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得到回答,所以屠斐仍然念叨这一句,沈清浅嗯了一声,“恩,阿姨不结婚。”
“呜呜。”
“不哭了,喝点水。”沈清浅端水抵过去,屠斐低头凑过去,喝了一口水之后又哭腔说:“我不要一个人~”
“阿姨也没让你一个人啊~”
“可阿姨要结婚~阿姨结婚我就得走,我不要~”
“阿姨可以不结婚,但是你得回答阿姨的问题。”小孩儿的脑袋里一天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混乱的逻辑也要顺着错误方向继续推理。
最后可能走到死胡同得出错误结论,小孩子却认定那是她必须面对的恶果,她难过她不愿。
可下次仍然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她不过见了一个人,小孩子却连婚礼都想到了。
“呜呜恩。”
“那你喝醉了吗?”沈清浅问,屠斐立刻摇头,大概每个喝醉的人都极力否认自己喝醉这件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明天醒来会记得今晚的事吗?”
“会的。”屠斐立刻点头,她迫切而又渴望。
尽管屠斐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但是整体听起来还不像是酩酊大醉。
沈清浅其实知道今晚的事就算聊了,也是白聊,可是有的话,两个人清醒时,怕是无法说出口。
都说酒后吐真言,沈清浅想一探屠斐的真心。
这个小孩子,到底对她存着怎样的心思?沈清浅有所猜测,但无法确定。
今晚聊过,沈清浅也未必能完全确定,但至少屠斐亲口说的,比她猜测更准确。
询问之前,沈清浅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她以往的小心翼翼似乎反倒让屠斐不开心了。
“那好,阿姨问你,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沈清浅望着醉眼朦胧的人,她眼皮似乎有些沉,但又不甘心就此闭上。
屠斐揉揉眼,努力想要看清沈清浅,听见问题她点头。
“那阿姨给你机会,你今晚可以跟我说,任何你想说的。”沈清浅不知道屠斐是否能听懂她话里的深意,屠斐吸吸鼻子,眨眨哭红的眼睛,说:“我不要阿姨结婚。”
“恩。”
“我不要一个人。”
“恩。”
“我会对你阿姨好的。”屠斐说着低下头,“我不该惹阿姨生气,对不起。”
看来,喝醉的人,也知道今天的小孩儿很混账,沈清浅犹记得屠斐的信息,气得她心口疼。还没等到明天,有人已经开始道歉了。
“还有吗?”
“别人都不能碰阿姨。”屠斐低头揪着沙发上的绒毛,她霸道而又强硬地说,“谁都不行。”话里还有赌气的气呼呼。
“那你呢?”沈清浅反问,屠斐抬眸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她潮湿的眸子突然弯了下,咧嘴笑着说:“我可以。”
“你不是说别人都不能碰吗?”
“我不是别人。”你看看,这强盗逻辑,还挺通顺,沈清浅偶尔会觉得屠斐压根没醉,条理清晰无懈可击,“我是阿姨的小孩儿,我不是别人,我可以碰。”
“行,还有别的想说的吗?”沈清浅继续问,屠斐揉揉眼睛,似乎眼睛不舒服了。
“别用手揉。”沈清浅挡开屠斐的手,揉过的眼睛更加红彤彤了。
屠斐突然抱住沈清浅,不知想起什么,她又悲从中来,哽咽地哭着说:“我可以照顾自己,我可以好好地照顾阿姨,我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恩。”沈清浅嗯了一声,发现怀里的人到底是喝醉了,她会时常重复说过的话,说起来就跟第一次说一样,沈清浅只能提问,“你为什么想要照顾我?”
“我、我……”屠斐似乎为难了,她嘴巴打结,不知该怎么说。
沈清浅拉开距离,望着屠斐哭红的眼睛,她柔声说:“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犹豫,立刻回答我。”
“好唔。”
“你……”沈清浅抿抿唇,将心中那句反复思量过的话问出来了,“你是喜欢我吗?”尽管过去翁晓夏和乔汐言都开玩笑,但沈清浅没那么想过,或者说没敢想过,那是小她10多岁的孩子,还是师姐的女儿,她只是想尽心尽力地照顾。
屠斐略微愣神地望着沈清浅,她唇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屠斐挠挠头,沈清浅的心底不知为何,那一瞬,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失重感,其实屠斐犹豫于她而言是好的,如果屠斐真地赤诚地说“我喜欢你”,她该如何回答?
拒绝屠斐,拒绝她的表白,小孩儿会哭得更凶,沈清浅安慰自己,屠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是什么,这让屠斐错以为是爱情。
屠斐突然说:“不是喜欢,我……”
沈清浅失重的心那一刻停止下坠,屠斐皱眉抓着自己的喉咙,她抓得很用力,似乎即将说出口的话,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几条红道子在桃红色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屠斐眉头越皱越深,她闭上眼睛,泪水再度顺着泛红的脸颊往下淌。
屠斐的指尖用力抓着自己的喉咙,她哽咽着抽泣道:“我……我爱我的阿姨,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