你总是可以猜到我想说什么，那应该也会明白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他们合作，你根本不需要提前问我啊。”
秦明山：“……”
明明一张嘴讲不出好听话的人，偏偏在夸他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极其会招人。
秦明山有些忍不住低语：“我瞧你每次夸我起来，倒是挺会说话的。”
饭馆小包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即使秦明山声音极低，余岚也听清楚了，她有些惊讶的看向秦明山。
秦明山讲完，耳朵就开始充血了。他心里正唾弃自己胡言乱语时，余岚振振有词道：“我夸你，是陈述事实啊，这并不需要会说话。”
秦明山：“……”
天生一张风流浪子脸的秦明山，脖子都红了，被‘陈述事实’的余岚给招红的。他灌了一口冷水，压了压闷热，偷瞥了淡然吃瓜子的余岚，心说：真是要命。
亏得庞胜男两姐妹很快就过来了，不然，秦明山觉得再跟余
岚独处下去，他得躁死。
庞柔进来后，没多久，饭馆就上菜了。
庞柔特别热情，招呼余岚和秦明山一起吃饭，甚至还要和余岚碰杯。
这回都不需要余岚开口讲话，秦明山便拦了，笑说：“她不爱喝酒。”
庞柔一愣，原本想着酿酒的人怎么可能不爱喝酒？后来转眼瞧见余岚杯子里是有酒的，只不过少了那么一丁点，就放置一边了。
显然，余岚是嫌弃这酒不好喝。秦明山推脱说不爱喝罢了。
庞柔对余岚，愈发满意了。这酒，是他们厂里向外销的，一种还算不错的酒，却被余岚这么嫌弃，想来余岚酿出来的酒，定然是顶尖的。
庞柔说：“好好，不喝不喝，咱们吃菜。”
余岚闻着香味，尝了几口秦明山推荐的菜。手艺算不错，摆盘也不错，但余岚挨个尝过后，就没什么兴趣了。
味道确实还可以，但余岚觉得秦明山做的菜更好吃，更符合她的口味些。吃惯了秦明山的手艺，再吃其他人的，总是差了那么一截。
对这家馆子，没什么兴趣了的余岚，直接放下筷子，开门见山道：“我听你姐，庞胜男同志说，你想跟我谈合作？想买我的酒？”
庞柔也想早点跟余岚谈
正事儿，但瞧着饭桌上放下筷子，脸色并不算好看的余岚，她莫名有点怵，总觉得自己是哪儿让余岚不满意了。
庞柔迟疑的问：“现在就谈？不先吃个饭？”
余岚压根就不喜欢这里的饭菜，自然不肯在吃饭这儿浪费时间了，她还很奇怪，庞柔应该很急才对，怎么还主动要求人浪费时间？
余岚直白的问：“你不想早点谈正事儿吗？”
秦明山瞥见庞柔面上尬色，当即圆场道：“我们下午，还有点急事，所以她有点急。对不住了。”
这话，并没有让庞柔松快。她早发现了的，秦明山是负责圆场的，不让余岚的直言直语使得气氛尴尬。
庞柔想，肯定是自个哪里做的不好。为此，她变得非常拘谨，斟酌了好久说：“那就早点谈正事儿吧。那什么，余同志，我们厂确实想买你的……酒方，你开个价？”
庞柔想，今天只要价格不离谱，她都会应下来。
哪知，余岚摇头说：“我不卖酒方。”
庞柔急了，连忙说：“为什么啊？余同志，你想要什么价，你也直接讲，我们厂给得起。，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我哪儿做得不对，让你不高兴了，你说，我给你赔不是。”
余
岚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不高兴了？虽被误会了，余岚也没兴趣替自己解释，她继续说：“我这里只有两种合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