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听到岗西镇,直接就沉默了,那是他生活了12年的地方。
自从13岁离开岗西镇,江肆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童年时期的所有喜与悲都留在了那里,相信岗西镇的人也不会希望他再回去。
江肆非常恶劣的想,为什么不回去?他们越是不希望他回去,他越是要回去,他要让那些人知道,到底谁才是错的,谁才是恶魔,谁才是灾星?!
江肆面上带笑,心中却一片冷然,“去啊,为什么不去?”
这下换成薄淮沉默了,他很清楚岗西镇的人给江肆带来过怎样的伤害,他以为江肆会拒绝,不会再踏足那里,没想到江肆答应了。
江肆故作轻松道:“我的老家也在岗西镇,这些你们应该调查过吧?许久没回去了,我也该回去看看了,告诉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他们的真正死因,总不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诡管局在和江肆接触之前,肯定提前调查过他,这从薄淮询问他想不想去岗西镇就能看出来,他们不是简单的调查,估计连他小时候的事都被扒出来了。
薄淮:“好,你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去接你。”
挂了薄淮的电话,江肆静坐片刻,起身去收拾东西,他把能用上的东西都装进背包带上。
熟悉的越野车很快出现在小区门口,江肆已经背着包站在门口等着了,随行的还有白遇和傅星痕,白遇是薄淮的助手,薄淮只要出任务白遇必然跟随,带傅星痕,估计是为了训练他应对诡异的能力。
白遇开车,傅星痕坐副驾驶,江肆和薄淮坐在后排,四人出发前往岗西镇。
青市距离岗西镇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岗西镇刚好中午,警局已经有人等着,带他们去吃了午饭,顺便说说胡榕村的事。
白遇:“胡榕村具体古怪在什么地方?”
亲自去过胡榕村的一名警员道:“我和同事到了胡榕村,整个胡榕村非常安静,大白天连个人影也看不见,我们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整个村子连一只家禽牲畜也没有,还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我们路过一家门口,发现门后有人窥视,我们想过去问话,那人立刻把院门关死,我们在门外问了几句话,都没人回答。
我们找去了赵有福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来开门,赵有福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住在青市,之前他一直跟着小儿子住,中风之后就被送来大儿子家照顾,大儿子从小口吃,基本不开口说话,都是他媳妇儿主持内外,我们询问了几句之后,赵有福的大儿媳妇就催我们离开。”
白遇:“催?”
警员:“对,感觉她神神叨叨,当时是下午三点多,她一直念叨‘天快黑了,快些走’,我们问了几句话,她念叨了四、五次。”
这的确很不正常,白遇看向薄淮,想问问他有什么看法,就看见薄淮正给江肆倒牛奶,江肆干了一杯牛奶,薄淮继续给他倒,江肆继续干,一连干了三杯,江肆才说不喝了,薄淮不再给他续杯。
看着这一切的白遇:“……”
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薄淮给江肆递了一张纸,江肆接过来,擦掉一圈白胡子。
傅星痕没怎么动筷子,这边的饭菜他吃不惯,看着江肆一杯接一杯的灌牛奶,他把自己的杯子推向薄淮,“这奶这么好喝吗?给我也来一杯。”
薄淮把一大盒奶推过去,意思很明显,想喝自己倒。
傅星痕:“……”
傅星痕默默拿起奶盒,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就是很普通的鲜奶。
薄淮:“下午我们去看看。”
同桌有个老警员,已经看了江肆好几眼,直到午餐结束,警员送薄淮他们到门口,老警员才不确定的问:“你是姓江吗?住在白口村?”
江肆:“是,我姓江,家住白口村,我叫江肆。”
老警员哦哦两声,目光非常复杂,“已经长这么大了,变了不少,这次回来是祭祖?”
以前江家的事,没少麻烦镇上警员,当年如果不是他们出警快,江家祖孙三人真要被曾家人打死了,岗西镇已经没有江肆的亲人了,他回来这里,除了祭祖似乎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薄淮道:“他是一名强大的灵者,这次回来,是为了解决胡榕村的事。”
老警员一脸愕然,当年那个全岗西镇都知道的“恶魔”和“灾星”,居然成了一名强大的灵者!真是造化弄人啊,不知白口村的人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作想。
四人上车离开,去了胡榕村。
傅星痕还没搞清楚状况,惊讶道:“江肆家在岗西镇啊,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白遇瞥了他一眼,担心这人口无遮拦说出点什么刺到江肆,岗西镇对江肆来说,绝对不是好的回忆,他也没想到江肆愿意回来。
江肆语气平静,“小时候在这边住过,13岁以后就一直留在青市了。”
“那家里……”
“待会儿车就停在路边,不往里面开了。”白遇打断傅星痕的话。
傅星痕这才察觉车内气氛有点不对,对于一个从小在父母长辈疼爱中长大的人来说,很难想象江肆从小经历了什么,他只以为有什么忌讳,遂不再开口。