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沈恩泰赶过来,化解了这场尴尬之争。
沈清浅甩脸子,沈恩泰好脾气地接下,沈清浅没个好脸色,“孩子是你的种,你不看让谁看?”
屠斐从中劝说,才不至于在医院吵起来。
这到底是路遥和沈恩泰的家事,沈清浅不爱管闲事,说了两次气不顺,她主动减少去医院的次数。
孩子降生后,林清寒张罗回D国,屠斐偷偷出卖情报给岑曼尹。
岑曼尹倒也没客气,当晚拜访屠斐的家,林清寒诧异地打量门口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林清寒回身瞅了瞅屠斐,明白了。
岑曼尹也没说什么让人为难的话,聊些家常,问问林清寒的近况,“还打算一直留在那吗?”
“暂时是的。”林清寒对国内没有太多挂牵,最挂牵的沈清浅已经有人照顾了,她不需要惦记谁了。
林清寒离开那天,岑曼尹送她走的,路上岑曼尹直白地问:“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林清寒给出确切答案,她不是对岑曼尹没想法,她是本身对爱情,对外界的其他人都没想法,“你有合适的该追求就追求,我这辈子大概率就是一个人了。”
岑曼尹哼了一声,也没多说。
送走林清寒,岑曼尹发信息给她,等林清寒一落地开机,她收到岑曼尹的信息:今年我会去D国旅游,到时候找你。
林清寒无言,这姑娘是赖上她了吗?
11月临近尾声,边界线的布控越来越紧张,花姐随时可能入境,只是大家一直苦等,等到了年底,也没见花姐入境。
所有人都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屠斐思路转弯,“她会不会压根没从东南边防入镜啊?”
按照收集的情报来看,花姐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国内的动静?互联网越来越畅通的今天,国内外的消息都是互通的。
“你的意思是她通过别的边防线回国了?”邢思博倒没那么想,因为除了东南边境线,各大交通枢纽都在严防,如果花姐从别的国家入境,看她的护照记录应该也会暴露的。
“如果人家压根没坐飞机呢?”屠斐现在冥冥中有个感觉,那就是对方已经在国内了,或许就潜伏在某一个角落。
不坐飞机,那就只能是坐轮船,轮渡方面估计查的没那么严格,万一再有偷渡的……邢思博拧眉,“这么一看,大事不妙啊。”
“问题是这个花姐到底长什么样子,你们也没人知道,这怎么确定啊?”屠斐苦笑道,“这不等于睁眼瞎吗,就算我见了花姐,她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她是花姐啊。”
邢思博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听说是缉毒大队那边有画像,不过画像也是根据大家的说词画的,不一定准确,咱们这边是没有,但边防那边都有。”
这话听来,好像是缉毒大队不希望他们多管闲事一样,屠斐如此一听,也就作罢了,“那就干脆等缉毒大队联系再说吧。”
这话说了不过三天,屠斐接到缉毒大队胡队长的电话,“屠队,请求支援。”
据悉,花姐已经入境,且就在屠斐缩在的朝阳区。
除了屠斐这一支刑警队,还特别联系了朝阳区特警一起出动。
“你们先去华邑酒店附近蹲守。”胡队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不能贸然开枪,她身上可能有引.爆.装置。”
“胡队,你确定没抓错人吧?”屠斐坐在警车里往华邑酒店赶去,胡队嗯了一声,“她今天要在华邑酒店见一个人,登记信息里有一个华字,与花谐音,而且她与我们的画像极为相似。”
屠斐犯了难,她还没见过画像,胡队长笑了,“到了那你就知道,今天她带了不少人,但只有她一个女的。”
华邑酒店,3层,301。
据说花姐带了一批人在里面,酒店外围已经被包围了,屠斐通过对讲机,快速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花姐通过轮船入境,这次回国是为了找人,但人还没找到就被胡队长早就布置好的内线泄密了。
泄密的人现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花姐极有可能拿对方当人质,屠斐今天有幸加入到了狙击队伍,她架着狙.击.枪趴在华邑酒店对面的民宅里。
“屠队,万不得已不能开枪,争取抓活的。”胡队已经赶到华邑酒店,首要任务是劝房间里的人放弃抵抗,实在不行就强行迫入。
屠斐找好位置,趴在那不动了,眼睛瞄着瞄准镜里的一举一动。
窗帘拉了大半,只有角落没被遮挡住,估计对方也是想通过这个小角落观察外面的情况。
屠斐时刻与胡队保持联络,“因为窗帘拉着,暂时只能看见隐约晃动的人影,无法锁定花姐,也无法确定里面的人。”
“好,我们正在沟通。”胡队想确定自己的眼线是否还活着,里面的人声称还活着,但是始终不肯让眼线说话,胡队小声道:“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胡队示意队友小张喊话,小张高声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无论是门口,还是窗外,都是我们的人。”
里面的人突然踹了一下门,一个男的粗声粗气地骂道:“都TM给老子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