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薄淮和江肆的床上,挤着两狗一鸡,一点红估计知道自己的体型太占地方,窝在床尾睡了一夜,天狼和花椒就不一样了,天狼担心江肆会被挤掉下去,自己睡在最外侧,江肆睡在里面,花椒睡在另一边,薄淮要想上床,只能睡在花椒边上,连江肆也碰不着。
薄淮对此非常不满,江肆觉得狗儿子和鸡儿子受了委屈,必须要哄哄,隐晦支招,让薄淮要不去客房住一晚,薄淮绝对不答应,只能委委屈屈睡在花椒边上。
江肆一左一右躺着狗儿子,床尾窝着鸡儿子,江肆靠在天狼软乎乎的毛毛上,很快睡着。
薄淮却睡不着,等江肆睡熟以后,手指点了点睡在两人中间的花椒,花椒睡到打起了小呼噜,灵光悄悄笼罩花椒,把它挪到另一边,长臂一伸,把窝在天狼毛毛里的男朋友圈过来,轻轻揽入怀中。
天狼睁开眼睛,看着靠近的男人,一人一狗平静对视了几秒,天狼重新合上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办法,男人太强,狗子干不过。
早上,江肆被咚一声惊醒,抬头看了看,发现天狼和一点红都在,却不见花椒。
“花椒呢?”江肆睡眼朦胧。
“嗷嗷嗷呜~~”花椒的声音从床下传来,刚刚那一下把花椒摔蒙了,它不明白明明睡在中间,怎么会掉到地上,听到江肆的声音,它才开始叫唤。
“花椒?花椒上来……”江肆想要爬起来,就被薄淮抱紧了。
花椒的叫声越发委屈,薄淮抬手,一个灵域罩过去,彻底隔绝声音,让它在地上待着。
花椒震惊了,趴在灵域壁上,汪的再大声江肆也听不见了,愤怒的小爪子不停扒拉,心里已经把臭男人狗男人骂了个遍,最后只能气呼呼的团在地毯上,看狗男人什么时候放它出去。
花椒知道,狗男人欺负它,绝对不敢让江江知道,可它花椒是愿意吃闷亏的狗吗?那绝对不是!
等狗男人终于愿意放开江江,果然偷偷把它放出灵域,花椒跳上床,站在江肆面前汪汪个不停,脑袋上的对话框不停刷过。
【五品柯基:臭男人欺负我!他把我踹下床了!】
【五品柯基:他还把我关灵域里,不许我出来,不许我出声,我好可怜呜呜呜~~~】
【五品柯基:臭人类欺负我汪汪呜!】
【五品柯基:我好可怜汪汪呜!】
江肆:“……”
江肆把汪汪嗷嗷不停的花椒抱过来,摸头安抚,看薄淮的眼神都不对了。
薄淮正在系腰带,接触到江肆的目光,动作顿了顿,“我怀疑有狗在告我黑状。”
江肆忍笑,“真的是黑状?”
薄淮一脸正色,“我什么都没做,它掉地上也不关我的事,它在污蔑我。”
花椒:“汪汪汪汪呜!”
就是他就是他,他在狡辩!就是他在欺负我!
薄淮勾起嘴角,看向花椒的眸中含笑,“劝你想好了再说。”
花椒嗷呜一声钻进江肆怀中不出来了,嗷嗷叫着狗男人威胁它,这绝对是威胁!
薄淮无奈道:“你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它为了独占你居然诬蔑我,良心不会痛吗?”
江肆:“……”
花椒:“汪汪汪嗷嗷嗷——!”
花椒都快委屈炸了,狗男人太阴险了嗷嗷嗷嗷!!!
江肆抱住想要窜出去咬人的狗子,只要花椒真敢扑过去,薄三岁肯定会当场躺下,必须江肆亲亲抱抱把所有宠灵关禁闭才能好。
正在一人一狗各自辩解的时候,楼下传来门铃声,薄淮的电话跟着响起。
薄淮接通,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薄淮:“镇鬼处的闻副局来了,估计是为了昨天的事,你想见他吗?”
江肆抱着狗子往下一躺,继续睡觉,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见。
薄淮进浴室洗漱冲澡,收拾妥当回到床边,在江肆额头上吻了一下,“交给我。”
薄淮下楼见亲自登门的几位高层,几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得以进门,一共四人,三人都是镇鬼处的高层,只有唐副局来自灵者处,估计也是看在唐副局和薄淮的关系上,才被要求一起过来,不管是镇鬼处还是灵者处,都不想和江肆的关系恶化。
几人进门,只见到薄淮,却不见江肆。
镇鬼处的一名高层道:“听说江肆住在这里,他人呢?”
薄淮:“还没起床,你们来的有点早。”
高层:“……”
默默看了眼腕表,已经九点了,还早?
闻副局已经看出来了,江肆是不想见他们,有些事和薄淮说,或许比对接江肆更有用,他没有绕弯,直截了当说了调查和处罚结果。
那两名镇鬼人的上峰的确说过“嫌犯”这样的话,他对大朝国的镇鬼人处境非常不满,在处理工作的时候不免带着情绪,对抓无用的黑袍人也很厌烦,直接就以“嫌犯”代称,可镇鬼处从没下达过这样的命令,这完全是诡管分局副局的私人行为,总局对他们的处分已经下来了,情节较轻的记过处分,副局和参与其中的镇鬼人开除处分。
镇鬼处的三人都看着薄淮,想知道他对这样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